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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紋雙星

  • 夢見醒著
  • 夏禾焉
  • 3598字
  • 2025-04-18 18:56:08

慕容玨剛準(zhǔn)備去開門,門鎖便自動彈開。穿深灰風(fēng)衣的女人斜倚門框,長發(fā)用根玉簪隨意綰著,指尖轉(zhuǎn)著把戰(zhàn)術(shù)匕首。

“體溫36.8,心率82。“予一的目光掃過監(jiān)護儀,大步流星地走到病床邊,匕首尖精準(zhǔn)挑起垃圾桶里的染血紗布,“傷口結(jié)晶速度比預(yù)期慢23%。“

江天曉瞬間繃直脊背,床邊水杯滾落。這個能單手放倒三個的頂尖特勤,此刻像新兵見著教官:“予一!“

“躺著。“予一甩出匕首釘住妄動的被角,刀柄刻著的北斗七星紋,“還有,叫姐。沒大沒小的。”她徑自走到窗邊,留下一個故作深沉的背影:“解釋下陳小葉父親手里的金鎖片標(biāo)有慈安宮坐標(biāo)?“

宋無纖:“那是光緒年間的......“

“那現(xiàn)代測繪數(shù)據(jù)呢?“予一手上的戒環(huán)驟然發(fā)光,在墻上投影出冰川實驗室結(jié)構(gòu)圖,“慕容,你父親二十年前參與過這里的人體冷凍項目。“

慕容玨指尖陷入掌心舊傷:“是。“

予一用北斗匕首在墻面劃出星圖,點了一下北極星:“現(xiàn)在開會。故宮下月有場特殊拍賣會,展品包括慈禧太后的翡翠簪——我要你們扮成夫妻混進去。“

“什么?”

“什么?”

江天曉和宋無纖異口同聲,前者狐疑地看了宋無纖一眼。

“不行!”宋無纖斬釘截鐵地說。

“?”江天曉翻了個白眼,“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叫你去,我說宋大監(jiān)察,你這小脆皮去了不是一下被捏碎了嗎?”予一雙手環(huán)抱胸前。

“我反對!”宋無纖“唰”地站起來。

“反對無效。“予一敲了敲投影里交疊的雙星圖案,“特勤精尖的破軍隊長,配上精通古董的世家公子——“目光在慕容玨發(fā)紅的耳尖和宋無纖繃緊的脊背間流轉(zhuǎn),予一故意拖長聲音,“慕容的古琴造詣能混進文物鑒定圈,天曉的身手足以應(yīng)付突發(fā)情況——還有比'暗紋雙星'更合適的偽裝嗎?“

宋無纖撇過頭不說話,渾身像泄氣的氣球。

慕容玨臉已經(jīng)紅得熟透了,予一露出看戲的笑:“怎么,紅發(fā)悍匪和古琴公子不像新婚夫婦?“

“沒問題。”江天曉舉手示意,哪怕予一讓她立刻跳崖,只要能贏,為了她為了所有人,她都不會猶豫。

慕容玨點頭定神,自覺心思比之逼仄。

——拍賣會在一個月后如期開幕。

江天曉踩著十幾厘米高跟從車里扭出來險些崴進慕容玨懷里,慕容玨手臂繃緊攙著她,耳尖呈現(xiàn)不自然的珊瑚色。平日穿作戰(zhàn)靴如履平地的煞神,此刻裹在深藍色魚尾裙里活像條上岸的人魚。

“這種衣服到底誰在穿,為什么能這么難受啊!”江天曉低聲怒吼。

慕容玨低頭看她,想出言安慰兩句,卻在看到她低垂的眼睫時頓時組織不出語言,快速移開目光,耳朵徹底紅透。

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江天曉——銀線刺繡的魚尾裙貼合著肩頸線條,露出的肩臂覆著常年訓(xùn)練的薄肌,沒有了作戰(zhàn)服的遮掩,流暢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像被月光打磨過的玉石。

她那雙瑞鳳眼,尾梢掃著細碎的星鉆,竟比平日多了一絲柔媚,卻仍亮如寒星;常年干裂的嘴唇涂上蜜色唇膏,常戴的銀色耳釘換成了鉆石耳墜,碎鉆在鬢角投下點點光斑,襯得原本冷硬的下頜線也柔和了幾分。

“慕容,伸手摟著天曉,你倆現(xiàn)在不像夫妻倒是像戰(zhàn)友。誰家夫妻互相攙著去拍賣會啊?”予一看熱鬧不嫌事大,聲音從慕容玨藏在耳后的通訊器傳來。

慕容玨先用手背碰了碰江天曉的手臂,后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后慕容玨伸手虛虛環(huán)住她腰際。他黑色緞面禮服的袖口滑下寸許,露出腕骨處纏繞的墨綠絲絳。

慕容玨修長的身形在剪裁得當(dāng)?shù)陌导y西服里被襯得格外挺拔,銀線繡的云紋暗紋沿著肩線蜿蜒。他額頭碎發(fā)被梳起,露出飽滿的額角和英挺的眉骨,眉峰如刀裁般利落,卻在眼尾處藏著古琴泛音般的柔和弧度,濃黑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襯得瞳孔愈發(fā)幽深如古潭。

“忍一下,”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尾音泄露了慌張,“予一姐說肩帶里的機關(guān)……”話到一半突然哽住,因為江天曉正借著整理裙擺的動作踩了下他的皮鞋——手工定制的三接頭牛津鞋擦得锃亮,鞋頭卻繡著極小的古琴紋樣,與他別在襟前的青玉琴形胸針遙相呼應(yīng),燈光在他發(fā)梢鍍了層暖金,映得原本冷峻的面容多了幾分溫潤,連素來粗線條的江天曉都忍不住晃了晃神:原來總穿黑色作戰(zhàn)服撫琴的慕容玨,藏在禮服下的肩線竟比琴弦還要筆直——只是這具“人形焦尾琴”此刻正因為她的靠近而琴弦緊繃,指腹無意識地在她腰際劃出撫琴時按徽的力度。

【入場·九點鐘】

鎏金獸首門環(huán)撞擊聲在紅墻間回蕩,江天曉的高跟鞋碾過故宮金磚地面,鞋跟與嵌在磚縫里的月光碎銀相撞,發(fā)出清越的響。慕容玨的手掌虛虛護在她腰后,兩人走在一起好不惹眼。

殿外三十六盞羊角宮燈將琉璃瓦映成流動的琥珀色,賓客們的禮服在光影里忽明忽暗:有戴瓜皮帽的古董商把玩著鼻煙壺,露背晚禮服的夫人腕上纏著翡翠鐲,袖口不經(jīng)意露出的刺青卻帶著電子芯片的冷光。兩名穿改良馬褂的安保人員核對請柬時,江天曉注意到他們腰間的皮套里,藏著的不是傳統(tǒng)佩刀,而是改裝過的泰瑟槍。

“江夫人的耳墜很別致。”驗票員的目光在她鉆石耳墜上多停了半秒。慕容玨適時將她往身邊帶了帶。

【開場·十點整】

乾清宮內(nèi)檐的千盞宮燈同時亮起,照得穹頂?shù)捏待堅寰鸩x。主持拍賣的是個穿月白長衫的中年人,袖口繡著暗紋二十八宿,手中木槌雕著北斗七星——正是予一在他們來之前提起過的“古董黑市掮客”周明修。

“各位貴賓,今夜我們相聚紫禁城,是為了讓文物歸位。”周明修的聲音混著殿角銅爐里的檀香,在蟠龍柱間縈繞,“首先請出第一件拍品——光緒年間造辦處的‘夜明琉璃盞’,盞底刻著《步天歌》星圖,傳聞能映出北極星的方位……”

水晶展臺從地面緩緩升起,托著盞高足琉璃燈。江天曉的指尖在慕容玨掌心無意識摩挲,這是他們約定的“警戒信號”——琉璃盞的星圖與她鎖骨處的暗紋竟有七分相似,而慕容玨的手指正按在她腕骨內(nèi)側(cè)的舊繭上,“第一件不拍。”慕容玨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身上的古龍水香彌漫過來。

拍賣持續(xù)幾個回合,沒什么特別情況,慕容玨拍下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物件,江天曉從全身戒備到無聊得忍不住打哈欠。

——不過目標(biāo)馬上出現(xiàn)了。

當(dāng)?shù)谌呒钠繁煌粕险古_時,殿內(nèi)忽然暗了半分。周明修親自掀開紅綢,十二道追光燈同時匯聚在羊脂玉托上:一支翡翠簪斜倚其間,簪頭雕琢的不是常見的花鳥,而是展翅的朱雀,尾羽處嵌著七顆碎鉆,恰成北斗之形。

“慈禧太后的‘璇璣銜珠簪’,”周明修的木槌敲在紫檀木臺上,聲音低了八度,“傳聞簪內(nèi)藏著慈安宮地宮的星圖密碼,當(dāng)年東陵被盜時失散,今日重現(xiàn)——”他忽然看向二樓貴賓席,“特別感謝‘北極星閣’的慷慨委托。”

江天曉感到慕容玨的指尖驟然收緊。二樓欄桿后,有個穿墨綠旗袍的女人輕晃著高腳杯,耳垂上的珍珠耳釘閃著冷光。

“起拍價,八百萬。”

“九百萬。”

第一聲報價來自左前方的銀發(fā)紳士,他把玩著鼻煙壺的手指在壺蓋上敲出摩爾斯電碼節(jié)奏——正是北斗的緊急信號。江天曉唇角微揚,慕容玨已同步開口:“一千萬。”

二樓傳來輕笑,墨綠旗袍女人舉起號牌:“兩千萬。”她的目光掠過江天曉的肩頸,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極了予一常用的戰(zhàn)術(shù)匕首,“聽聞江隊長的鎖骨暗紋能對應(yīng)北斗,不知這簪子的星圖,是否能解開你身上的秘密?”

慕容玨的體溫透過西裝面料傳來,他正用修長的手指摩挲競價牌。江天曉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突然按住他手背:“三點鐘方向,穿唐裝的老頭在異化。“

果然,那老者舉牌的瞬間,翡翠簪在防彈玻璃罩內(nèi)泛起漣漪。江天曉額頭的紋路驟熱,識海戰(zhàn)場的血腥氣撲面而來——簪頭翡翠里分明嵌著半枚暗熵結(jié)晶。

“三千萬。”老者開口的同時,“五千萬!“慕容玨突然舉牌,驚得江天曉虎軀一震。這價格遠超他們申請的經(jīng)費,除非......

“你抵押了焦尾琴?“她掐住他大腿。

她盯著展臺上泛起漣漪的防彈玻璃,耳麥里傳來予一的電流聲:“暗熵濃度超標(biāo)300%,唐裝老者左手第三指節(jié)有鱗化反應(yīng),允許使用B級權(quán)限。”

“收到。”她低聲回應(yīng),余光掃到慕容玨微不可察的頷首。

“七千萬。”唐裝老者開口時,江天曉看見他掌心咒文正在蔓延。“慕容,三點鐘方向銀笛頻率。”她指尖劃過耳麥邊緣,這是“干擾敵方聲波武器”的指令。慕容玨袖口藍光微閃,干擾器的泛音悄然覆蓋二樓貴賓席,墨綠旗袍女人的銀笛剛抵唇邊就突然卡頓。

“八千萬。”她突然舉牌,聲音帶著特種部隊指揮官特有的冷銳。殿內(nèi)吸氣聲此起彼伏,慕容玨的指尖在桌面敲出兩長一短——這是“異常報價”警示,卻被她用膝蓋輕頂小腿打斷。無需言語,他立刻明白這不是沖動,而是在引蛇出洞。

“江隊長好膽識。”墨綠旗袍女人的笑混著星砂簌簌墜落,耳垂珍珠耳釘驟亮,七道光束撕裂空氣射向展臺,防彈玻璃轟然炸開。驚叫四起時,侍應(yīng)生與黑衣人已抽槍合圍,酒杯碎地聲里,她短促地低喚一聲,慕容玨已旋身用競價牌劃出光刃飛向唐裝老者——此人是北極星閣的真正目標(biāo)。周明修抓著話筒尚未開口,酒瓶已破空襲來,侍應(yīng)生飛撲開槍擊碎,他鐵青著臉怒吼:“全拿下!護好簪子!”

予一的聲音突然清晰:“天曉!盡快搶奪簪子,然后走東側(cè)密道,慕容負責(zé)斷后!”江天曉點頭的同時,甩出一道刀氣打向老者,把他攔腰斬斷,而異變在同一瞬間完成,只見他全身皮膚起了一道道木頭卷屑般的東西,還在上下流動,身上的衣服被腐蝕得掉落地面,黑色粘液和衣物碎片混合散發(fā)著一股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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