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差事!囚魔大獄!
- 人在鎮(zhèn)魔司,加載的都是魔道詞條
- 商別離
- 3205字
- 2025-05-01 20:06:00
又到了每日一度分發(fā)差事的環(huán)節(jié)了。
而通常來說,班頭們會率先將跟校尉外出的差事安排出去,且越靠前的,往往越是危險。
所以役卒們才會立時噤若寒蟬,生怕被選中。
好在,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那齊班頭兒在左瞧瞧,右看看之后,最終將目光鎖定了一個年輕人身上。
呼,好險!大家無不松了口氣!
再看那倒霉鬼的長相,眼圈發(fā)黑,頭發(fā)散亂,虛弱非常。
盡管容貌很是俊秀,但身為底層役卒,長得帥有個屁用?還不是當(dāng)炮灰的命?
此番若被安排個什么危險些的差事,恐怕是要有去無回啊。
然而正當(dāng)大家都以為這年輕人運氣太差,要被班頭兒“閻王點卯”點中時。
齊老驢卻忽地開口:“那個誰……徐歡,咱們司囚魔大獄最近抓了好多人,這些天你過去幫幫忙。”
話音落下,眾役卒全都呆住了。
再度望向徐歡的眼神里,滿是詫異和不解。
囚魔大獄?
真的假的?!
這等好事兒,沒道理輪到這么個剛來不久的年輕人身上啊?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齊老驢剛剛將其他幾個班頭贏了個底朝天,心情好到不行。
后續(xù)賭局結(jié)束,歸攏桌上的銅板碎銀時,他不由想到了徐歡,以及同僚們最后提到的那句話。
咀嚼一二后,覺著還真有些道理。
于是趁著贏錢的開心勁兒,臨時起意,便有了剛剛那一幕。
隱約間猜到了齊老驢的心思,徐歡不禁暗暗一喜,當(dāng)即朝對方鄭重行禮:
“多謝齊頭兒!屬下一定不負(fù)重托!”
盡管只是臨時差事,幾天后就結(jié)束了,可總比什么都沒有強吧?
再者說,這是對方在向自己釋放善意呢,保持下去,未來情況說不定會越來越好。
“嗯。”齊老驢微笑點頭,隨后將一些相關(guān)事宜,簡單交待一番,便揮了揮手,“去吧。”
等到徐歡離開后,他當(dāng)即面色一沉,打算真正開始派發(fā)差事了。
……
……
“也不知道老驢頭兒剛才贏了多少錢,能把他高興成那樣?”
剛走出雜院,徐歡便忍不住腹誹一句。
也多虧他賭運好,若是輸光了,心情一壞,這等好差事,哪能落到自己頭上?
隨后不再多想,行走在去往囚魔大獄的路上,左右觀望,將鎮(zhèn)魔司內(nèi)的景致,盡收眼底。
其中最是引人注目的,乃是數(shù)棟遠(yuǎn)遠(yuǎn)聳立在鎮(zhèn)魔司正中央的高大樓閣。
巍峨肅穆,似擎天之柱,撐起整片天空。
據(jù)說,那些都是鎮(zhèn)魔神將們平時生活工作的地方,除了神將,唯有千戶方能進(jìn)出。
神將閣樓四周,則群星環(huán)伺一般,圍繞著數(shù)十座偏矮一些的建筑,皆為千戶們的辦工地點,同樣規(guī)制不凡,震撼人心。
除此之外,那些三五成群,走在路上,器宇軒昂,身穿墨鱗服,腰挎影月刀的校尉們,亦是奪人眼球。
尤其讓徐歡感到意外的是,當(dāng)和幾個校尉迎面相遇,主動行禮時,后者居然還會點頭示意,回以微笑。
幾乎從他們眼中看不到任何鄙夷和輕視。
“好像……這些校尉不全是吳狗那般的畜生?”
是啊……校尉們斬妖除魔,為大雍浴血奮戰(zhàn),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至于像吳狗那樣的人渣,其實只是少數(shù)?
嗯,很有可能……想到這里后,徐歡心情莫名舒暢了許多。
畢竟自己以后是要當(dāng)校尉的,若共事的同僚,各個都像吳狗一樣,著實有些惡心。
繼續(xù)前行,不多時,一座通體黝黑的龐大建筑,便浮現(xiàn)在了眼前。
門牌之上,似血染般的“囚魔”二字,猙獰醒目。
還未靠近,一股肅殺森然之感,已是迎面撲來。
從外看去,整座大獄仿佛是由一整塊大到無法想象的玄鐵打造而成,渾然一體,除去大門之外,再看不到任何出口與縫隙。
大門兩側(cè)的墻壁之上,密密麻麻刻寫著繁復(fù)至極的咒文,蔓延開來,一望無際。
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淡淡毫光。
“是用來加固大獄,防止犯人出逃的陣法么?”對此一竅不通的徐歡,暗暗猜想道。
后續(xù),隨著沉重如山的玄鐵大門,開而復(fù)合。
徐歡也終于是踏進(jìn)了這座鎮(zhèn)壓萬千邪魔的囚魔大獄中。
“呼——”
一股好似自深秋而來的陰風(fēng),先是迎面吹來,將八月盛夏的炎熱,一掃而空,凍得徐歡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隨之一起的,還有一股混雜著屎尿、腐肉、血腥……的惡臭氣味,讓他剛剛被早飯?zhí)顫M的肚子,不由一陣翻涌。
再抬眸看去,只見大獄內(nèi)晦暗無比,僅有幾盞油燈掛在墻上,忽明忽暗,照亮一隅之地。
腳下,一條寬廣的巷道筆直向前,可卻看不到盡頭在哪,唯有仿佛能吞噬靈魂的黑暗。
“這鬼地方……”徐歡胳膊上莫名浮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無聲自語,“恐怕進(jìn)去之后,就再也別想出來了……我可絕對不能被人察覺出異常啊,要是關(guān)在這里,必然生不如死!”
“喂!那小子,你愣在那干嘛呢?”正自胡思亂想之際,一道陌生的聲音,忽從一旁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新來的?”
扭頭一望,只見一個年紀(jì)三十左右歲,身上同樣穿著役卒制服的男子,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前輩好!”徐歡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接著走上前去,將齊班頭兒安排他來這里幫忙的事情,簡述一二。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面露了然:“那行,頭一次來嗎?”
當(dāng)從徐歡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他又繼續(xù)道:“我叫張百五,算是大獄這邊的小頭頭。你既是第一次來,我便先帶你熟悉一下環(huán)境。”
言罷,就領(lǐng)著徐歡往大獄深處走去,同時言簡意賅地介紹了起來:
“咱這大獄內(nèi)的活計,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送飯送水,押人用刑。
“不過后者,尤其是上刑,還是很講究技巧,而且費神費力,所以你只需負(fù)責(zé)前幾樣便好。
“你看,這靠近大門的是刑房,往里面的則是牢房,咱們這一層和下面幾層,共有牢房一千三百間……”
徐歡跟在張百五身后,邊走邊看,邊聽邊記,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沒,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
徐歡方才路過,余光無意瞥到的某間刑房中,陣陣鞭笞聲正從里面?zhèn)鱽怼?
這刑房四面無窗,唯有一扇厚重鐵門半開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肉味揮之不去,充斥其間。
幾盞火苗跳動的油燈,外加一只裝滿燒紅木炭的火盆,勉強將這里照亮。
雖是昏暗,可也能依稀看到地上那些早已和石板融為一體,壓根洗不干凈的斑駁血污。
幾個役卒此刻畏畏縮縮地站在角落里。
望著身前不遠(yuǎn)處的兩位校尉,對著被粗大鐵鏈捆在刑樁上的犯人施以鞭刑,咆哮不止。
類似的情形雖說已經(jīng)持續(xù)很多天了,可還是令他們心驚膽戰(zhàn)。
只因兩個校尉多日來審訊無果,脾氣越發(fā)惡劣,時不時還會故意找茬,拿他們出氣。
更別說,一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個役卒被兩人逼著給那渾身發(fā)紫,滿是劇毒的犯人用刑,最后被劇毒侵染,慘死獄中。
“啪!啪!啪!”
長鞭猛烈揮舞,吳長風(fēng)神色猙獰,打得手都酸了,但依舊毫無作用。
“媽的……這狗賊一身肚皮忒硬了。”長著一嘴口字胡的房文亭,在一旁緊緊皺眉,“我們能想到的法子,對他完全無用啊。”
這涅毒門堂主,修煉了一門橫練毒功,周身被無數(shù)種劇毒,日夜淬煉十余年,使得毒素化為鎧甲一般,覆護(hù)其上。
縱然玄鐵刀劍,亦不能傷其分毫。
更別說這家伙還是百藏巔峰的武道高手。
幾日前,要不是接到密報,說此人練功練岔了,實力大減,之后由都尉親自出手。
否則光憑他們這些校尉,又豈能將其拿下?
可不對此人用刑又不行。
這位涅毒門堂主手中,可是掌握著一條有關(guān)他們宗門的重要信息。
要是能拷問出來,那就是莫大的功勞!
但若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那不僅會被上頭責(zé)罰,且這份差事還得轉(zhuǎn)交給隸屬同一百戶手下的另一位都尉。
而昨晚,就已經(jīng)是最后期限了。
可吳、房二人哪肯死心?
想趁著今早那兩個新來的校尉尚未接手之際,再來嘗試一番。
然而結(jié)果還是令他們無比失望。
“說了多少遍了,讓你們別白費力氣了。”涅毒門堂主紫到有些發(fā)黑的臉皮上,浮現(xiàn)笑容,
“可你們偏偏不聽,現(xiàn)在又來。
“之前說你們是朝廷狗,還真是高抬你們了。不如說你們是一群蠢驢,倒更貼切呢。”
吳長風(fēng)被這番話氣的嘴唇發(fā)顫,可他知道自己壓根打不動對方,強行動手,反而會被震得手掌酸痛。
于是為了發(fā)泄怒火,猛地將頭一轉(zhuǎn),怒目瞪向了站在一旁的年輕役卒,順嘴扯了個由頭罵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不知道將這惡賊的嘴巴堵上么?任由他辱罵我等!
“該罰!”
話音甫落,他抬起胳膊便要扇打過去。
感炁武夫圣怒之下的一巴掌,威力何等驚人!
豈是一個小小役卒能受得住的?
嚇得他整個人頓時都傻了,當(dāng)下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這時!
卻另有一只手掌,忽地從吳長風(fēng)身后探來,死死握住了他即將揮下的手腕,仿若鐵鉗一般,令其動彈不得!
“什么人?!”吳長風(fēng)又驚又怒,趕忙回頭望去,待看到來人后,不由雙眼一瞇,咬牙切齒,
“裴少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