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萌趣水滸混江龍?zhí)〗Y(jié)義 宋公明蘇州大會垓
話說梁山好漢連克宣州、毗陵,軍旗直指蘇州。這日行至太湖邊,但見煙波浩渺,白帆點點,恰似一幅水墨長卷。宋江正駐足欣賞,忽聞蘆葦叢中傳來“嘿呦嘿呦”的號子聲,循聲望去,見四個大漢正合力拖網(wǎng),網(wǎng)中銀鱗跳躍,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幾位大哥好氣力!”李逵甩開大步上前,驚得魚兒撲棱棱亂跳。為首的黑壯大漢抬頭,見李逵鐵塔般的身形,不禁笑道:“這位兄弟生得好黑,倒像我家養(yǎng)的烏篷船!”眾人哄笑,宋江趁機上前抱拳:“在下宋江,率兄弟途經(jīng)寶地,望乞方便。”
那大漢聞言,慌忙丟了漁網(wǎng)納頭便拜:“原來是及時雨宋公明!小人費保,素聞梁山替天行道,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原來這四人皆是太湖好漢,費保善使魚叉,倪云精通水戰(zhàn),卜青力能舉鼎,狄成擅長造船,人稱“太湖四杰”。
“我等正欲投奔梁山,不想在此相遇!”費保一拍大腿,濺起朵朵水花,“宋頭領(lǐng)若不嫌棄,我兄弟四人愿執(zhí)鞭隨鐙!”宋江大喜,見四人英氣勃勃,當(dāng)即解下腰間玉帶,與費保等人結(jié)為兄弟。六個人在太湖邊擺下魚宴,李逵啃著烤魚,含糊不清地說:“以后俺鐵牛就是你們的五哥!”惹得倪云差點被魚刺嗆到。
酒過三巡,費保壓低聲音:“蘇州守將呂師囊,人稱‘戲珠龍’,有水軍三萬駐守太湖。其水寨以鐵鏈相連,易守難攻,須得如此這般……”他撿了根樹枝在沙地上畫起圖來,宋江與李俊頻頻點頭,李逵卻趴在一旁睡著了,口水把沙地都洇濕了一片。
三日后,月黑風(fēng)高。李俊帶著費保四人,駕著偽裝成漁船的艨艟巨艦,悄悄靠近蘇州水寨。船頭掛著的燈籠忽明忽暗,正是約定的暗號。守寨的嘍啰剛要喝問,費保已甩出飛叉,“噗”地釘在對方腳邊——叉頭系著的紙條上寫著“梁山來降”。
“開寨門!”守將剛喊出聲,就被倪云從水下抱住雙腿拖進湖里。水寨大門緩緩打開,李俊一揮手,二十艘戰(zhàn)船魚貫而入,船上的“漁民”突然掀開草席,露出黑黝黝的火炮。“轟!”第一炮炸斷主鐵鏈,水花沖天而起,照亮了呂師囊驚惶的臉:“中計了!快關(guān)——”
話未說完,第二炮已炸飛瞭望塔。呂師囊慌忙逃往陸寨,卻見宋江率陸軍殺來,關(guān)勝的青龍刀在月光下如寒潭映月,正劈向他的頂門。“快護駕!”他的親衛(wèi)剛舉起盾牌,就被李逵一斧劈成兩半,那黑廝瞪著眼睛吼道:“呂師囊!還記得你搶的民女小花么?她托俺給你帶個信——”板斧落下,血漿濺在李逵臉上,他抹了一把,“她說你的頭比西瓜還脆!”
蘇州城破時,天已破曉。老百姓提著燈籠涌上街頭,有的給梁山好漢送熱粥,有的往李逵兜里塞桂花糖。一個扎紅頭繩的小姑娘拽住燕青的衣角:“大哥哥,你能幫我給爹爹報仇嗎?”燕青蹲下來,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放心,我們已經(jīng)殺了害你爹爹的人。以后沒人敢欺負你了。”
慶功宴設(shè)在蘇州府衙,桌上擺著太湖銀魚、陽澄湖大閘蟹。費保給宋江斟酒:“哥哥,這太湖三白,可還合口味?”宋江夾起一筷子銀魚,點頭贊道:“鮮得很!只是可惜了這好山水,竟被方臘糟蹋了。”費保嘆道:“方賊苛捐雜稅,漁民們連船板都要交稅。若不是哥哥來,我們早餓死了。”
正說著,忽有小校來報:“啟稟頭領(lǐng)!方貌率十萬大軍來援,已到閶門外!”李逵拍案而起,板斧在燭火下泛著寒光:“來得好!俺鐵牛正愁沒仗打呢!”宋江卻擺擺手:“不急。你看這蘇州城,狀如棋盤,正可布下‘四門兜底陣’。”他展開地圖,用朱砂筆在四個城門畫了圈,“費保兄弟可率水軍守太湖,其余兄弟各守一門,待敵軍深入,再關(guān)門打狗!”
是夜,方貌大軍殺至。先鋒將“八臂哪吒”項充見城門大開,獰笑道:“宋江老兒嚇破膽了!給我沖!”五千騎兵剛進城,忽聽“當(dāng)啷”一聲,吊橋突然升起,城墻上滾木礌石如暴雨般砸下。項充慌忙舉盾,卻見李逵從街角跳出,板斧劈斷他的飛刀:“傻大個!俺哥哥早給你備好了棺材!”
方貌在城外聽得城內(nèi)慘叫,正要增援,忽聞身后殺聲震天——竟是李俊率水軍從太湖殺出,戰(zhàn)船首尾相連,如一條鋼鐵巨龍。費保站在船頭,魚叉挑起方貌的帥旗:“方賊!還記得三年前你搶的漁家女嗎?她投湖前說,總有一天要你血債血償!”
方貌肝膽俱裂,撥馬便逃,卻被燕青一箭射落頭盔。“哪里走!”關(guān)勝拍馬趕到,刀光一閃,方貌的人頭已滾落在地。李逵撿起人頭,在手里拋著玩:“這顆‘西瓜’比呂師囊的還圓!”惹得圍觀士兵又驚又笑。
蘇州百姓連夜趕制“替天行道”的錦旗,當(dāng)看到宋江親自給受傷士兵包扎時,一位拄拐的老丈流下眼淚:“老漢活了七十歲,從沒見過這么好的官軍!”宋江扶起老丈,輕聲說:“我們不是官軍,是老百姓的子弟兵。”
夜深了,宋江登上城樓,望著波光粼粼的太湖,想起晁蓋、公孫勝,想起秋林渡的雁群。風(fēng)帶來濕潤的水汽,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那是費保今日送的見面禮,上面刻著“兄弟同心”四個字。遠處,李俊和費保正在船頭談?wù)撍畱?zhàn),笑聲穿過夜色,像一串清脆的漁歌。
小朋友們,蘇州大捷震動江南,方臘聞訊驚得摔了茶盞。但方臘麾下第一大將石寶正鎮(zhèn)守杭州,那石寶善使流星錘,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更兼杭州城防固若金湯。宋江的“四門陣”能否再破強敵?李逵的板斧又將與石寶碰撞出怎樣的火花?且聽下回分解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