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 末世直到世界盡頭
- 偏鋁酸鈉a
- 2552字
- 2025-04-28 23:00:22
“快看!是警察!他們在開火,還有裝甲車!”
江野幾乎把臉貼在遙控器屏幕上,興奮得直哆嗦。
林敘白湊近一看,畫面里一輛“劍齒虎”防暴裝甲車斜停在診所門前,五六名特警手持95式突擊步槍和97式霰彈槍正在阻止喪尸群的靠近。
在熱武器的攻擊下,進攻的喪尸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不過它們數量眾多,怎么打也打不完,而且在室外空曠的環境下開槍,還會吸引更多的喪尸。
好在特警們似乎不是為了跟喪尸死磕,只見車上的其他特警們架著幾名平民裝扮的傷員沖進診所。
剩余隊員且戰且退,最后一名特警幾乎是在喪尸觸手可及的瞬間翻進診所,裝甲車隨即轟鳴著倒退,嚴嚴實實堵住大門。
江野的心逐漸沉了下去,因為特警看起來并不像是在救援,而是自身難保,不得不停下來在診所對平民進行治療。
林敘白心里早有準備,倒是沒什么感覺。
“那個……兩位帥哥。”隔壁陽臺的那個女孩露出半個腦袋,開口問道,“你們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救援是不是來了?”
失落的江野收回無人機,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客廳。
林敘白心里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們看到了一隊特警,不過他們目前自身難保,恐怕沒精力來救我們!”
“哦……謝謝……”
女孩聽完失落地縮回了身體。
江野直接將自己摔進了房間,一直到了中午飯點也沒出來,林敘白感覺有些餓,渾身疼痛又不想做飯,草草吃了一些牛肉干回到自己房間,一頭栽倒在了床上,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耗盡了他的體力,沒過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夜幕降臨時,林敘白被胃里的“拆遷隊”吵醒。
他打著哈欠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敲了敲江野的門,問道:“老江,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餓不餓?”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林敘白疑惑地推開門,心想再怎么心情不好,總不至于不吃飯一覺睡得這么死吧?
江野躺在床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就連頭都縮進了被子里。
“臥槽老江,你別嚇我!”
林敘白打開電燈,扯開江野的被子,發現江野的呼吸有些沉重,臉紅得跟天命人的屁股一樣,他摸了摸江野的額頭,體溫很高。
“不會是身上哪里有傷口,被喪尸感染了吧?”
林敘白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但根據他的觀察,受到感染后,一個小時左右就會發生變異。
不過,也許是因為傷口比較小呢?
就在林敘白胡思亂想中,江野悠悠地睜開眼睛,虛弱地問道:“你丫的不睡覺把我房間里的燈打開干嘛?”
“臥槽,還好你還是人!”
林敘白驚叫了一聲,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
“你特么才不是人。”江野艱難地翻了個身,聲音沙啞地說,“大晚上不睡覺你跑我這干嘛來了?”
“大哥,你已經睡了一天了,而且你沒發現你在發燒嗎?”
江野愣了一下,似乎這才感受到身體的不適,“難怪我覺得渾身疼得要命,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去給你找一點退燒藥。”
林敘白在家里翻箱倒柜,可翻遍整個家,就連半粒布洛芬的影子都沒有。
“這可怎么辦?”
林敘白突然想到,隔壁住的那個女孩也許有藥,于是他來到陽臺,向隔壁輕聲喊道:“美女,能聽見嗎?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隔壁陽臺安裝了封閉式窗戶,林敘白意識到,也許對方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于是他又從客廳找來一把掃把,輕輕敲打著隔壁陽臺的玻璃。
兩個陽臺之間隔著一個空調外機的距離,掃把尖端剛好夠得著玻璃。
林敘白的敲擊加上喊話足足有半個小時,隔壁的那個女孩才小心翼翼打開窗戶,露出一只眼睛,警惕地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不好意思……”林敘白趕緊說道,“我的朋友發燒了,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退燒藥,我可以拿食物來換。”
藥品在末日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平日里的一點小毛病也可能因為得到不及時的治療變成大問題。
女孩皺著眉打量著他,似乎正在考慮,林敘白見狀趕緊又說道:“美女,藥品雖然在關鍵時刻能救命,但是食物也很重要,我可以拿三盒士力架跟你換一盒布洛芬。”
一盒士力架有12小袋,能夠提供3060千卡的熱量,如果活動量比較少,至少能保證2-3天餓不死。
不過士力架的獲得途徑比布洛芬要多,在不是極度饑餓的情況下,用三盒士力架換取健康是非常劃算的。
為了表示誠意,他還主動把士力架放進塑料袋里,接著又把塑料袋的提手綁在了掃把的一端遞了過去。
“等我兩分鐘。”女孩的聲音非常清冷,她突然轉身,拖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細碎聲響。再出現時,懷里多了支水銀體溫計和一盒布洛芬。
“你的朋友是什么癥狀?”女孩問道。
林敘白愣了愣,隨后說道:“他感覺渾身肌肉疼痛、乏力。”
“應該是因為白天的驚嚇,免疫力出現了應激性反應,你用溫度計給他量一下體溫,如果不超過38.5℃,可以使用物理降溫的方式,如果超過38.5℃,再把布洛芬喂給他吃。”
這姑娘人還不錯。
交易完成后,林敘白連著說了幾聲:“謝謝你了美女,實在是太感謝了。”
不過女孩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很快關上了窗戶。
拿到藥品后,林敘白趕緊來到江野的房間里,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兒子,趕緊起來量體溫了。再不起來我可喂你吃過期健胃消食片了!”
江野半睜開眼睛,罵了一句:“滾你大爺的……”
渾身的不適讓江野老老實實接過溫度計放在腋下。
“我去給你接點熱水。”
林敘白從江野桌上拎起水杯,在飲水機前接了杯氤氳熱氣的溫水,輕輕擱在床頭柜上。
十分鐘后,江野顫巍巍地抽出腋下的溫度計。
“臥槽,39℃。”林敘白從盒子里取出一粒布洛芬遞給江野,“趕緊吃藥吧。”
吃了藥后,江野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整個白天都在補眠的他這會兒毫無倦意,他一直守在江野身邊,每隔半個小時,幫江野量一下體溫。
一直到凌晨四點,江野終于退燒了。
不過到了早上的時候,又出現了反復發燒。
林敘白只好再次來到陽臺上,敲打著隔壁女孩的窗戶。
這一次女孩很快有了回應,玻璃應聲而開,女孩探出頭,發梢還沾著未干的水珠。她問道:“你的朋友還沒有退燒?”
“晚上的時候退了,不過早上又發起了燒。”
女孩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應激反應導致免疫系統失衡,身體內環境改變,條件致病菌引發的炎癥可能不會在一次退燒后就完全消除,你繼續按時給他吃藥。”
“謝謝你了美女。”
林敘白又連著說了好幾聲謝謝,他正想回到客廳給江野煮一點稀粥,女孩突然又說道:“等一下,你記住我的電話號碼,13XX。如果出現其他的癥狀可以給我打電話。”
“謝謝你了美女。我叫林敘白,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我叫方覺夏。”
昨天白天的時候,方覺夏只露出側臉。晚上天色較暗,也看不清她的全貌。
現在林敘白才仔細看清她的全貌,這個叫方覺夏的女孩年齡大概跟他差不多,非常漂亮,蓬松的黑發未經打理,隨意垂落在白色睡衣肩頭,隨著晨風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