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抓痕
- 公主嬌軟酥腰,反派個個又爭又搶
- 杜如卿
- 2032字
- 2025-05-15 16:23:09
好在周圍昏暗,看不清楚什么。
“煩請殿下起身,容臣先下去。”
一貫溫潤的聲音在此刻顯得不太平靜。
陳循滿腦子都是鼻間嗅到的淡海棠,一時不知所措。
雖然這早已不是跟柳映梨的初次接觸,可他心中惶惶,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柳映梨剛想開口讓他直接下去。
立馬又想到,讓從自己身上跨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她起身讓出一條路來。
陳循收斂起心思,彎腰走過。
忽然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撲去。
站在床邊的柳映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被他撲倒在地,身上被重重壓著,后背也傳來劇烈的疼痛。
“陳循……”
她感覺后背大片大片的疼,興許還蹭破了皮。
“臣抱歉臣抱歉。”
陳循的耳尖紅到極點。
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將柳映梨攙扶著坐在床上。
她蹙著眉,臉上皺成一團,緩了好久才問出一句:“你想害本宮,不如直接來個痛快。”
“臣沒有!臣只是不小心踩滑了……”
“其實本宮覺得,一個人待著也沒什么不好。”
陳循更加愧疚了,從懷中掏出一瓶金創藥,面露猶豫。
殿下尊貴,玉體怎能是他隨便觸碰的?
于是無奈站在一旁,低聲問:“要不,臣讓方才的嬤嬤進來,給殿下上藥?”
“她要是問本宮,又該如何解釋?”
那樣不就暴露在眼前了?
方才掩飾的意義又在哪里?
“臣不知……”陳循低垂著腦袋。
“背過身去。”柳映梨道。
陳循乖乖照做。
柳映梨再不管他,直接將外衣脫下,后背大概摸索到傷口。
幸好沒有出血,只是破了些皮。
“把藥給本宮。”她又道。
陳循背著身后退幾步,將藥瓶遞過去。
柳映梨抬眼一瞧,他站的老遠了,自己根本拿不到。
“走近一點可以嗎?”
陳循又照做。
柳映梨接過藥瓶,胡亂倒在手上一抹,然后覆在后背,抹的不是很均勻。
聽見身后傳來的細碎聲音,陳循想了想問:“要臣幫忙嗎?”
“世子是謙謙君子,志士仁人,本宮怎么好意思開口?”
陳循:“……”
他自認為在嘴上沒有能說的過的,卻總是在柳映梨面前吃癟。
都怪他,是他沒注意腳下。
將藥抹好以后,柳映梨把藥瓶放在床頭,隨后趴在床上閉著眼睛悶聲道:“睡覺吧。”
“……好。”
陳循這才小心翼翼的回頭,見到她因為害怕碰到傷口而趴著睡時,心里愧疚更盛。
隔壁蘇明朗的聲音也越漸越小。
總算是折騰累了。
陳循慢悠悠的重新鋪床,眼神不自覺掠過床上。
柳映梨已經睡著了。
也是,本該五日的路程,被蘇明朗生生拖到了十日。
她又是女子,路上顛簸,估計早就不適應了。
讓陳循意外的是,柳映梨竟然一路忍著沒有吭聲。
換作從前,她定然要換一輛內壁鋪著絨毯的華貴馬車。
怎么忽然變了性子?
許是嬤嬤拿來的安神香有用處,陳循胡思亂想著,也漸漸睡著了。
一夜安穩。
“本宮餓了。”
翌日清晨,陳循是被柳映梨擾醒的。
她趴在床邊,悠悠眼神看著自己:“本宮要吃飯。”
“臣這就去。”
陳循顧不得迷迷糊糊,手腳麻利的爬起來,將被褥全部都整理放好。
趁著走廊外的使者不在,匆匆掩門離去。
不多時,他帶著香噴噴的早飯回來了。
“館內最好的早膳也只有包子和清粥,殿下將就一頓吧。”
陳循知道,柳映梨跟蘇明朗沒什么兩樣,都是在皇室吃白糧的人。
一直以來享用慣了美味佳肴,出皇城后難免會不習慣。
誰知柳映梨看見,不僅沒有嫌棄,倒像是很喜歡似的,直接拿起包子就啃了一口。
“味兒不錯!”
“殿下喜歡吃?”陳循真有些詫異。
柳映梨瞪著明眸看過來:“莫非世子覺得不妥?”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將包子放在碟中,雙手放在桌邊,一臉嚴肅的開始說教:“不是本宮說你,來到這里,包子已經算是很稀缺的食物了,世子在嫌棄什么?難不成,還想念皇城的錦衣玉食?”
“臣沒有,臣還以為會不合殿下的胃口。”
“本宮沒那么嬌氣。”
此時,隔壁的蘇明朗見到桌上的粗茶淡飯,還有已經涼掉的素菜包子,胃口全無。
可昨晚戰斗太過,肚子空空。
思想斗爭了會,最終還是拿起包子啃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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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昨夜陳循歇在了柳映梨的房內?”
謝玨坐在桌前,擦拭佩劍的動作一頓。
“是,老奴親眼看見陳循從殿下的房間出來,還給她端了早膳過去!”
嬤嬤說完后見太子不吭聲,嘆了一口氣又道:“要老奴說,太子您這次去大魏皇城,不如將這門聯姻就此推脫,日后再也不要重提!誰要是將那位臭名昭著的公主殿下娶回去,簡直是敗壞門庭,有辱家風!”
謝玨微微一笑,將劍插入鞘中,起身道:“聯姻是小事,辱我晉國卻不能就此算了。毓姑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倒要看看,柳映梨到底是不是比猛獸還難馴服。
“老奴知曉了。”
毓姑聞言點頭。
她清楚太子行事有主張,在國家一事上不容易退步。
主仆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陳循站在走廊外邊,聲音如玉:“臣求見太子。”
謝玨讓他進來。
“陳世子有何事?”
陳循:“我家殿下詢問,今日是否啟程回皇城?”
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迎接謝玨,總要將他帶回皇城的,哪能一直待在江陵關。
謝玨凝眸想想:“不著急趕路。我想帶你家殿下去一個地方,不知她是否同意?”
陳循錯愕,抬眸看過來。
謝玨這才發現,他的脖頸有一處細長的撓傷。
像是女子的抓痕。
聯想到毓姑方才回稟的事實,謝玨瞇起了眼睛,呼吸有些加重。
其實柳映梨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不過在名義上,他們的聯姻關系好像并沒有取消。
她那樣明目張膽的在驛館內,與他人歡愉,是不是不太合時宜?
謝玨的臉色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