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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代都這么離譜的嗎?

公主府東院門外,平陽長公主蛾眉緊蹙,站在原地,臉色難看之極。

在她的對面,一名青年貴族正在和她對峙,此人身高八尺,卻長得文質彬彬。

此時,看著已經動怒的平陽長公主,他似是有些害怕,但卻仍舊沉聲開口,道。

“公主,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管,但是陛下乃是大漢之主,如今不明不白的住在你我府中,這要是被太皇太后知道了……”

“住口!”

平陽長公主再也按捺不住,厲聲喝道。

“什么叫不明不白,陛下是我胞弟,如今行獵歸來,不過是在府中暫住幾日,你胡說什么?”

“你別忘了,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的平陽侯府!”

對面的貴族青年,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由低下頭,語氣都有些結巴。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公主……”

“夠了!”

平陽長公主卻顯然沒有心思再同他多說,深吸了一口氣,她壓下情緒,道。

“夫君剛剛歸來,一路風塵仆仆,還是先下去歇息吧,陛下這邊的事情,我自會料理。”

“可是……”

那貴族青年還想再說什么,但是,平陽長公主杏眼一瞪,后者頓時就沒了底氣,只得低頭道。

“那好,我先回去,不過陛下畢竟是陛下,這么多天留在你我府中不出……公主還是多加考慮吧。”

說罷,他看了一眼早就站在院門內,好奇的打量著此處的王阮,冷哼了一聲,轉身便拂袖而去。

見狀,平陽長公主搖了搖頭,眼神中的復雜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了雍容的氣度。

“讓先生看笑話了,剛剛那是我夫君,平陽侯曹壽!”

王阮點了點頭,對此倒是沒有驚訝。

畢竟,除了真正的‘平陽侯’之外,這座府邸當中,恐怕也沒人敢跟平陽長公主這么說話了。

“是在下冒犯了。”

這幾日的時間,王阮也算學了一些簡單的禮儀,對著平陽長公主拱了拱手,他也有些歉意,道。

“原本公主家事,在下不該湊過來,只是在下方才聽到,平陽侯好似提到,陛下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此處,還說,公主這么做會葬送曹氏一門?”

“不知,是否是和這次的疫病有關?”

雖然公主的墻角很好聽,但是,王阮卻不是喜歡窺探人家夫妻吵架的人。

只不過,剛剛曹壽憤怒之下,脫口而出的那番話,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不出意外的話,其原因和劉徹這些日子都留在這里有關。

換句話說,平陽公主和曹壽沖突爆發的根本原因,很有可能會影響到這次疫情的控制。

所以,王阮才一直站在不遠處,光明正大的‘聽墻角’。

聞言,平陽公主嘆了口氣,沉默片刻,讓下人將王阮帶到了屋中。

二人隔著一丈多遠相對而坐,她才緩緩開始解釋。

“先生應該知道,陛下這段日子,雖然一直在外微行游獵,但是,幾乎從不在宮外夜宿,至于其中原因有些復雜,涉及朝局宮廷,我不便多言。”

“但總而言之就是,雖然陛下在我府中才住了不過幾日的時間,長安城中就已經有了一些流言,說陛下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更有甚者說我和陛下……”

話至此處,平陽長公主的臉上涌起一股怒容,卻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與此同時,原本虛掩的屋門被砰的一聲,重重的砸開,劉徹怒不可遏的大步走了進來,面沉如水的喊道。

“何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造這般謠言,朕定要親手殺之!”

看著不知何時在門外聽墻角的劉徹,王阮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過來,臉色頗有幾分古怪和尷尬。

他好像想起來了。

打從春秋戰國的時候起,一直到秦漢以降,正史野史當中,都曾記載過不少貴族通奸的案例,其中甚至不乏一些王族。

至于其中原因,除了是這個時期沒有所謂的禮教大防,男女風氣比較開放之外,還有就是,在生產力不發達的情況下,只有養尊處優的貴族女子才有資格打扮美貌。

說白了,那些貴族不是不喜歡強搶民女,實在是下不去嘴,所以只能往家族內部物色。

其中,有那么些道德水準低劣的,像是江都王太子劉健,趙王太子劉丹……的確會干出一些倫理不容的事。

但問題是,劉徹可是皇帝啊!

而且,他不過就是在自家姐姐的府中住了幾天,沒有在外露面而已。

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敢有人造這樣的謠,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古代人,膽子都這么大的嗎?

“阿徹!”

看著怒不可遏的弟弟,平陽長公主秀眉緊蹙,同樣厲聲喝了一句。

“你是大漢的皇帝,如此沉不住氣,像什么樣子?”

“可是皇姐……”

“坐下!”

劉徹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一副恨不得提劍殺人的模樣。

但是,看到平陽長公主寒著的一張臉,他到底還是低了低頭,有些不情不愿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隨后,平陽長公主的臉色才勉強和煦了幾分,重新轉向了王阮,道。

“外間之事,先生不必擔心,我自會料理妥當。”

“這些日子,義妁也對我說了,先生是醫道大家,醫術我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陛下畢竟是大漢之主,若是太長時間不露面的話,難免會生出各種事端。”

“所以,我想問先生一句,陛下這病,到底多久可以出去走動?”

雖然說平陽長公主的語氣和緩,但是,王阮也還是在她語氣當中聽出了一絲焦躁之意。

看來,對于應付外界的那些流言,她并不像自己說的那樣有把握。

“公主恕罪,此病具有傳染性,所以在痊愈之前,按照道理來說,是需要隔離的,除此之外,哪怕是像現在一樣,隔著一丈有余的距離,也仍然有被感染的風險。”

王阮再三思索之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一般來說,根據個人體質的不同,此病痊愈的時間,慢則一兩個月,快則半個月,但即便痊愈,也還需繼續觀察至少七天時間,確定根除之后,才可出去自由走動。”

事實上,王阮這種算法,還是建立在現代醫學體系上的經驗,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他手頭無論是消毒還是治病的藥物,都是十分不嚴謹的。

所以,要論真正的時間的話,只會更長。

“也就是說,至少需要二十余日……”

平陽長公主的秀眉蹙緊,眼神當中緩緩浮起一絲難色,不過也只是片刻,她的神色就堅定起來,道。

“我明白了,先生安心為陛下治病便是,剩下的事我來辦。”

王阮自然看出了平陽公主的為難,正想開口發問,卻見對面的劉徹朝他搖了搖頭。

于是,王阮只得咽下到了嘴邊的話,轉而問道。

“說來今日,在下還有一件事,想問問公主。”

“先生對我和阿徹都有大恩,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平陽長公主此時已經收拾好了心情,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微微欠了欠身。

王阮連忙回禮,隨后道。

“那我便直說了,這次疫病的感染之處,除了陛下身邊的衛士之外,應該還有一處莊子。”

“來公主府之前,陛下已經調了禁軍過去,將莊子封鎖,并且按照我交代過的法子隔離醫治了。”

“但是,莊子上的人數不少,又都聚在一起,所以我有些擔心,想過去看看,不知公主可否派人護送我過去?”

事實上,和跟著劉徹的這幫人相比,王阮更擔心的,是衛家莊子那邊。

畢竟,在公主府中,各種藥材都是最好的,人手也備的很齊。

劉徹雖然患病,但是卻能夠得到最好的照料。

再加上他和這些騎郎都很年輕,抵抗力足夠強,只要遵照醫囑,按時服藥,痊愈并不算什么問題。

可衛家莊子那邊,人多雜亂。

從王阮匆匆見過的一面來看,這些人平日里吃飯恐怕都成問題,更不要提得到完善的治療了。

盡管此前劉徹已經吩咐人過去,但是禁軍畢竟只能封鎖,具體的治療,還是得需要專門的人手過去。

所以,王阮還是想回去看看。

平陽長公主聞言,神色卻是有些為難,道。

“先生仁心仁德,陽信十分佩服,但歷來疾疫,最是兇險莫測,若是先生離開期間,這邊出了什么變故……”

“非是陽信不相信先生的醫道,只是,陛下是萬民之主,身負社稷,也是我的胞弟,所以,不管是為了大漢,還是作為阿徹的姐姐,陽信都不能冒半點風險,還望先生見諒。”

“皇姐,我沒事的。”

劉徹頓時有些著急,站起身來,試圖證明自己。

“你看,我現在能跑能跳,感覺自己打獵都沒有問題,壓根不需要阮先生在這里一直照料我的。”

然而,平陽長公主的態度卻同樣堅決,道。

“阿徹,你要好好養病,若是你有半點閃失,皇姐無法和母親,和太皇太后交代。”

“至于阮先生擔心的事……”

平陽長公主轉向王阮,沉吟片刻后,道。

“這樣吧,把我府中的都派到莊子上去,另外,再從京城當中找些名醫也讓他們一并過去。”

“這些日子,義妁跟在先生身邊,應當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先生如果不放心的話,我讓義妁來負責整個莊子的疫病,每日一報送到府中給先生看。”

“如此,先生覺得可否?”

不得不說,這位平陽長公主的確是雷厲風行,行事果決,短短的時間之內,她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王阮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側旁明顯說不過自己姐姐的劉徹,也只得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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