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住女童的脖子
她已經沒有還手能力,任由我掐住拖著走。她通紅的眼睛變成黑色,又變成了空洞無神的模樣。
拿出玻璃罐打開,把渾渾噩噩毫無意識的泡面頭放出來,他的身體已經呈現透明狀。
動作再不快點,他真要灰飛煙滅了。
虎爪定在女童面前:“天紛紛,地紛紛,收服惡鬼惡人魂;天清清,地清清,神女九重天;天皇皇,地晃晃,速降天王幫弟子消鬼倀。”
念完咒,我左手卡著女童的脖子,把她遏制住從肉體拖出。
右手緩緩把肉體放好,站起抓著泡面頭的魂體,簡單粗暴甩進去。
蹲下在他頭頂寫安魂符形,一直寫到魂魄回歸,與肉體融為一體,這才把女童塞回畫卷中。
卷起畫卷又從包里拿出封印符,連下三道封印咒,這副畫卷才終于告上一段落。
氣體刺激過大,稍微一松懈竟然頭昏眼花,手腳無力跌坐在地上。
眼睛一陣黑一陣白,體力已經超越極限了。
“不行。”搖頭讓自己清醒,眼前跟放映黑白雪花電視似的,意識也開始了模糊,“要趕緊逃出去才行。”
拿出手機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這里被泡面頭裝了信號槍干擾器,信號時好時壞的。
迷糊撥打報警電話,但是怎么都打不出去。
我的通訊錄里沒幾人,除了幾個富婆就是松糕和爺爺,靈律所,還有徐安知。
“救命!”
信息群發,后面還帶著定位,希望她們有誰能看到我的信息,然后來支援我。
松懈后除了疲憊外,還有傷痛和體內散發的滾燙,各種滋味加在一起,堪比體驗了一把地獄的酷刑,就差老骨頭沒散架。
氣都還沒喘一口,又給急忙下了封印。
做完這些,拖著沒有知覺只有意識支配的身體,走到籠子前打開。
“方青穎你還好嗎?”角落燈光較暗,我的眼睛模糊看不清,沒聽到她的回應,又喊了一聲,“方青穎!”
眼流著淚咽了咽口水,把上半身探進籠子,將方青穎拖出來才發現,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大喘氣吸入更多的氣體,眼睛越發的模糊不清,淚水也止不住落下。
把她嘴上的膠紙撕開,撿起地上的手術刀把繩子割斷。
方青穎瘦輕,搬起來并不費勁,但是幾經受創的腰背,只要用力就有骨頭刺入肉里的疼痛。
強忍著疼痛,把她挪到干凈安全的地方。
到了泡面頭這里,就犯了難。
手抓住他的雙肩帶,一點點從地上拽起來。繞到他的身后雙手越過他的腋下,雙手在他胸前扣住。
泡面頭不說牛高馬大,畢竟男人的體重就在這,死沉死沉的像灌了鉛。
我挪動他的每一下,每一次發力都感覺骨頭在不斷深入我的肉里,并且要劃破我皮肉,從后背出來透氣。
泡面頭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不明物體,這一片黏糊糊,那一塊滑溜溜的增加了搬運的難度。
好不容易把他挪到安全的地方,沒了力氣起不來,只能把泡面頭當肉墊躺著休息一會。
剛躺下來,我的眼睛陷入了漆黑,耳邊只聽得見自己狂亂,像擂鼓撞擊耳膜的心跳聲。
每一下的咚咚咚,都感覺敲在我的太陽穴上,突突作疼。
“咳咳咳~”肺部的不舒服,讓我忍不住咳嗽起來,又急又不上氣像得了十年肺癆的病患。
咳嗽中,一塊固體的東西從喉嚨咳出后,眼睛稍微清明了一點。
眼睛努力又睜又瞇,感覺頭頂那塊天花板有點不對,不似其他地方的天花板白凈。
這一大片天花板黑乎乎的,還有盤根錯節的細白條,隔得遠也看不清是什么,好像動了又好像沒動。
別又是像女童的皮下血管,那些惡心的東西吧?
別來了!我已經沒有再對付突發情況的力氣了,再來一次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里。
一直發昏發黑的眼,倏然間雙眼清明了起來,看清是什么后,頓時眉開眼笑。
“天窗!”
是天窗!
這個天窗直通外面,只是玻璃窗上堆滿了厚厚的樹葉灰塵,塵土上又生了野草。
黑色的是土,白色的是草根。
看到了活路,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勁,拖著手術床挪到天窗下。
還好地下室建筑不高,站在床上,夠到天窗把手還綽綽有余。
心中歡欣雀躍,出不出得去,起碼先通風才行。
“唔~”用力往上推,年久失修的天窗早就銹死,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沒用。
本來所剩的力氣就不多了,這下更沒了力氣和手段。
“不行。”閉眼大喘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被絕境慌亂了頭腦。
睜眼再次看向天窗:“實在不行,那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