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和上門,腳步輕巧。“雪,你方才去哪了,現在這里陰森森的,半夜走動可不好。”
這一聲突然想起著實嚇了慕容雪一跳,“沒...沒事,只是上了一趟茅廁。”
“這樣呀。”段柔的聲音還是這般的溫柔。
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異常的不踏實。
之后的三天卻也是過得平靜,只是有的女子實在忍受不住饑餓的折磨,到底還是暈眩過去,被硬生生的擔架抬出這個邪氣的宅子。
多少人都在硬著頭皮堅持著,因為只有這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熬過去,那么大吃大喝就可以犒勞自己所受的折磨。
但是又好像因為是最后的一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貌似罪惡又在蠢蠢欲動。第七天的晚上,夜靜得有些詭異。
一直在房內呆著的蘇編兒終于出現在院子里,或許還以為她又遭鬼混擄了去。輕輕地披上風衣,頭發有些凌亂的盤起。
“姑娘好雅致,難道不怕這有些詭異的夜晚?”蘇編兒的身后突然出現了一道男子的聲音。
有些呆滯的回頭,竟然是昔日面無表情的方護衛,卸下了那身盔甲,在月光的映襯下,一張有些俊朗而深刻的面容出現在蘇編兒的面前。終于還是瞧見其真實的面容。
“屋里悶得慌,倒想出來走走。”蘇編兒只是看了一眼穿著白素便衣的方攀,便仰頭瞧著星空上有些朦朧的月光。
“今晚的月色真是不真實,或許又會有事情發生了吧。”帶著迷離的語氣。
“小姐這話卻不可亂說,這屋內本就沒有邪神,到底還是人嚇人。”雖然方攀還是對之前莫名其妙發生的事情耿耿于懷,但也好在接下來的情況還是安好,并沒有再有其他詭異之事。
“或許吧。”蘇編兒剛剛說完,之下卻傳來一聲驚呼,方攀帶著一絲莫名的神情看著蘇編兒。卻立刻迅速前往聲源的地方。但竟是澡堂。
到底還是應了蘇編兒所說。待里面的女子稍微把出事的女子穿戴好衣服,才幾個人托著衣服僵直得不能動彈的的身體出來了。
方攀看著已經面目猙獰卻僵直得女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心的女子才應道,“方侍衛,方才我們幾個姐們在一起洗澡,可是不知怎么的小夕竟然莫名的大笑起來,之后把我們嚇了一跳,然后小夕就全身抽經動彈不得倒在了澡堂里。”
方攀緊皺著眉目,若有所思的盯著蘇編兒,正如她剛才所說的,到底還是有事情發生。但是想想又不對勁,蘇編兒此刻即使自己一副猜忌的眼神看著她,但是蘇編兒并不曾加以掩飾,倒是淡然一副,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加之方才蘇編兒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而即使是她所為,可是她也不會這般白癡的告知真相。到底又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蘇編兒掃視了周遭的人,果然有她。
一陣虛驚過后,大家只能斷言也許是這個可憐的女子中風所致,才會這般莫名其妙的癱倒,也就不了了之。所幸并沒有出人命,但也只能抬著這女人出了院子。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所有人都未眠。只是希望明日的旭日能盡快出現,盡早的離開這鬼地方。邪氣的沾染讓每個人都心有余悸,巴不得立即離開這鬼地方。
果真,次日的早上,天還未亮得通透,蘇正早就在大堂的座椅上恭候多時,喝著下人剛端來的熱茶,大概也可以猜到這些女子早就面黃肌瘦,能堅持七天不吃不喝,而且還在這么邪乎的地方呆上那么久。
關于這幾日發生的一些不尋常的事,蘇正也有所了解,可想而知又是女人之間的攻心斗爭。或許自己并不想過多的插手,只要不惹出不可收拾的災禍就好。能最終生存下來的也許才是真正能統領后宮之人。
沒過多久,方攀就協同一些女子出現在了大堂中,這些女子有的臉上還掛著楚楚可憐的淚水,明顯是這幾日恐懼心理施虐,有的人則慶幸自己最終能留下,有的人從頭到尾悠然自得。
“啪啪啪啪。”清脆的手掌拍擊響起。“各位姑娘真是不錯,倒也熬過此番考驗,怎奈都饑餓已久了吧。看看看,這小臉蛋都苦成什么樣子了。不過太后在后宮設宴款待各位呢。”
看著這只剩下的八九個姑娘,卻有些為之擔憂 ,梁齊是不知道太后會有這般的舉動的,或許只是其自作主張的款待這些姑娘,但是究竟的心理為何是他這種下人揣摩不得的。
蘇正無視這些五品宮女的驚訝表情,他現在還煩悶著,現在太后設宴,而卻瞞著梁齊,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他的小命還在不在。
領著這幫宮女前往太后的喜宮,卻也突然消失撒手不管了。這樣的心機他所摻雜其中,倒是玩火自焚。
蘇正才閃人,遠遠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有些掐媚卻成熟。“哎喲喂,來得真快呢。”居然沒有想到的是太后會親自出來,而瞬間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雍容華泰的裝飾,那滿頭飾黃燦燦的珠光寶玉閃爍著,雖已經五旬的人妝容卻依舊年輕,無過多的皺紋爬上。
“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這些女子一下子都跪下問候著這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主。
“快快快,快起來,哎喲,我的孩子,不要折騰了呢,聽說這齊兒出的什么題目呢,居然讓這乖巧的孩子那么的受苦,女人都是水做的,這樣折磨豈不是瞎折騰嘛。”姬梅雁卻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態度。
但是這還在地上跪著的女人們都還是一愣一愣的,據說太后這樣在后宮摸爬滾打的人都是精明毒辣得很,可是現下這態度溫和體貼的人怎么跟傳言中相差這么多。
“好了好了,肯定是饑餓到腿軟站不起來了,真是苦了這般孩子,來來來,哀家設了宴,等下都好好填飽肚子。”
最終就演變成了所有人都被一宮女攙扶著,還真是把她們當成了殘廢之人。
而蘇編兒從太后出現的那一刻就在打量著這個雍容的女人,歲月似乎并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印記。蘇編兒赤裸的目光盯著姬梅雁,好似目光快要把姬梅雁刺穿一般。
而這樣明晃的打量卻也是迎來了姬梅雁的對視,溫柔的一笑。
蘇編兒并不閃躲這樣的笑容,卻也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