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愿意，我愿舍棄一生。你若放下，我愿一生追隨。你若安好，我也愿萬劫不復。

而一切都只是過往云煙罷了。原來所有人都只是匆匆過客，原來她要的卻是所有人都給予不了的。或許最后能夠吞噬心靈的也只有一份簡單不過的真情。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紛紛吵雜，點點炊煙卻也只是街道的一角。不為人知的黑暗小巷幾名兇神惡煞的男人，神情卻異常奸詐的望著眼前的丫頭片子。

“嘿，老黑，這女的怎樣。”拎著臟亂有些發臭的女孩，男子有些厭惡的捂著鼻子。

“不怎么樣。臟死了，賣給淡紅院的老鴇人家都嫌棄。”老黑這粗獷的男人也滿臉的嫌棄。

“可是，老黑，好不容易尋來又無親無故，又不會觸動府衙的丫頭，哎，這個月又得吃干鍋飯了。想想就惡心。”

另外一人淡定的說到，“賣給茶樓當抹布女吧。”

而那個所謂的頭兒老黑卻突然猛地敲打著剛剛發話的人，“裝什么深沉，你傻呀，賣給茶樓還不如賣給妓院，茶樓給的錢都不夠一個人塞牙縫的。”

“那？賣給妓院？”跟班男子試探的詢問著。

老黑又想往這腦殘的人身上來幾個腦門敲，卻來人精明了些許，瞬間跑得遠遠的。

“渾水摸魚賣給妓院，雖然沒上幾個來錢多，卻也比茶樓明快好幾番。這幾天真是倒霉透了。什么貨源都沒有。”

而這幾個望不清面目的男人就是這一帶的混混。平時游手好閑，卻總干著些禍害百姓的事來。卻也是妓院里人頭的來源。

這幾個男人專挑無親無故的在街上游蕩的孤兒，又或者走失的娃娃，長得俊點的女娃則被高價運往宮里，略微有點姿色的就被低一檔次的淡紅院收留，人頭價錢也是可觀的。關于那些男娃娃則就被送往茶樓。卻也不怎么值錢。

而此時眼前的這個臟兮兮卻瞧不出姿色外貌的小丫頭卻令人好生嫌棄。賣給茶樓又覺得太低廉，送往妓院又拿不出手。

卻也只能蒙混過關了。而也只有八九歲的小丫頭卻從一開始安靜著，更不像前些小娃娃一般折騰好半天，又是想盡方法逃跑，又是哭哭啼啼鬧上好一陣。

“老黑，你看這小賤人這么安靜，不會是官府派來的臥底吧。”

“去你的，官府敢動我老黑，活的不耐煩了，也不看看我在朝廷上也是有人的。大概也就是這娃娃卻是精明，知道自己長得不如人意，能進淡紅院這樣達官貴人出沒的高級地方，也是她一生修來的福分。不咧嘴大笑就不錯了。”老黑卻是在地帶上混了這么久，什么沒見過，什么棘手的問題沒有碰過。

剛到淡紅院的后門便有人出來迎接，“哎喲，又是這般盛情恭候，老黑我真是被折煞壽命喲，小美人。”

“哪里哪里，剛剛就聽聞院里的丫頭都在說您老路過淡紅院正門，指不定又是送人來了呢，我這淡紅院能這般紅火還多虧老黑大人呢。”淡紅院的老鴇掐媚的附和著，也難怪這女人能坐擁京城那么久，卻不曾有人敢動她一根寒毛。

應對這般的客套話，老黑也自覺見怪不怪了。“紅娘自是待人和氣，也難怪紅娘賺了那么多銀子，卻也能堆成山了。”

“哪里，哪里，現在的貴人都扣得要死，小院里每天能賺的錢都不夠開支呢。還指望著老黑大人能多帶點好貨過來呢。”

老黑卻也知道老鴇這番謙虛之話，誰不知道京城最撈油水的就是她紅娘了。卻也沒打算再繼續深探這番話。

“哈哈，紅娘此話卻是令人深思。今天確實帶了個人過來，你也知道，最近人頭真心找不到，找到的也只是男娃娃，送給你也不要對吧。這價錢。”

而身后的小跟班卻也把女娃推出來，老黑緊接著說，生怕這見錢眼開，勢力得要死的老鴇果斷拒絕，“雖然不起眼了點，卻也是真的最近不景氣，大不了上不了臺面就打打雜唄。”

而看向老鴇卻不說話，她只是一只盯著眼前那個臟的要命的女娃，當老黑以為紅娘嫌棄這臟孩子，眼底滿心的失望。

而紅娘此刻卻不這么想，她看人總是比別人多一個心機，這女娃雖然外表臟了些，可是眉目中卻透著別人沒有的靈異，有神的雙眼又是對世事的不甘。她看人從來就沒有錯過。或許還真的是可塑之才。

“喲，老黑呀，這娃娃價錢可不好講。一看就沒什么料頭。”

老黑頓時覺得早就不應該把這不值錢的貨搬上臺面，扔了都不覺得可惜。

但下一刻，紅娘的話卻讓老黑的一幫人都燃起了希望。“老黑呀，其實呀，紅娘我也是知道你們這樣的處境。好吧既然念在老黑平日里那么關照淡紅院。送來了那么多的精致的娃娃。紅娘我就出五十兩吧，買這個無親無故的丫頭。當打打雜好了。實在是這形象真的入不了眼。要不是看在老黑的面子上。”

雖然紅娘表現得這樣的大無畏，可是她的心里卻精明得很。從不做吃虧的事兒。自是看上這娃娃以后定是個妖禍眾生的主。她怎么不知道每年要是有什么姿色上乘的美妞卻從不會運往她的淡紅院，而倒是皇宮里的美人兒風生水起。卻也無法抱怨，畢竟皇宮里的價錢卻是她淡紅院的好幾倍。

不過經過她淡紅院打造出來的美人自是與皇宮貴族的妃子相差無幾。

而那一群老黑眾人卻還在得益洋洋的感謝著紅娘這般明事主。低頭哈腰的萬般感謝。這樣的酬勞可是這幾人一個月的開支。心里樂滋滋的。

而待那幾個游手好閑的人走遠后紅娘方才領這令人嫌棄的娃娃進后門。

而紅娘卻也好生親切的詢問著，卻也不管身旁那些丫鬟對娃娃送去的鄙視的目光。“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呢？哦，你卻也是孤兒，方許也記不大事兒。再者進了這淡紅院是必須有自己的藝名。以前的名字就忘了吧。叫什么呢？”紅娘卻也頓了頓思考著該給這娃娃什么樣的名兒。

“那就叫凡舒吧，卻也雅致。”

而不料一直沉默不發一語的娃娃卻有著這般年紀不該有的溫怒。“我叫編兒，也只能叫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