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心是真的
- 公主嬌軟酥腰,反派個個又爭又搶
- 杜如卿
- 2077字
- 2025-04-22 10:22:35
她清晰的知道,原主回到皇城之后,蘇扶楹不想地位受到威脅,多次暗自下死手。
坊間人人都知新找回的嘉寧公主自私自利,破敗不堪,卑劣無恥,也多虧了她大力聲揚。
蘇扶楹愣住,不知所措的望著她,嘴唇顫抖著問:“不知扶楹做錯了什么事情?讓皇姐這樣說氣話?扶楹是占了皇姐那么多年的位置不錯,可前有父皇恩準,后有皇后娘娘同意,扶楹也不愿意,卻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她搬出帝后撐腰,料到柳映梨除了說幾句狠話,并不能將她怎么樣。
況且,歸京這么久,文帝還沒有主動讓柳映梨更改姓名,入皇室族譜,指不定心中如何嫌棄呢!
“你當然不愿意。”
柳映梨緩慢坐直身子,指間摩挲著扶手的花紋,聲音淡淡:“不愿意放棄此生都無法達到的榮華富貴。”
蘇扶楹面上漲的通紅,忽然雙膝一彎,跪在地上懇切求著原諒:“扶楹不知,要如何才能消除皇姐心中的怨氣?你已經(jīng)將扶楹的心愛之人奪走了,難道……難道還要奪走扶楹的性命不成?”
“你是說蕭凜么?”
“如今大魏人人皆知,燕國的三皇子成了皇姐的裙下臣,日夜受盡皇姐的侮辱和折磨,昨日甚至讓陳循世子跪在殿外聽你們的……皇姐究竟將蕭凜哥哥置于何處?將燕國又置于何處?”
蘇扶楹緊咬著唇,沒說出口的話讓她更覺難堪,只一個勁兒的質(zhì)問。
如此柳映梨聽明白了。
她是來挑事的。
“你也說了蕭凜是本宮的裙下臣,不是你的金龜婿,他要如何自處,也應(yīng)當是由本宮來說了算!”
“原來在嘉寧公主心中,臣與那些卑賤男子無異,您一句話就能定生死?”
冷冽的聲線隨著漸漸跟近的步伐而清晰。
不知何時來到上清宮的蕭凜,眉峰輕蹙,目光沉沉落在柳映梨身上。
寬松的玄色衣袍襯得他身姿挺拔,宛如青松。
偏偏那雙眼睛,毫不掩飾的憎惡幾乎要將柳映梨淹沒。
他知道的,他早該知道的!
名聲敗壞的柳映梨,怎么會容許別人風光霽月?
“皇姐只是一時惱怒,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蘇扶楹一見到他,慌亂的手足無措,似乎不愿意讓他聽到這番詆毀。
“說到底,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年我沒有被調(diào)換,如果我在皇姐回宮時決絕離開……也許她就不會將怒氣發(fā)泄在你身上了。”
蘇扶楹可憐楚楚的擦拭著眼淚,仿佛柳映梨對蕭凜的逗弄和折磨,僅僅是為了報復(fù)她。
柳映梨覺得聒噪,平靜看著她蹩腳的做作,側(cè)眸看向蒹葭:“將她趕出去。”
得到吩咐,蒹葭客氣的來到蘇扶楹面前,恭敬驅(qū)趕:“永安公主,殿下要與三皇子單獨相處,請您暫時先離開。”
柳映梨喝著茶水,差點嗆住。
再看蘇扶楹哭的梨花帶雨,仰頭望著蕭凜,不愿意離去。
蕭凜垂下眼睫沒有幫著說話。
他此行來,是有事相求,不便與柳映梨起爭執(zhí)。
見沒人幫著自己,蘇扶楹默默將眼淚抹掉,受了屈辱似的果斷起身。
蒹葭識得眼色,將隨侍的宮人都遣散退下,殿內(nèi)只有柳映梨和蕭凜二人。
忽如其來的獨處讓柳映梨不自覺想到劇情里受辱的畫面,后背發(fā)麻,下意識從梨花椅上站起來。
不料,一腳踩在滑面的裙角上,身子向前一仰,直直朝蕭凜撲去!
他沒有躲閃,平穩(wěn)的拖住了纖細的腰肢。
肢體的觸碰讓他夢回昨夜旖旎的時光。
自入大魏皇城以來,盡管柳映梨時常招惹糾纏,他都能很好的潔身自持。
昨夜是在藥物作用下,他第一次與女子有了肌膚之親。
情欲是真的,動了殺心也是真的。
意外的是,原來柳映梨竟然也是處子之身!
悠然居內(nèi),她明明養(yǎng)了那么多男寵,為什么還會……
蕭凜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
他恨透了柳映梨。
恨透一身臟污的她,也將自己拉下這泥潭。
柳映梨無法洞悉蕭凜的內(nèi)心。
察覺到她以一種親昵的姿勢躺在蕭凜懷中的時候,盡管那張臉別樣風姿,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本宮沒站穩(wěn),你別多想。”
柳映梨站直身子,理了理微亂的外衫。
蕭凜道:“臣知道,殿下腿腳不好,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第八次沒站穩(wěn)了。”
柳映梨僵硬的側(cè)過腦袋,嘴唇一動:“八次你都接住了本宮?”
“殿下摔了七次。”
“……”
柳映梨訕訕一笑緩解尷尬,背過身去,偷偷罵了幾句。
真顯著他了。
“蘇扶楹已經(jīng)離開,你怎么還不走?”她問。
身后的蕭凜安靜站在原地,目光定在她纖弱的肩上,低聲問:“臣想知道,臣的母妃傷勢如何了?”
柳映梨這才記起。
昨日她得到燕國皇室的消息,得知蕭凜的母妃受傷臥榻,所以才能以此威脅他喝下那杯下過春藥的酒水。
“她沒有性命之憂,你大可放心。”
聽說是燕國王室遇襲,他的母妃不顧一切護駕,被人刺了一劍,所幸沒有傷到要處。
蕭凜在大魏雖行動自由,但有人監(jiān)視著,不能明目張膽與燕國聯(lián)系。
如果不是柳映梨提起,他還不會知曉。
柳映梨知道蕭凜與母妃感情深厚,聽到她受傷遇襲,眼尾泛紅,默默緊握住拳頭。
“你母妃雖身處在狼窩之中,萬事兇險,本宮倒覺得不是壞事。”
蕭凜驀地抬眼,眸若寒冰:“殿下的至親沒有身陷囹圄,當然體會不到臣的感受。”
他與母妃天各一方,一邊是虎穴,一邊是狼窩,兩邊都不得安寧。
柳映梨沉默著疏離一笑:“本宮自出生便沒見過母妃,流落民間十幾年,吃過別人的剩飯,喝過別人灑在地上的湯,偷盜不成反倒飽飽挨一頓拳頭,就連冬日,也沒有御寒的厚衣。如此看來,怎么不算陷過囹圄?”
她被扔在民間自生自滅,倒也算命大,被一個老乞丐撿回去粗糙喂養(yǎng)著。
五歲以前,從來沒有穿過鞋子,更不懂名貴綾羅,珠寶首飾為何物。
柳映梨想,跟蕭凜比起來,她好像要更慘一些。
蕭凜下意識愣了下,似乎察覺到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