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張讓得密報(bào) 洛陽震動(dòng)議剿匪
洛陽城的盛夏悶熱得如同蒸籠,十常侍張讓半躺在鑲金檀木榻上,兩名侍女正拿著孔雀羽扇為他扇風(fēng)。案幾上擺著西域進(jìn)貢的冰酪,卻難消他眉間的煩躁。一名密探突然匍匐而入,額頭上還沾著趕路的塵土。
“大人!冀州急報(bào)!”密探雙手奉上用油布層層包裹的密函,“太平道的驛站已連成蛛網(wǎng),幽州、青州的軍情還未到刺史府,張角便已知曉!”
張讓猛地坐起,冰酪灑在繡著蟠龍的錦袍上也渾然不覺。他撕開封口,竹簡上的字跡刺得他太陽穴直跳:“什么?他們用信鴿傳訊,還能靠糖畫、貨擔(dān)傳遞軍情?這張角究竟是何方妖孽!”
“大人,更要緊的是......”密探壓低聲音,“五斗米道暗中資助太平道,荊州、豫州的豪強(qiáng)也開始與他們通商。再不動(dòng)手,恐怕......”
“夠了!”張讓將竹簡狠狠摔在地上,玉冠上的明珠隨著他的動(dòng)作搖晃,“召集百官,明日早朝必須議出個(gè)剿匪方案!若讓張角成了氣候,我們都得陪葬!”
次日清晨,太極殿內(nèi)氣氛凝重。漢靈帝有氣無力地倚在龍椅上,下方群臣卻爭論得面紅耳赤。司徒王允率先出列:“陛下,太平道以醫(yī)術(shù)、農(nóng)具收攏民心,實(shí)乃大患。臣建議招安張角,許以高官厚祿,分化其勢力。”
“招安?”張讓尖著嗓子冷笑,拂塵重重甩在地上,“司徒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張角私設(shè)驛站刺探軍情,這分明是謀反!唯有大軍圍剿,方能以絕后患!”
太尉袁逢捋著胡須沉吟:“張常侍所言雖有理,但冀州地勢復(fù)雜,太平道又得民心。貿(mào)然出兵,恐陷入持久戰(zhàn)。依臣之見,可先斷其糧草,困死巨鹿。”
“荒謬!”張讓怒目圓睜,“等你斷了糧草,張角的勢力早如野草般瘋長!陛下,臣愿舉薦河?xùn)|太守董卓,此人驍勇善戰(zhàn),定能踏平巨鹿!”
此言一出,殿內(nèi)頓時(shí)一片嘩然。諫議大夫楊彪挺身而出:“董卓性情殘暴,所到之處燒殺搶掠。派他去冀州,豈不是讓百姓雪上加霜?陛下,萬萬不可!”
漢靈帝揉著額頭,不耐煩地?cái)[擺手:“朕累了。張讓,你與群臣再議,三日后呈上奏章。退朝!”
散朝后,張讓拽住王允的衣袖,皮笑肉不笑地說:“司徒大人,這招安之計(jì),莫不是存了私心?聽說令郎與太平道的許攸有書信往來?”
王允臉色驟變,甩開他的手:“張常侍莫要血口噴人!”
“呵呵,是不是血口噴人,司徒心里清楚。”張讓拂袖而去,留下王允在原地氣得渾身發(fā)抖。
當(dāng)晚,張讓的府邸密室中,燭光搖曳。董卓魁梧的身影幾乎占滿了整個(gè)房間,腰間的彎刀還在滴著血——那是他剛處決了一名進(jìn)諫的官員。
“張常侍放心,”董卓甕聲甕氣地說,“末將此去冀州,定將張角的人頭獻(xiàn)給陛下。不過......”他舔了舔嘴唇,“糧草和軍餉......”
“少不了你的。”張讓陰笑著推過一疊地契,“攻下巨鹿后,那里的良田美宅任你挑選。但記住,要快,不能給張角喘息的機(jī)會(huì)!”
與此同時(shí),巨鹿村的驛站內(nèi),陳昭仔細(xì)研讀著洛陽傳來的密報(bào)。許攸在一旁鋪開地圖,神色嚴(yán)峻:“大哥,張讓舉薦董卓,這可不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