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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何不回山去修仙?

在一陣顛簸和吱呀作響之中,蘇墨有些艱難的睜開雙眼。

自己這是……在一輛馬車?yán)铮?

伴隨著耳邊傳來的馬蹄聲和身下的搖晃,他迅速做出判斷。

之前經(jīng)歷的記憶開始漸漸在腦海中浮現(xiàn)。

自己還是被抓了?

他心中不由一驚,立刻就要翻身坐起,可腦中天旋地轉(zhuǎn),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只感覺身上燙如火燒。

“哎,醒了醒了!”

邊上傳來一個(gè)有些欣喜的聲音。

“別動,你高燒還未退去。”

又有一個(gè)沉穩(wěn)寬厚的嗓音響起,蘇墨感覺自己肩頭被一只大手輕輕按住。

“小哥,你出山做甚來了?為何有許多天師道的人在尋你,還有一個(gè)……一個(gè)什么郡主?”

蘇墨正平躺著,只見上方突然探過來一張臉,努力嘗試了好一會兒之后,他雙眼才對好焦距,看清了對方樣貌。

這是一個(g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眉毛濃厚,雙眼生的很大,鼻子卻有些塌。

“阿生,莫搗亂。”

面前的大臉被人推開,那個(gè)寬厚的聲音再次響起:“無需擔(dān)憂,莫說是一處偏治,便是天師府的人親來,無故也拿不得你,我玉瓊山也是有仙府照拂的。”

玉瓊山……仙府……

蘇墨腦子里混混沌沌,只感覺自己似乎對這幾個(gè)字眼有些印象,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迷迷糊糊之中,又再次昏睡過去。

其間昏昏沉沉,幾次醒來,都好像被夢魘纏身,怎么也動彈不得,睜不開眼,張不開口,只知道似乎有人給自己喂過幾次藥。

藥湯很苦。

等他再次醒來時(shí),身下已經(jīng)不再搖晃了,而是變得溫暖平穩(wěn)。

這是一張大床。

緩了好久之后,蘇墨才感覺自己的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身體也好像微微能動彈了一些。

只是腦海中依舊是劇痛不已,就像是被人用鐵箍死死箍住。

孫猴子被唐僧念緊箍咒的時(shí)候大概也是如此罷!

忍著劇痛,他雙手奮力撐起上半身,稍稍坐了起來。

這里似乎不像是尋常人家的臥房,而是一處……客棧?

念頭剛剛閃過,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gè)人影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端著一個(gè)小陶罐,刺鼻的中藥味道頓時(shí)彌漫在房間中。

是那個(gè)大眼睛塌鼻梁的年輕人。

來人快走兩步,趕忙將陶罐放到桌上,雙手捏住自己耳垂,嘴里呼呼吹著氣:“燙……燙!”

跳了一會兒腳之后,他才轉(zhuǎn)過頭來,與半躺在床上的蘇墨四目相對。

“嘿!你醒了?”

這人面色大喜。

可還未等蘇墨開口,便轉(zhuǎn)身一溜煙跑出房去,口中疾呼:“醒了醒了,何叔!那小哥醒了!”

一會兒之后,腳步聲起,有好幾個(gè)人涌進(jìn)屋內(nèi)。

最前頭的是個(gè)糙臉大漢,身材高大,但面色卻頗為和善,對著蘇墨微笑一點(diǎn)頭。

“嘿,老張頭,你這藥方還真挺靈的哈!”

有人過來探了一眼,口中嘖嘖稱奇。

“那是自然,是仙府中仙人傳的藥方,能不靈么?”

“嘿,什么仙人!東街癩子家的小兒子,小時(shí)候我還見過他穿開襠褲呢!”

“那是人家有出息,入了仙門,你以為跟你家兒子似的,地都種不明白……”

“嘿你今兒是——”

兩人剛要吵起來,就被那個(gè)糙臉大漢打斷:“莫擾病人清凈!”

那兩人頓時(shí)安靜下來。

“某家姓何,何振川,跟這幾位是出山送貨的,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自稱姓何的漢子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床前。

蘇墨一一看過眾人,雖不知他們身份,但明白自己這條命是對方救的,于是有些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姓蘇,蘇墨,多謝各位相救。”

無論是時(shí)代的變化還是年齡的轉(zhuǎn)變,他對目前這個(gè)身份都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與人交流比較生硬。

好在對方并不在意,只是寬厚的笑了笑:“都是山中人,蘇小兄弟哪里的話。”

山中人?

蘇墨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太明白對方意思。

何振川沒有察覺到這點(diǎn)細(xì)微的表情變化,只是自顧自繼續(xù)道:“不知小兄弟何時(shí)出的山,所為何事?”

隨即他又皺眉道:“不對啊,我看你年紀(jì)不過十四五歲,怎會讓你一人出來?”

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蘇墨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些誤會,正要開口,腦海中卻突然有道閃光劃過——

山?

“玉瓊山?”

他下意識開口,想起了在玉牌上看到的小字,之前自己在半夢半醒間,似乎也聽過眼前幾人提到這個(gè)地名。

“那自然是玉瓊山,小哥放心,我們不是要害你的歹人。”

塌鼻梁探過頭來插話道。

似是怕他不信,何振川從自己腰間摸出一塊玉牌遞了過來。

這是……母親的遺物?

蘇墨心中一驚,趕忙摸向自己胸口。

咦?

他有些困惑的將貼身玉牌摸了出來,跟眼前的另一塊對比。

兩件東西外形竟然一模一樣。

“這下信了?”

何振川溫和笑著,收起手中玉牌:“放心,都是山里出來做事的。”

蘇墨卻仿佛沒聽到對方說的話一般,眼中神色連連變化,心中更是翻起驚濤駭浪。

老媽留下來的東西,怎么會跟這個(gè)世界有關(guān)聯(lián)?

可眼下明顯不是思考這個(gè)的時(shí)候,穿越之事本就古怪,何況自己還占用了他人的身體,更是秘密中的秘密,絕不可與外人道。

強(qiáng)壓下心中震驚,他開始思考如何應(yīng)對眼前局面。

自己對那個(gè)所謂的“玉瓊山”一無所知,靠編故事絕對是不行的,一味的瞞也瞞不下去……

那就只能——

“實(shí)不相瞞,小子我卻非是玉瓊山中人……”

快速做好計(jì)較,他苦笑一聲,將這具身體原主的身份娓娓講述,只將自己母親留下的玉牌改稱是原主的生母所留。

反正原主生母因難產(chǎn)去世,只道對方遺留下玉牌,其余一無所知,總歸是死無對證。

此番交代幾乎是實(shí)打?qū)嵉恼妫灰惶幾骷伲矍皫兹俗匀皇欠直娌怀鰜怼?

“如此說來,令堂應(yīng)是數(shù)十年前就已出山,卻不知為何留在了山外……”

何振川皺眉沉思。

“既然你是伯府長子,為何會跑到南疆山里,惹上天師道的人?”

塌鼻梁小哥突然出聲,表示不解。

蘇墨又是一聲苦笑,將原主的遭遇一一道來。

又是實(shí)打?qū)嵉恼嬖挘瑳]有半點(diǎn)摻假。

他甚至沒有隱瞞原主神志有缺、生而癡傻的事實(shí),生怕此事早有傳聞在外,只說被種了那噬魂蠱蟲之后,魂魄受到刺激,反而因禍得福,竟然開了竅,頭腦聰慧了不少。

“氣煞我也!”

“毒婦!毒婦!那勞什子定遠(yuǎn)伯亦是豬狗不如!要換做當(dāng)年,某便取了他們項(xiàng)上狗頭!”

何振川聽完勃然大怒,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雙目圓瞪,氣勢驚人。

其他幾人也是神色大變,表示從未聽聞過如此歹毒之事,若非親眼所見蘇墨先前慘狀,那是決計(jì)不信的。

“小哥勿怪,何大叔年輕時(shí)可是闖江湖的好漢,后來才被仙師看中,入了山中,脾性是大些。”

塌鼻梁小哥見蘇墨眼中驚奇,于是道了聲歉,替糙臉漢子解釋了一句,隨即又皺起眉頭,憂慮道:“難怪前幾日出山之時(shí),見始安郡到處都有官兵搜山,連小哥你的畫像都貼出來了,消息傳的極快,說不得過幾日就要往臨近州郡搜查尋人了……”

蘇墨聞言心中微微一沉,原主的生父乃是一郡太守,又有伯爵之位,繼母貴為郡主,自己要是被他們下令搜捕,那就真是無處可藏了。

“蘇小兄弟你莫怕,再有兩三日便到揚(yáng)州,你是我們山中人,又有山門玉牌,只要入了山中,任誰也奈何不得你!”

走了幾圈后,似是終于壓下了火氣,何振川上前來甕聲甕氣的寬慰道。

蘇墨直到這時(shí)才抓住機(jī)會,看向眾人忍不住開口道:“還請諸位告知,這‘玉瓊山’到底是什么去處?”

他聽見眾人言談之中,山里有什么仙人,還有仙府,可眼前幾人又明明是普通人,加之頭痛未消,一時(shí)有些糊涂了。

塌鼻梁小哥聞言嘿嘿一笑道:“玉瓊山非是一座山,而是一處仙境洞天,乃是玄清仙府所在。”

說著他雙眼一亮:“仙府每年都要開山門招收弟子,算起來今年遴玉院開院也不過還有一兩旬的日子,我看小哥風(fēng)姿不凡,或許有些根骨,那什么勞什子伯府聽著惱人的很,有甚可掛念,不若跟我們回山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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