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脈
- 別再查我成分了,圣女大人!
- 永晝ptsd
- 2027字
- 2025-05-15 22:24:59
所有的質疑、憤怒與難受,都在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與那一口深咬之中,慢慢融化了。
她并未再多追問些什么,每個人都有秘密,以伊森的性格,她知道自己一直追問下去,到最后他也只會給自己一個虛假的答案。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維多利亞知道伊森生性比較謹慎……但能理解和不生氣是兩個概念。
維多利亞沒理他,拿出藥,扯下伊森的衣服,然后看著那排牙印開始粗暴的上藥。
“疼?”她問。
沒等伊森說話,她繼續道:“活該,誰叫你騙我的,疼死你。”
伊森不說話了。
上完藥,維多利亞走回柜臺坐下,擺擺手:“行了,回家去吧。我今天不想見你。”
“啊?”伊森一驚,“我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滾滾滾!”
……
伊森當然不可能就這么走了,好感度擺在那兒呢,一走了之到時候掉兩點就不好了。
伊森還是像往常那樣賣藥記賬,維多利亞一開始還不想跟他說話,但是慢慢的也就不生氣了。
很快,真正的下班時間到了。
“明天見,老板。”
維多利亞冷哼一聲關上門,伊森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決定先不回家。
去芙蕾雅那兒看看吧。
一路走到鎮上的小旅館,跟老板打了個招呼,伊森順著木樓梯一步步走上二樓。
這破地方狹窄陳舊,泛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樓道里飄著炭火的氣味。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火盆,發現火盆是是新添的,里頭的炭還泛著紅,旁邊堆著一些備用的碳。
想了想,估計是雷歐送過來的,這鎮長在某些地方還是蠻細心的。
“不過超凡者……也會冷嗎?”
想起雷歐跟自己說過的話,伊森越想越奇怪。
至少身為二階超凡者的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冷是個什么滋味了。
敲了敲最近的房門,門開,一個青年教徒探頭出來,見是伊森,立刻神色一凜,恭敬行禮:“大人?”
“芙蕾雅在哪?”伊森問。
那教徒一愣,低聲回道:“她一直沒出門,白天就說不舒服,關在自己房里不讓人進去。”
“哪個房間?”
“最東邊……靠窗的那一間。”
跟青年道過謝,伊森朝著芙蕾雅的房間走過去。
到了那間門前,他伸手剛搭上門板,整個人頓時一震,兩個字頓時脫口而出。
“臥槽!”
——冷。
冰冷的寒意順著門縫洶涌而出,撲面而來,帶著完全不屬于這個初春季節的溫度。伊森被冰的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他反應過來,眉頭擰緊,下一秒便猛地推門而入。
“芙蕾雅!”
屋內寂靜無聲,只有炭盆的灰燼已經熄滅,落滿白霜。火爐的炭堆里結了一層冰殼,整間屋子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冰窖。
芙蕾雅就躺在床上,被褥翻著角,整個人緊緊蜷縮著。她的皮膚已經泛白,睫毛和鬢發上結了一層細碎的冰晶,唇色發青,幾乎沒有了生機。
伊森幾步沖上去,探手按在她頸側。
脈搏微弱到幾乎不可察。
“芙蕾雅!!”
這又是發生什么了!?
來不及細想,伊森一把將她抱起來,手臂探進被褥里將她整個裹住。他整個人抱著她直接沖向窗邊,打開窗戶的一瞬間整間屋子的冷氣猛地涌出到街道上,帶起房間的幾朵雪花。
伊森也顧不上其他,從二樓直接一躍而下!
左右看一下,幸好沒人看見,他抱著芙蕾雅疾奔向霧凇藥房。
雙臂死死抱緊那具幾乎失溫的身體,伊森能感受到她還在微微發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幾乎微不可聞。
穿過傍晚的街道,穿過臭烘烘帶著些許酸腐氣息的小巷,他一路飛奔到了藥房門口。
“維多利亞!!”他用力撞門,甚至顧不得敲門,直接抬腳踹開了門板。
維多利亞正在收拾雜物呢,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剛準備罵兩句,看清伊森懷中的人兒時,整個人頓時一怔。
“……她怎么回事?”她站起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整個人都跟個冰塊兒一樣!”伊森把芙蕾雅放到藥房的椅子上坐好,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急切,“你快看看她是怎么了!”
維多利亞眼神一凜,話沒說完,身子已經快步沖了過去。
她右手化作觸手,點在芙蕾雅的額頭,緊接著她閉上了眼。
三秒鐘后,維多利亞睜開眼睛,眸子里帶著說不出的凝重。
轉身,維多利亞一邊沖進內間抓藥,一邊指揮道:“伊森,去后面把熱水燒上,把那個火盆拖出來,炭灰刮了重新點。然后去我柜子里,把那瓶琥珀烈酒拿來,快!”
伊森飛快沖了出去。
維多利亞快速拿出幾種紅色的藥粉和藥水,混合在鐵壺里加熱。
沒過多久,伊森抱著熱水和酒沖回來。
在這期間,藥房的溫度竟是在下降。
火盆點起來了,火焰舔著炭塊發出噼啪聲,整個藥房溫度逐漸回升。維多利亞拿來幾條毯子蓋在芙蕾雅身上,試圖給她制造一個保溫環境。
然后,他把加熱好的藥劑從鐵壺中倒出,把藥遞給伊森:“喂進去,不然她今晚就要死在這兒了。”
話都沒說完,維多利亞又趕緊去調配下一種藥。
伊森小心地托起芙蕾雅的腦袋,把溫熱的藥液一勺一勺地灌進她嘴里。她的唇像雪里凍過的一樣冰冷,牙關緊咬著,好不容易才掰開來,讓藥勉強順著喉嚨滑進去。
喂完后,維多利亞又拿來一壺,伊森便繼續喂,直到喂完整整三壺藥。
“還能醒嗎?”伊森低聲問。
維多利亞沉著臉看了他一眼:“她不是普通人,這點程度死不了。但要是晚來半個小時,誰都救不了她。”
“我懷疑,是她自身的血脈出了問題。”
“血脈?”伊森怔了一下,“你是說,她的身體天生就有問題?”
“不。”維多利亞抬起頭,看著他,語氣冰冷而沉重,一字一句道:
“我是說——伊蘭蒂亞的王族血脈。那一條……被詛咒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