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什么身份?
- 公主嬌軟酥腰,反派個個又爭又搶
- 杜如卿
- 1978字
- 2025-04-22 10:19:09
想到劇情,柳映梨莫名松了口氣。
所幸現(xiàn)在昭陽王還活著,她也還沒跟陳循有血海深仇。
可如果不改變原劇情,大魏會覆滅,她一樣會成為階下囚!
不行,必須要改變這一切!
柳映梨的視線再度落在陳循身上,眸光不禁柔和了幾分。
她伸手,替陳循撥去肩上掉下的落葉。
不料,陳循跟受驚的獵鷹般,下意識后退,充滿敵意看著她,言辭痛切:“殿下還想做什么?”
“怕什么?不過是為你拂去肩上落葉,不會以為本宮要將你強擄進殿么?”
“殿下的劣跡難道還少嗎?”
柳映梨啞口無聲。
腦海里涌現(xiàn)出來的確實是原主多年來的骯臟事跡,強擄良男已經不是稀奇事,連文帝為了彌補她也一個勁兒的送男寵。
原主確實不是個東西,她也不是。
她是人。
“都退下吧。”
初來此地,柳映梨需要時間來消化。
陳循懷疑話里有詐,遲疑了會,見她當真想清凈,便淡定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柳映梨轉身回殿。
蒹葭端著木匣子,顫顫巍巍的走近,哆嗦著聲音:“殿下,天還沒亮呢,要請哪位公子侍寢?”
匣子內密密麻麻的玉牌上寫滿了名字,不出所料,都是原主的男寵。
柳映梨扶著腰后退一步:“本宮自己睡。”
誰料,蒹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跟著上清宮內所有的宮人都緩身跪下,惶恐的瑟瑟發(fā)抖。
“殿下不高興了?是嫌棄三皇子伺候的不好?還是氣陳循世子沒有討殿下歡心?殿下以前一晚上要召三四個男寵一起伺候,今晚怎么……”
柳映梨想要解釋,卻在聽到召見一群男寵伺候徹夜時,哽在喉中:“本宮……”
原主的確縱欲過度,否則也不會死在跟蕭凜行事的時候。
“殿下若是不滿意三皇子,奴婢這就上報給皇上,讓他懲治三皇子。”
“別別別!”柳映梨忙出聲阻止,蕭凜是她現(xiàn)在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稍有不慎,就能讓她性命堪憂!
“蕭凜深得本宮歡心,也伺候的很好,本宮今夜無心召見其他人,將牌子都撤了吧。”
蒹葭見她不似假話,而且也沒有發(fā)怒的前兆,膽戰(zhàn)心驚應下后,小心翼翼將匣子撤下。
記憶里的殿下,從來沒有這樣好說話的時候。
記得有一次,玉牌上的一個名字寫錯了,她作為隨侍,成了殿下發(fā)泄不滿的工具。
尖銳的發(fā)簪被磨的锃光發(fā)亮,一下又一下扎進她的手背,血流不止,疼得人幾近暈厥。
直到現(xiàn)在,蒹葭的手背上都還有很深的傷疤。
柳映梨知道闔宮上下都害怕她。
對待宮女,原主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打死了也無所謂。
隔日從內務府再進一批新的宮女來,根本不將人命當一回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要改變惡毒陰狠的形象,只能慢慢來了。
回到內殿,看見亂糟糟的錦被和床褥,柳映梨隱隱覺得能嗅到蕭凜身上陰暗爬行的味道。
那雙平淡的眼睛里明明藏著瘆人的陰婺,卻總是在她面前裝作滿不在乎,云淡風輕。
蟄伏的野獸,也是如此。
她絕不可能跟蕭凜成為敵人。
還有一個時辰才天亮,柳映梨不愿意沾染上蕭凜的氣息,選擇在芙蓉軟榻上小憩一會。
迷迷糊糊的夢里,她看見自己被困在骯臟不堪的營帳之中,四肢俱斷,羅裙污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凜站在門口,平靜無波的眼神凝著她,仿佛在說兩個字。
活該!
柳映梨被嚇得驚醒,額頭直冒冷汗,將隨侍的蒹葭嚇了一跳。
“殿下夢魘了?”
“嗯。”
“永安公主在殿外候著,殿下要見么?”
“蘇扶楹?”柳映梨眉眼一動,來了幾分興趣:“讓她進來。”
聽世人說,被原主圈養(yǎng)在身邊的蕭凜,心里藏著一位白月光。
蘇扶楹與他兩情相悅,卻又礙于他身份低微沒有實權,故而一直沒確認關系。
原主見蘇扶楹畏畏縮縮不敢承認,玩心漸起,明目張膽挑逗蕭凜,甚至專程在上清宮內留了間偏殿供他居住,期間更是將他囚禁在上清宮內羞辱半月,人盡皆知!
柳映梨知道蘇扶楹前來肯定不懷好意。
興許是昨夜的事情讓她沉不住氣了。
“幾日不見,不知皇姐身子可好?”
柔弱的聲音由遠及近,蘇扶楹緩緩走進來。
“能吃能睡,尚且不錯。”
柳映梨細細打量著這位世人崇敬的永安公主。
她身子嬌小,模樣清嫩,垂下的眼睫楚楚可憐,極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連自己也一時沒能移開過視線。
這便是占據原主身份十幾年來的假公主。
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此時的蘇扶楹應該與宮外的流民無異。
當年,婉貴妃生下小公主后血崩而亡。
小公主被有心人調包,扔到民間自生自滅,這么多年來為了茍活苦不堪言。
相反,假公主享受著榮華富貴,養(yǎng)尊處優(yōu)。
在柳映梨被找回皇城的時候,蘇扶楹自知沒有臉面再待在皇宮之中,自請去清泉寺帶發(fā)修行,想要以此來彌補柳映梨前半輩子受過的苦難。
文帝從不懷疑蘇扶楹的身份有假,可也不能縱容皇室以外的血脈留在宮中。
偏偏這時,宮中那位出面要收蘇扶楹為義女,一來不用將她趕出皇城,二來也維護了皇室體面。
就這樣,蘇扶楹繼續(xù)享受著顯貴的一切。
思緒回轉,柳映梨嘴唇輕抿淡淡一笑:“你從不會踏足上清宮的,今兒怎么興致好?”
上清宮內留著蕭凜的臥房,不管他愿意與否,柳映梨總能想出法子讓他留宿下來。
蘇扶楹心悅蕭凜,自然不愿意踏足這個傷心之地。
“瞧皇姐說的什么話,你我二人同為姐妹,難道連說說話也不能?”她的聲線低憐。
“你什么身份,也敢與本宮稱作姐妹?”
柳映梨唇角微勾,輕輕挑了下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