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瀍并不知道自己難得的閉關創作了一次,外面引發了這么大的反應,連李商隱這個心腹的巔峰作品都被逼出來了。
當然,即使他知道,也是樂見其成的,詩作嘛,當然是越多越好的,自己將李商隱拉入政壇,這段時間,除了聯賽開幕時的應景詩作外,就沒見他寫什么詩了。久而久之下去,還不知詩壇會否失去花間派的一大主力詩人呢,那多可惜啊。自己中學時,可是頗為喜歡李商隱的詩呢。
而比起他胸中的壯志,區區李商隱的前途問題,那就不算個事兒了。
人還是那個人,前世的那些作品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只是語境發生了變化而已。那以后給李商隱的任務,是不是應該搞復雜一點呢?讓他多點感懷,心緒復雜了,這詩作不就出來了么?李瀍壞心眼的想著。
總之,三天后,他的計劃創作完成了,這次倒是不用交給編輯過目了,現在也沒人能審他的大綱。
盡管他寫這篇文章的思路用的是大綱的思路,但誰讓他穿越了呢?最后這文章用的是夢想照進現實的思路寫出來的,更像是篇備忘錄。
文中將未來劃分為幾個階段,分別是基礎篇,進階篇,高級篇,大成篇幾個階段,主要的篇幅都集中在了進階篇和后面的展望篇,但基礎篇花費的筆墨也不少。
基礎篇最重要的內容就是農業,無論社會如何變革,農業都是最重要的基礎。后世不在乎農業,無論中外,但華夏只是單純的不重視農民福利,對種田的本事還是相當看重的,跑去非洲那種地方,用種田的本事,狠狠的收割了一波震驚的眼球,于是有了‘種花’國的雅號。
李瀍在后世不是研究農業的,但托福于后世短視頻的泛濫,只要有心學,多少都能對農業技術懂一點,比如后世華夏西部大開發的手段,李瀍就通過短視頻學了一些。當然,他學的只是皮毛,奠基一下或許可行,實際應用就是遙不可及的了。
比如西部大開發中推廣的灌溉手段,那是一種名為‘根灌’的手段,是利用塑料管道將水通過直徑約10mm毛管上的孔口或滴頭送到作物根部進行局部灌溉。暫時聽聽就好,卻是難以實現的,因為沒有橡膠,不可能埋設入土,更難以精準定位,對作物加以精準灌溉。
但是,他可以提出概念,讓大唐的農民去想辦法。這種類似的理念,被他劃歸為一大類,李瀍準備在自己的書院里把概念普及出去,然后訂下嚴密的專利法,等著日后看能不能有開花結果之時。
這頭一兩年的時間,他就準備將主要精力花費在農業身上。
體育和娛樂,暫時交給李商隱,當然,李商隱并不是文娛類的最佳人選,但他組建起來的詩人聯盟組織,應該很快就能將真正的人選找出來,‘十年一覺揚州夢’的杜牧應該是這個時代的沒錯,那位可是真正的青樓浪子,搞文娛不正好對口么?
等杜牧來報到之后,就可以讓他這個最對口的去張羅文娛之事了,把李商隱給騰出來作自己的專職秘書。至于報社,就交給白居易接手好了,反正老白的年紀大,資歷夠高,用起來也挺方便的。
要單從名聲上講,自己手下的人才檔次,也是相當高的。就是這幫人都是詩人,名聲的確很大,政務能力沒想象中那么好用就是了。
至于杜牧會不會來報到?李瀍覺得是沒有疑慮的,晚唐這幫詩人都是挺現實的,踏實的走科舉路線,然后在朝堂上廝混,是他們的常態,成就沒多少,但名聲是闖出來了。
就拿杜牧來說,這貨現在應該已經在朝堂上了,只是不確定到底在哪兒。他少年成名,二十歲的時候憑借一首《阿房宮賦》成名,被保舉為進士,便已經入了朝堂,后續的經歷,李瀍無法確定,畢竟他對晚唐史不是很熟,晚唐、晚明,都是不適合高血壓患者詳細閱讀的歷史,在這方面,李瀍還是很尊重醫囑的。
在杜牧這邊,李瀍只能做出大概的推斷,這貨這幾年八成是去了揚州,就是十年一覺薄幸名的時段。幸運的是,他避過了甘露之變的風波,不幸的是,自己一時找不到他了。總不能下道圣旨,指名道姓的找人吧?
那不是啥好事,皇帝的特別重視,會讓人覺得不尋常,然后拿著放大鏡觀察這位被重視的。然后加以效仿或攻擊,有李商隱一個就夠了,沒必要再拉上個杜牧。
李商隱本就是個糾結的性子,讓他糾結糾結,有利于恢復前世歷史上那些佳作,免得因為被拉入政壇而埋沒了,杜牧就沒必要經歷這些了。
李瀍對文娛類還有一些設想,他準備搞個新項目出來,那就是足球,不是這時代已有的蹴鞠,而是高對抗性的后世足球。已有的蹴鞠是兩邊各站一邊,更像是后世的踢毽子比賽,不能說沒觀賞性,但肯定沒有后世足球那種讓人腺上激素暴漲的效果。
把這東西弄出來,一方面可以分散太監們對棒球項目的關注,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博彩業的興旺,還能增加造星的速度。
李瀍后世不咋關注足球,但身邊喜歡這玩意的人還是挺多的,華夏足球都爛到泥里去了,還有辣么多球迷不離不棄,可見這項運動的魅力有多大。他穿越到這個時代了,不提振興華夏足球了,那太虛妄,可拿來做混淆視聽之用,還是挺不錯的,何況,這玩意能賺錢呢?
至于晚唐開始的足球聯賽,能不能給后世打個好底子,那就不是他能關心得到的了。
“陛下,您可算出來了,嚇死微臣了,您下次要閉關,好歹提前說一聲吶,也讓臣有個準備。”
“安啦安啦,你這么緊張干嘛,朕就是發現先前有些疏漏的地方,稍微做些修補而已。義山,你急匆匆的趕來做什么?”
“陛下,您吩咐臣留意的杜牧之來京城了。”
“哦,請他過來見見。”李瀍趕忙吩咐道,這真是想杜牧,杜牧到,來的真是及時。
“臣,杜牧之,參見陛下。”杜牧覲見,果然生的風流倜儻,不愧是和柳永并稱的兩大浪子之一。
“牧之無需多禮,起來吧,朕聽聞牧之‘十年一覺薄幸名’之名久矣,不知牧之愿否為我執掌體娛之事?嗯,體娛就是體育并娛樂。”
“臣……”杜牧有點懵逼,他實在有點不適應這位新皇的風格,一般皇帝用人,不得來回繞上幾個圈子的么?這位怎么開口就說正事啊?而且,管這事的正主就是舉薦自己的李義山,自己奪恩人的職位,傳出去不好聽吧?
“牧之不必多想,義山朕另有任用,不算你奪了他的位置,朕也是知人而用啊。”李瀍連忙安杜牧的心,順便給了一臉懵的李商隱一個安心的眼神。
“臣遵旨。”杜牧去尋李商隱,就是去提建議的,沒想到李商隱聽他報名,就將他拉來宮里了。
“嗯,朕有個想法,準備再開個項目……”李瀍立馬將足球的構想說了出來。
“妙啊,那棒球雖也有趣,但肯定沒有蹴鞠這種真刀真槍的來得過癮,一定能引發風潮的。”杜牧拍案叫絕。
“很好,就是這股風潮,牧之可有把握將其引發出來?有你就去試試吧。”李瀍也明白,杜牧這是上道了,這還是個潛在的球迷呢。
“臣誓必完成陛下囑托,不敢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