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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天域蒼穹

  • 靈海航線
  • 撒呀撒玻璃
  • 2072字
  • 2025-06-08 20:32:43

見到赤袍信者鋒芒直露的真氣襲擊,百里晨光卻連眼皮都沒抬,捻著酒葫蘆的右手隨意一蕩——七顆翡翠算珠從袖中滑出,凌空布成微型九宮陣。

真氣熔鑄的青光熔焰撞上流轉(zhuǎn)的翠色陣圖,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弭無聲。

“焚心破煞?路子太野。”百里晨光咂了口酒,躺椅藤蔓忽然瘋長,纏住襲至面門的最后一道赤炎。信者瞳孔緊縮,手中玉牌劇烈震顫,顯然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輕描淡寫化去天域宗的殺招。

其他的宗門派來的都是宗派年輕的“當(dāng)打之人”,唯有中土?xí)t由負(fù)責(zé)中土八卦中東南的巽卦的百里晨光長老親自出馬。盡管他已經(jīng)三年沒有出手的記錄,但他的功夫卻依然了得。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法練到了多少層,但葉清歌也曾經(jīng)表示,不保證能在擂臺上勝過他。

而觀眾席上,戴著熟悉的巫師帽,卻披著全新的巫師袍的琉娜不知何時已經(jīng)落位,開始饒有興趣地觀賞著這一場未曾有人預(yù)料到的對決。一去一來間,半束線香已經(jīng)燃盡,她叩擊椅背的節(jié)奏開始有些不耐。

赤袍信者的玉牌驟然迸發(fā)刺目青虹,十二道熔巖狀焚心焰凝成螺旋火矛撕裂空氣——這正是天域宗秘傳“破厄炎槍”,專為洞穿護(hù)體罡氣所創(chuàng)。百里晨光依舊斜倚藤椅,捻著酒葫蘆的左手卻突然掐出震卦訣。念珠串中的七顆念珠應(yīng)聲炸裂成齏粉,在空中凝成三百六十道紫雷符箓,驚雷聲震得整座擂場的正教護(hù)盾頻頻震動!

青虹火矛與雷符轟然相撞,焚心烈焰竟被雷霆生生劈散半數(shù)。但殘余六道炎槍余勢不減,刺穿雷網(wǎng)直抵百里面門——千鈞一發(fā)間,藤椅驟然瘋長出七條金剛木虬龍,龍口噴吐的乙木真氣與炎槍同歸于盡!

煙塵散盡時,信者玉牌遍布蛛網(wǎng)裂痕,百里晨光的藤椅僅剩半截焦黑主干。兩人之間炸出三丈焦坑,坑底熔化的青磚與碳化藤蔓相互咬合,難分高下。

琉娜扶了扶被氣浪掀起的帽檐,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她期待中的精彩戰(zhàn)斗。她按住震顫的椅背,瞳孔倒映著香爐里徹底燃盡的第二根線香灰燼。

第三根線香點燃的剎那,赤袍信者雙掌猛然合握破碎玉牌。青虹碎光竟逆流回涌,在其胸前凝成天域宗密印。

整座擂場突然涌起一股詭譎的上升氣流,氣壓頓時降低到了天域高原的水平,正教圣契化作的護(hù)盾只能在神性的加持下勉強(qiáng)維持形狀。

百里晨光終于站起身,酒葫蘆“砰”地炸裂,醇酒化作萬千風(fēng)刃卷入巽卦陣眼。三十六道紫雷符箓應(yīng)聲重組,裹挾著乙木清氣直沖天域密印。

“破!”

“鎮(zhèn)!”

碧紅二色的洪流對撞的瞬間,強(qiáng)光吞噬了護(hù)盾中的一切。待強(qiáng)光散盡時,眾人只見——

信者單膝跪地,赤袍左袖焚作飛灰;百里晨光倚著焦黑的藤椅殘骸,唇邊蜿蜒下一道血線。兩人之間三丈焦坑赫然擴(kuò)至五丈,坑底熔巖與青雷兀自嘶鳴搏殺。

琉娜指尖摩挲著袖中新繡的霜紋,第三次抬眼看向香爐——最后那截香灰,正緩緩斷落在爐沿青煙里。

“時間已過,勝負(fù)未分。”陳書文直接宣判了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果,“由于這位信者的身世之謎,為了不讓他終生遺憾,恐怕我只能帶著他走了。”

“去吧。”百里晨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蓬亂的胡須,“中土?xí)托靶拗疇幰呀?jīng)持續(xù)了上千年,不大可能在我們的手中結(jié)束。”

港務(wù)司的議事廳內(nèi),陳書文屏退眾人,獨自面對赤袍信者。

“所以說你的身世,和那些黑袍特使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詢問道,“難道他們的服裝制式和實施的術(shù)法,和你隱去的姓名有關(guān)?”

“陳掌柜,你在陳府或者東溟港,見過那種服裝制式的人嗎?”赤袍信者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焦灼的裂痕,聲音沉得似鐵銹刮過青磚。

“沒有印象了,我明確知道他們是主家派來的信使,是因為他們帶著陳家的印信和文書。”陳書文凝視著對方襟前褪色的赤云紋,搖頭時袖中懷表齒輪發(fā)出滯澀輕響,“難道有什么玄機(jī)?”

“說不上‘玄機(jī)’。”赤袍信者欲言又止,“簡單地說,我有一套完全一模一樣的行頭。”

“啊?你不是天域高原人嗎?”陳書文驚訝道,“這一身特使的行頭,完全不像天域高原的制式吧!”

“因為他們是特使,你只見過他們才那么穿,所以你才會認(rèn)為那套服裝是特使的裝束而已。”信者搖頭道,“如果我陳府解決了我的心事,我會向東溟港的諸位全盤托出——我被隱藏的身世、我的師承以及姓名。”

議事廳青銅燈臺的陰影切過半張臉,陳書文猛然撞見對方抬起的眉眼——那雙瞳仁深處沉積的褐黃,竟有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現(xiàn)在,恕我仍須披著這身天域宗的皮。”

信者赤袍翻卷的余燼尚在議事廳縈繞,青銅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琉娜斜倚門框,新巫師袍的霜紋在燈下泛著幽藍(lán)冷光。

“人走了?”

“早就知道你沒有離開中州。”陳書文擰緊表冠,齒輪摩擦聲刺破寂靜:“琉娜姑娘不請自來,總不會只為看我一眼吧。”

“只是對一件事有所不解。”琉娜突然開口,直截了當(dāng)?shù)厍腥朐掝},“立府冊封至今六代,統(tǒng)共不到兩百年。”

“對于陳家的歷史,我這個姓陳的可比你懂。”陳書文點頭道,“然后呢?”

“然后我送你的第一個懷表中的靈魂,有一些可沉淀了至少四百年哪。”她踏步上前,袖中水晶球騰空而起,球內(nèi)展示了天子港中陳澤天的府邸。

“難道你前幾天在中州消失,不是回到西陸,而是去調(diào)查了我的家族?”陳書文驚訝道。

“可不只是你的家族。”琉娜的指尖精準(zhǔn)點中水晶球的裂隙,它的光暈裹住一縷逸散的血脈能量,“在保國公之前,必然有更古老的靈根育種人。而那個人——”

琉娜將嘴唇放在陳書文的耳邊:

“可不會姓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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