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索登山一戰勝利，女術士們的著裝習慣已經風靡北境。

原本顯得有些大膽的裝飾恰好是現在年輕小姐們潮流的標志。

莉莎小心翼翼地展開那薄如蟬翼的黑色絲織物，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她微微顫抖。

她從未穿過如此大膽的服飾，但那位宮廷裁縫信誓旦旦地保證，這絕對是當前最潮流的款式。

黑色的絲襪沿著她纖細白凈的小腿緩緩上升，那奇妙的觸感讓她的肌膚都忍不住泛起了雞皮疙瘩。

這雙腿顯然比裁縫想象中要修長，還好絲襪具有相當的彈性，白嫩的雙腿上膝蓋骨微微凸起，像兩枚精致的白玉紐扣。

“胸墊放好了嗎？”

她壓低聲音問道，臉頰已經燒了起來。

安娜點點頭，熟練地為她調整著禮服內部的暗袋。

莉莎看著鏡中自己胸前那微不可察的隆起，咬了咬下唇。

雖然已經成年，但是身體還未完全綻放，即使加了襯墊，低胸領口的上緣仍顯得有些空蕩。

她不得不再三調整肩帶的長度，才讓領口停留在既不過分暴露又不失性感的微妙位置。

莉莎深吸一口氣，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她的頭發被盤成一個復雜的發髻，幾縷刻意留下的碎發垂在耳際，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的風情。

耳垂上沉重的紅寶石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與白皙的皮膚相得映彰。

“莉莎？”

維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轉過身，看到他站在門口，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禮服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領口是不是太低了？”

他走近幾步，手指懸在空中，似乎想拉高那已經無法再調整的衣領。

莉莎后退一步，下巴微微抬起：“你說過要引人注目的。”

維恩嘆了口氣，最終只是幫她調整了一下右肩有些歪斜的肩帶。

透明的細長肩帶勒在白皙的肩膀上，濃烈的對比讓維恩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掃過她裸露的鎖骨和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膚，“你確定要這樣穿？”

莉莎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裁縫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維恩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伸出手臂讓她挽住。

當他們走下樓梯時，莉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長裙下的絲襪摩擦時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讓她的動作有些不自然。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喧囂的的街道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維恩一只手牽著莉莎，一只手拿著一本裝飾精良的小箱子，里面是累積下來的賬本，在車夫恭敬目光下，登上了馬車。

馬車穿過圣格里高利之橋，來到了神殿島。

雖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但是正廳內已經有不少閑著沒事過來社交的貴婦人了。

一瞬間，所有目光都朝他們投來。

莉莎感到數十道視線像箭一樣射向她裸露的肌膚，特別是胸前那片雪白。

她下意識地想用手遮擋，卻被維恩制止，“自信些，莉莎。”

她挺直腰背，強迫自己抬起頭，迎向那些或驚訝或玩味的目光。

但她也注意到，幾位年輕小姐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得格外久，其中一位甚至對她舉杯致意。

這讓她緊繃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是尤芙莉亞的萊恩？”

一位成熟飽滿的夫人輕輕捂住自己的嘴唇，目光中露出一絲欣喜。

這是維恩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給自己取的名字，當時為了積攢第一桶金，他的名字在貴婦人群體中常被提及。

她聽到一位貴婦壓低的聲音，“尤芙莉亞開業了？我們要不要？”

“同去，同去。”看向維恩這幾年過去顯得更為健壯的身軀，她們的目光更加炙熱。

“看看他旁邊那個碧池的領口，簡直不成體統。”

旁邊一群穿著三百年前迪斯莫德國王時期風格厚厚裝束的老婦人毫不留情的說道，略顯刻薄的嗓音讓幾個追求時興的年輕貴族小姐向她投去了厭惡的目光。

這群年輕小姐同樣穿著大膽潮流的衣物，但是領口只開至胸前。

看著莉莎的大膽裝束，將領口一直開向肚臍，光明正大的顯現出自己纖細的身材，不由得心生敬意，想要上前與其交流。

維恩帶著她穿過人群，向主人致意。

莉莎努力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卻感覺到汗水正沿著她的背脊緩緩流下。

絲襪在走動時不斷摩擦著她大腿內側的肌膚，帶來一種奇異的觸感。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今晚舞會上穿著最大膽的年輕女性——

其他女孩的禮服雖然華麗，但領口都保守地停留在鎖骨附近。

“莉莎小姐，”

梅琳娜夫人微笑著打量她，“多么……特別的裝扮。”

莉莎感到臉頰發燙，卻還是行了一個完美的屈膝禮：“謝謝您的夸獎，夫人。

也祝你的孩子永遠受到梅里泰莉女神和永恒之火的庇佑。”

現在的永恒之火教會還能容忍其他信仰，但等到第三次尼弗迦德戰爭之后之后變得越來越偏激。

那時諾維格瑞乃是南北雙方的橋頭堡，承擔著北境經濟大動脈的重任，具有超然的地位。

梅琳娜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轉向維恩：“怪不得你不邀請我去尤芙莉亞，萊恩。好好享受這場宴會吧。”

維恩禮貌地點點頭，不露聲色的接受了她遞來的一張小紙條。

梅琳娜離開后，感受著麗莎的手臂有些輕微顫抖，他低聲對她說：“放輕松些，莉莎。”

莉莎點點頭，目光掃過大廳。

她注意到幾位年輕女孩正聚在一起，對她指指點點，眼中滿是欣喜或驚訝。

而年長的老婦人們則大多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最令她難以忍受的是，那些年輕貴族們投來的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淫蕩目光。

一位身著深紅色禮服的男子正向她走來，莉莎并不能從那復雜的紋章中辨別出那是什么人。

但毫無意外，那是個身份顯赫的貴族。

她的呼吸不自覺地加快，手指緊緊攥住扇子。

“莉莎小姐，”男子在她面前停下，優雅地行禮，“能否有幸請您跳一支舞？”

莉莎感到維恩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臂，是暗示的信號。

她展開扇子，恰到好處地遮住胸口，只露出精致的鎖骨，微微欠身：“抱歉，閣下。我最近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