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恐怖于東一直在寫，但這事在辦公室里只有張佳佳知道，李建國只知道于東寫過小說但那些霸總文他根本看不下去所以對這方面還不是很了解。

沒有智能手機，甚至都沒有QQ群，于東自己又不說，李月甚至都不知道于東寫小說的事。

……

李月對于東越來越感興趣了，前幾天她有空就去看許波和陳恒這些帥哥，現在她總是找機會跟張佳佳打聽于東的事。

最讓李月搞不明白的是，于東是小姨的助理，但小姨對于東的事卻一直絕口不提，即使自己主動問她也總是說的含含糊糊。

-----------------

1999年11月25號，星期四。

下午兩點半，于東敲響了總監李敏辦公室的門。

“進來！”

屋里只有李敏一個人，羽絨服掛在衣架上，白衣黑褲，運動鞋，從前她喜歡穿高跟鞋，因為穿高跟鞋人就必須挺直就會很顯氣質。

于東進來的時候李敏正在窗邊擺弄那盆君子蘭。

“總監，伴舞的事我想跟您說說。”

聽見于東的聲音，李敏手一抖噴壺里的水都撒到了窗臺上，“你來了！”

冬天，屋里有暖氣，關門是正常的，所以縱然是孤男寡女進來人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總監，我想跟您說說……”李敏紅著眼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掐住于東的肋部，“昨天跟誰鬼混去了，今天就跟我來說，你們在花壇那里嘻嘻哈哈我都看見了。”

于東連忙回頭，門關的很嚴。

李敏偎進于東懷里，“別看了，誰來都會先敲門的?！?

“李月呢？”

“我讓她去排練廳檢查準備情況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

一番安撫，李敏總算穩定了下來，有外人在的時候李敏是總監，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變回了小女人。

心口不一是人的本性，嘴上說著從此之后就是普通朋友，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嘻嘻哈哈心里就像火在燒，每次李月問起于東她也會無比的煩躁……

分開不過兩星期，李敏已經覺得度日如年了，什么前夫哥，在李敏心里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氣喘吁吁的分開。

李敏又掐了于東一把，“怎么突然要跟我說伴舞的事了，之前不是說全都讓我決定嗎？”

“可你也一直不決定啊，我都跟四個人合練過了，今天都25號了，下周一就要墊場演出了，總得定下來啊?！?

李敏心虛的松開手，也想拍開于東的手但拍在上面軟弱無力倒像是撫摸便只能任由他放著了。

秦藝書，陶春，周欣，隋佳音，四個女生都給于東伴過舞，各有千秋，都是美女基本功表現力也都不錯，但李敏就是不想敲定名單，她總是覺得好像名單一定自己就要把自己的愛人拱手讓人了。

“噢，其實，我覺得她們都不錯，秦藝書的狀態更好，周欣的身段更好，陶春眼神靈動，小隋呢更活潑，而且前期的甜蜜后面的無奈她也都演的很到位。”

李敏靈機一動，“誒，反正是墊場，讓大家都露露臉，你看怎么樣？”

李敏心說，四個人，每個人都合作過這樣就不會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了。

于東點點頭，“那次序呢？”

“哎呀，墊場嘛，又不是參賽也不是正式演出，伴舞那一欄把她們都寫上，每次跟誰你自己決定……啊……”，“啪啪啪”，敲門聲響起。

……

李月推門進來的時間就看見小姨在澆花，于東坐在沙發上。

李敏背對著門口，“四個伴舞演員，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基本讓每個人的出場次數都差不多?！?

于東看見李月進來便站了起來，“好的，我知道了，總監，要是沒別的事我就過去了?！?

“去吧，自己去協調，協調完了別忘了跟張部長報備一下?！?

“嗯！”李敏沒轉身于東依然沖著她的背影點點頭然后跟李月相視一笑，這才推門走出了辦公室。

李月看著于東出門，直到門關上才緩緩轉身。

房間里，李敏一直在澆花，眼看著就要把花澆死了也沒轉身，李月不明就里，“小姨，我都看過了，之前說的展板路牌什么的都很好，就是……”

“就是什么？”

“唉，就是也不知道什么人把參賽選手的照片都給……”

……

男的眼睛都給戳瞎了，女的兩腿之間被戳了一個洞，這是常態，別說照片了，就算是銅像只要放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待遇都是一樣的。

國內的性教育，任重道遠啊。

……

李月猶豫了一下沒好意思說，李敏呲笑一聲，“沒辦法，咱們安平老百姓就這樣，管不了咱們也換不起，行了，沒事你去忙吧。”

李月卻沒去忙，她上前兩步盯著李敏的臉，“小姨，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呢？”

李月是衛校畢業的，但凡她對于東和小姨的關系有一絲懷疑，真相就直接揭曉了。

李敏用沾著水的手抹了一把臉，“紅嗎？剛剛想午睡一會兒還被于東打斷了。”

李月點點頭，“小姨你還是要多注意休息，誒，要不我給你整個牌子寫上請勿打擾啊，反正你有我和于東兩個助理呢，誰要找你先聯系我們?！?

李敏輕輕彈了她一下，“胡扯，以為咱這是什么大公司啊，見我還要預約？愛情小說看多了吧？”

李敏只是一說，李月卻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姨，我聽說于東還寫過小說？”她試探著問道：“聽說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把他招進來的，聽說還有打印稿？嘿嘿嘿?！?

李敏看著自己的外甥女，她最近對于東太過關注了。

-----------------

輕松日化杯二人轉大賽在磕磕絆絆中順利落幕了。

磕磕絆絆是于東的感覺，整個比賽搞的非常那啥，表演土，呃，也不能說土，是土黃，偏偏臺上臺下的互動還非常好，就是吧，很多畫面沒法剪輯播出。

跟于東看過的那些選秀一比，沒法比。

但是觀眾很買賬，演員很興奮，贊助商還有舉辦方和制作方都很滿意。

門票分成讓文化宮的吳主任樂開了花，青桐演藝這邊只是舉辦了個比賽居然就入賬了20幾萬，上上下下情緒高漲，總監李敏還得到了上級的點名表揚。

……

總監辦公室里，李敏得意的給于東展示著上面發的錦旗，“看看，王局說比賽還沒結束就做好了，政府的年終總結我還會被當成改制的先鋒人物被點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