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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涅毒門堂主!橫練毒功!(二合一)

被喚作“裴少卿”的青年,穿著墨鱗服,身姿挺拔,俊美如玉,只是眉眼狹長,帶著幾分陰柔,此刻咧嘴一笑:“你好呀吳兄。

“許久未見,你怎么還是這么大脾氣?得改改啊。”

頓了一頓,又微微側頭,“你說是吧,老周。”

“嗯。”另一個長相周正,濃眉大眼的校尉,從裴少卿身后踱步走出,點頭應聲。

“周云慶?你也來了!”吳長風移轉目光看向對方,語氣并未有絲毫緩和。

他們怎么來了?!房文亭在一旁靜靜站著,挑了挑眉。

據他所知,這兩人跟吳長風之素來不合。

尤其是裴少卿,去年冬天,更是因為某事,差點兒跟吳長風大打出手。

從那之后,雙方便幾乎再也沒有見過面了,不曾想竟在這里遇到。

冤家路窄,不知道后續會不會鬧出什么麻煩來?

“放開我!”吳長風面色漲紅,忽地大喝出聲。

他本想掙脫裴少卿,但嘗試幾次,都無功而返。

沒辦法,雖然大家同為校尉,境界皆是感炁。

可裴少卿乃感炁后期,吳長風只是初期,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兒。

最后只能搬出上司來,威脅道:“怎地?姓裴的,你無緣無故為難于我,就不怕我將此事上報?!”

聞言,裴少卿“噗呲”一笑,將手松開,舉在身前,做無辜狀:“豈敢豈敢。

“我還是很怕有人會哭唧唧地回家告狀。”

“你!”吳長風目眥欲裂,作勢要沖上前去,好在被房文亭一把拽住,后者板著張臉,冷聲問道:“不知二位來此作甚?無端妨礙我等公務。”

裴少卿不答。

周云慶從懷里掏出一張文書,隨手抖落開來,言簡意賅道:

“奉莫百戶命,提審人犯。”

“抱歉。”裴少卿雙手一攤,“這審訊涅毒門堂主的差事,現在是我們哥倆的了。

“所以準確來說,當下妨礙公務的人,是你們二位才對。”

“什么?!”吳長風滿臉不可置信,但那張鈞帖上,白字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后面還加蓋有百戶莫大人的官印,萬不可能作假。

只是……

這差事分派給誰都好,為何偏偏分給了自己的死對頭?!

若是被他們問出些什么,搶了功勞,那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吳長風越想越氣,額頭上甚至有青筋凸起,一跳一跳的。

也就現在還算年輕,要是再年長個幾十歲,恐怕都要腦溢血了。

“呵呵,老吳,犯不著為此事發火。”還算冷靜的房文亭,這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道:

“真以為這是什么容易差事呢?我們搞不定,他們難道就能搞定?

“別看現在得意,可到最后還不是會灰頭土臉,一無所獲?”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啊。”裴少卿立馬接過話茬,“人與人之間,可不同著呢。

“千萬別把我們哥倆,跟某些沒甚本事,然后只能拿役卒撒氣的人比。”

說話間,他轉過身去,替之前那位差點兒被打的役卒理了理衣衫,而后笑道,“沒你們事兒了,先出去。”

“是!”幾個役卒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逃離此地。

待走出刑房后,他們還遠遠望了裴少卿一眼,神情中滿是感激。

以前就聽前輩們說有位姓裴的校尉,待役卒很好,那時他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姓裴的。”聽完房文亭一席話,并深以為然的吳長風,情緒漸漸平復,這次非但沒有被激怒,反而計上心頭,笑道,“別光數嘴。你既然這么有信心,咱們不如來賭上一賭如何?

“就賭五日內,你能否從這賊人嘴里,問出有用的消息來!”

“行啊。”裴少卿來者不拒,“賭什么,你說。”

見對方似魚兒一般咬上了鉤,吳長風頓時心中暗喜。

裴少卿、周云慶二人,無非是境界比自己高了那么一點兒,其他方面未必更強。

刑審犯人,尤其還是涅毒門主這等以毒淬體的百藏境橫練武夫。

他們的那點兒優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吳長風此番很有信心,只要裴少卿敢答應,那后續自己便能穩贏不賠!

可一直悶不吭聲的周云慶,這時兀地扯了扯裴少卿的胳膊,湊至其耳邊小聲提醒道:“這姓吳的沒安好心,少卿你莫要沖動。”

沒等裴少卿回應。

“膽子小就說膽子小。”房文亭嗤笑出聲,“別扯什么有的沒的。

“不愿賭就算了,只是以后見到我們,記得把頭低下便好。”

他跟裴少卿不算熟,卻早前從吳長風口中,聽得了一些有關此人的只言片語。

知道對方最好面子。

針對這點,只要略施激將之法,那這姓裴的哪怕明知有坑,也會往里跳的。

果不其然,裴少卿聞言后眉頭一挑,揚起下巴:“小爺我還真沒有見人就低頭的習慣。

“我跟你賭了!說吧,都賭什么!”

吳長風、房文亭一時間連嘴角都快壓不住了,兩人當即交換了一下目光,先后說道:

“誰不知道裴大少頗有家資,賭錢什么的,對你而言沒啥感覺。”

“所以,要賭,就賭點兒別的。若是誰輸了,今后每次碰到對方,都需直呼一聲‘爹’,如何?”

“好啊!”裴少卿想都沒想,便應了下來,接著自己還往上繼續加碼,“不如順帶著連姓一并改了,也隨對方,怎樣?”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吳長風原先還有些克制,如今卻是徹底放開,笑得腰都彎了,“姓裴的,五天后,我來親自看看我的好大兒!”

言罷,也不管裴少卿如何回應,自己仰天大笑幾聲,與房文亭一道離開了刑房,心情不知比剛來的時候,好上了多少倍。

“傻屌。”裴少卿對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而后轉頭對站在一旁的周云慶笑了笑,

“這姓吳的狗東西,還有那個姓房的,自以為給小爺下了套。

“但小爺我另有手段!云慶,再過幾天,咱倆就能有個兒子啦!”

等等……這話怎么聽著哪里有些怪怪的……

裴少卿臉上的笑容忽地一滯,不過很快恢復如初:“呃……不管了,走,先去看看這涅毒門堂主,到底有什么厲害的!”

只是沒等二人走到近前,那紫皮堂主卻霍地張開眼睛,戲謔笑道:“你們這兩條新來的狗,看著倒挺順眼。

“不過,呵呵,這賭局你們注定是輸的。

“唉,竟讓那兩條蠢驢撈到好處,不該,不該啊。”

裴少卿輕哼一聲,不以為意。

周云慶則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從背后摸出兩副材質不明,但看上去堅固無比的手套。

戴在手上之后,上面也是隱隱泛出些許青銅色光澤,很有幾分神異。

不過這還沒完,又見他眸光一凜,渾身氣息陡然提升,周身皮膚竟有金光隱現。

“哦?佛門橫練?”涅毒堂主認出了其中的門道,微微側目,“沒想到鎮魔司校尉,居然還修習佛門武學。

“有點意思。快來快來,讓我看看你練沒練到家。”

周云慶依舊不語,大步行至涅毒堂主身前,徑直揮動拳頭,朝著對方臉、胸、腹等位置,如重炮一般打去!

“噹噹噹!”

宛如寺廟里和尚敲鐘的震耳聲響,在刑房內炸裂開來。

火花四射間,那根常人大腿粗細,以秘鋼澆鑄出來的刑樁,都隨之發生了變形。

然而這足以將普通人打成肉泥的恐怖勁力,卻沒能在涅毒門堂主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后者只是神色微微變化,紫色面皮跳了跳,最終緩緩開口:“嗯,還行。

“憑你感炁的修為,小小年紀,練到如此地步,可以了。

“比前面那兩條強了不少,起碼能起到按摩放松的效果。”

也不知是不是被這番挑釁的話語刺激到了,還是其橫練武學的原因,周云慶泛著金光的臉龐,出現些許漲紅。

而他揮舞出去的拳頭,亦是一次比一次猛烈。

直到最后力氣耗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下手來。

再脫下拳套,依稀可見到拳鋒之上浮現出些許裂紋,滲出道道血絲。

“少卿,我不行。”周云慶言簡意賅,側頭看向了好友,“換你。”

“好!”裴少卿這次話少了許多,只是點了點頭。

隨后從手探里懷,摸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寒光凜凜,刀身上還刻著繁復的紋路,一看便知其不是凡物。

實際上的確如此,這算是一門法器,只需注入氣機,便可削鐵如泥!

而這,也正是裴少卿剛剛敢和吳長風打賭的底氣。

早在昨天臨時接到了這件差事的通知后,他便馬不停蹄地開始翻閱和涅毒門堂主相關的卷宗。

知曉了此人“以毒淬體”,皮膚堅硬異常,刀劍難傷,水火不侵,以常規手段,無法傷其分毫。

于是特意叫來同樣皮糙肉厚,身負佛門橫練,且頗有建樹的好友前來。

同時帶上了這柄離家前偷拿出來的寶刀。

想著若是佛門橫練無法破防對方,就以這連玄鐵都能切開的寶刀試試!

下一秒,裴少卿鼓動氣機,匕首即刻有所感應,上面的紋路開始亮起,綻放毫光,更顯鋒銳。

“這回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囂張!”說話間,裴少卿揮動匕首,對準涅毒門堂主的胸口,便是用力一劃。

接著,對方那紫色的皮膚上,立時有道紅色血印浮現!

“有效果?!”裴少卿一喜,可下一秒,他倏地發現那條血印竟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

皮膚亦變得完好如初,像是從未受過傷一樣。

“不是吧……真的假的?”裴少卿呆在原地,難以置信。

他此時早已沒了最初的輕松,面色越發沉凝,喃喃自語道:“不光很硬……愈合得還這么快?”

這毒門功法竟如此離譜?!

“我還不信了!”他怒喝一聲,再度朝匕首中灌注氣機,重復之前的操作。

可無論他再怎么嘗試,依舊徒勞無功。

別說讓那位涅毒門堂主受傷了,反倒是自己因為氣機消耗太快,很快變得上氣不接下氣起來,額頭掛滿細密的汗珠。

“哈哈,好刀啊,好刀!”涅毒門堂主刺耳的笑聲也在這時傳來,“他給我按摩,你給我抓癢,不錯不錯,真不錯。”

“壞了……”裴少卿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往肚子里吞了吞口水,僵硬地轉動脖子,望向站在身側的周云慶,一臉苦澀,

“老周……咱們好像要多個爹了……”

“那個。”周云慶卻滿臉認真,指出了好友話語中的錯誤,“不是‘咱們’,是你。我可沒答應。”

“……”裴少卿臉色霎時間變得更差了。

……

……

牢房另一頭。

“來,吃飯了吃飯了!”

徐歡用長柄木勺敲擊欄桿,再將木桶中面形如泔水的一坨事物,盛進碗中,放到地上。

之后再朝下一個牢房走去。

不得不說,這大獄內的活計,當真輕松。

上午那會兒,徐歡在跟張百五簡單逛了牢房后,便接手了給幾個牢區送飯的差事。

送完一遍,頂多半個時辰。

其余的時間,啥也不用干,找個地方摸魚即可。

外加這大獄內陰涼非常,堪比空調房,在這炎炎夏日,絕對是避暑的好地方。

又過了一會兒,眼看到了晚飯的飯點兒,剛好忙完的徐歡,也是從大獄回返雜院。

同時借著吃飯的功夫,找到了趙三狗,悄悄將二兩銀子拿出,并拜托他將馬五的那份,送到其妻兒那里。

趙三狗則感動的差點兒沒當場給徐歡跪下,又推辭數次,才終于接受。

放衙后,二人一同“打車”,回返城南。

不過,等到了城南,他并未像趙三狗一樣直接回家。

反而去到了集市上,采買了很多柴米油鹽,以及臘肉、腌魚之類的食材,對了,還有一根紅彤彤的糖葫蘆。

而城南物價很低,所有東西加起來,也才用掉了一百二十二文,剛剛好將老驢頭兒今早給的銅板花光。

“暫時先這些吧。”考慮到自己現在身體“虛弱”,拿不動太多東西,徐歡打算等幾天后徹底“康復”了,再猛猛購物一波。

……

……

“姐……我餓。”

整潔卻又寒酸的小屋內,甜妮兒睜著雙大眼睛,扯了扯姐姐的裙擺,有氣無力地說道。

孫芷儀低頭看了眼可憐巴巴的幼妹,又看了看早已見底的米袋,不覺咬了咬泛白的嘴唇,眉宇間那久不散去的憂色,更濃了幾分。

早知如此,或許今早的時候,應該收下隔壁徐家大哥那幾文錢的……相比于名節,讓幼妹吃飽飯,顯然更加重要。

其實她們家的糧食,早就不夠了。

后面知道徐歡生病,她先是故意外出,好讓甜妮兒有機會偷偷送飯給前者,以報當日救命之恩。

接著更是每日只喝點兒水泡稀飯,將剩下的米,都熬成稠粥,留給徐歡。

直到今早,家中再也沒有一粒糧食了。

姐妹二人餓到現在,尚未吃上一粒米。

但孫芷儀并非那種為了報恩,不給自己留絲毫退路的愚人。

她在城南,原本有著一份替人漿洗衣服的活計,工錢每月一結。

錢不算多,可剛好能滿足姐妹二人的日常所需。

……別看城南遍地窮鬼,可再窮的地方,也有富人。

好歹住著百萬民眾,無論是做生意,還是搞幫派,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孫芷儀打工的那戶人家,便是城南的眾多富戶之一。

而今日剛好是月底,只要領到工錢,便可到米行買米,吃上飽飯了。

但萬沒想到,那戶人家竟不知何時惹到了城南最是臭名昭著的“鬼幫”,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孫芷儀辛苦整整一月的工錢,也因此沒了著落。

雖說可以再找一份活計,可先得聯系牙行,后者效率低下,拖個三五日,甚至七八天都不稀奇。

這也意味著她們兩姐妹起碼三五天都將吃不上飯了。

正當孫芷儀為此不知所措,愁眉緊鎖之時。

大門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孫家妹妹在嗎?

“我是隔壁你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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