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那么流利控制畫卷解決我,大可再去找下家,用同樣的手法得到肉體。
“不行!”心里生出一絲慌亂。
對付鬼怪我不怕磨,只怕這個密閉的空間找不到出路,再這樣下去,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腦子被慌亂壓的一片空白,用兩個瞬息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驚慌和恐懼,都是當下最沒用的東西。”平靜自己的情緒,要跳出困境看局勢。
驀然瞥見地上的掃帚,女童還在肆意破壞,我撿起掃帚踩斷掃把頭。
寫著符形,把能量注入到棍子里。
指尖出來的光不再是單純的金光,而是金色帶著紅色的光芒。
和上次寫誅仙令一樣,從指尖出來的光,都帶著血色……
不,準確來說,是火色。
我一直以為是血色,沒想到和我的火元神有關系。
借助元神的力量,打狗棍比以往的光更盛,能力更強。
念著請神咒:“請護法齊天大圣降法。”
棍子拿在手里熟練的舞動,翻花的棍子每一下,都帶著熱浪的高溫,四周劃過的空氣竟然出現了折射。
看著臨時生成的打狗棍,滿意一笑:“敲定大小王的時間到了。”
女童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
長時間的打斗下來,我渾身受創,她也傷痕累累,尤其現在她面臨的不再是我,而是火神。
她不打算和我動手,也不敢再和我動手,警惕的她眼底生出了畏懼。
短時間二開封印對身體危害極大,甚至有可能解封后,沒有能力再封回去。
至陰的肉體被火燎,遲早也有被燒干的一天。
原本還在想如何快速制勝,然后封印元神。但是看到她先露怯,那我這個死裝的毛病就上來了。
忍著灼痛,若無其事把棍子扛在肩頭模仿大圣雙手搭在上面,吊兒郎當歪頭。
“剛剛不是還很狂嗎?”我沖她挑眉,學著她先前的輕蔑和不屑,咧嘴看著狼狽的失敗者,“手、下、敗、將!”
女童的臉色變化多端,心高氣傲的她,現在被我氣的只敢面目猙獰,遠遠的仿佛能聽到,她咬著后槽牙的咯咯的聲響。
那雙圓滾杏仁眼的瞳孔里,是翻滾跳動的火焰,瞪我的眼睛似要奪眶而出。
女童氣地空空的聲響從胸膛發出,像壞掉的拉風機。
“喲,一句話就氣成這樣啊?有本事你打我啊。”我欠扁的昂著頭,突出下巴,癟著嘴嘲諷拉滿,“啊笨~”
她被氣的臉變得血紅,像個炸毛的貓咪,小小的身軀在顫抖,伸出手指著我:“你……你……”
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狠話來,她越是齜牙咧嘴,我越是得意洋洋咧嘴笑。
見我如此,女童不打算硬碰硬,扭頭就往各種架子后躲,不打算與我正面交鋒。
她也聰明,沒有中我激將法的當。
女童可能篤定,只要躲在架子和架子后面,我就拿她沒有辦法,打算拖延時間,把我拖死。
我又不傻,也不可能跟她在這耗,丟掉打狗棍拿出法扇,必須速戰速決了。
念咒,五雷扇一陣亂揮。
此時的五雷扇和先前不一樣,能量更強更有殺傷力。
只要風能鉆入的地方,五雷扇的法就能隨風而進。
步步緊逼中,女童被打得躲無可躲,只能蜷縮在角落里,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肉。
只是那雙眼,依舊死盯著我。
“啊——”見我靠近,她忽然嘶喊,耳朵又開始了陣痛。
鐵打得裝備,依舊抵不過有穿透的能力。
“撕——”捂住耳朵倒吸一口冷氣。
忽然我的眼前一黑,失去重心后背重重砸在地上。
她已經不管不顧,靈力也好,法器也罷,這些東西會對她造成什么傷害,揚起手就往我臉上砸。
這是她最后的拼死掙扎,也是豁出魂飛魄散的危險,與我再次硬碰硬。
我抓住她的雙手:“我去你的……”
抓住她手往自己方向用力拉,同時頭抬頭跟她的頭硬碰硬頭。
碰撞的瞬間如彗星撞地球,聲音在地下室回蕩。
“啊——”女童痛的手捂額頭,躺在玻璃渣地上,雙腳亂蹬尖叫著。
我站起來淡定摸了摸額頭,風輕云淡:“我可是有銅皮鐵骨仙師庇佑,任斬不入任鋸無痕的凡胎肉體。”
說完,神氣抖了抖身上玻璃渣,裸露在外的皮膚,一條傷痕都沒有。
女童見狀咬牙切齒,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又竄入泡面頭的肉體里。
察覺到她的意圖,我拿著打狗棍狠狠朝她拿刀子的手腕敲去。
打狗棍打人又打鬼,肉體被它輕輕敲打一下,都要腫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我這棍子下去,怎么著都要個把月才能消退。
刀子被打落在地,她還想去撿被我用打狗棍釘住影子,封印她的動作。
“沒有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