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剛:“如果有這種情況,請立即向我們報告,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此事。”
段彥昌松了一口氣。
送走警察以后,經(jīng)理滿不在乎地說:“裝的還挺正經(jīng)!”
段彥昌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是真的,只要有人舉報,立即就會調(diào)查!”
經(jīng)理目瞪口呆!
“不……不會吧?”
“怎么不會?”段彥昌解釋說:“警察調(diào)查事情有獎勵,比如,誰頻繁打擾了工人休息,至少罰款十塊銀元,其中一塊銀元要給辦案的警察!”
經(jīng)理恍然大悟!
下班以后,掃盲班兩個小時課程結(jié)束,眾人吃完飯嘰嘰喳喳開始聊天。
旁邊的一個工友劉峰對金麗麗說:“麗麗,你有男朋友嗎?”
聽到這句話,旁邊有人起哄。
“哎呀,快看快看,有人談戀愛啦!”
金麗麗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有未婚夫了……”
劉峰對此很是不服。
“那又如何?你未婚夫什么文化?”
金麗麗想了想說:“沒文化……”
劉峰一臉得意地說:“沒文化就很可怕了,若是只知道種地有什么意思?咱們倆結(jié)婚,賺錢買房子、做生意,以后讓孩子上小學(xué)、高中甚至是大學(xué),等他成長起來,再找個大學(xué)生做媳婦,咱們給孩子買大房子,去國外旅游,孩子高興,咱們也高興。”
旁邊的經(jīng)理對此深以為然。
“麗麗,你是接觸過掃盲班的人,應(yīng)該懂得什么叫門當(dāng)戶對,如今你一個有知識的人要去嫁給一個文盲,你們兩個的觀念都不同,又怎么會過到一起呢?”
聽了這句話,比較傳統(tǒng)的金麗麗沒有說話。
見他不同意,旁邊的劉峰也沒有催促。
“麗麗,反正,我會等你!”
過了幾天,李原空帶著一大筐子衣服來到斯托莫尼亞科夫的辦公室。
“斯托莫尼亞科夫,看看這個!”
斯托莫尼亞科夫放下筆,走到筐前一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法國名牌!”
“意大利名牌!”
“這……李,你從哪里弄來的?”
李原空洋洋得意地說:“別管我是從哪里弄來的,這衣服賣給你們,就按照國際價格,而且不用美元,也不用英鎊、法郎,就用你們的盧布,如何?”
斯托莫尼亞科夫心里一喜,他不管這些名牌服飾是真的假的,因為做工確實不錯,但是……現(xiàn)在蘇聯(lián)沒人敢用名牌服飾,畢竟名義上還是蘇維埃。
“你們能不能做那種普通的工作服?就是平常工作穿的那種服裝?”
李原空眉頭一皺。
“這樣的名牌衣服,蘇聯(lián)不喜歡?”
斯托莫尼亞科夫解釋說:“誰不喜歡?只是因為現(xiàn)在國內(nèi)正在互相扣帽子,所以沒人敢穿這種衣服。”
李原空恍然大悟。
“那行,這也可以做,回去我問問能生產(chǎn)多少。”
回到院子里,李原空把段彥昌叫了回來。
“老段,剛才我和蘇聯(lián)人談了一下,他們只要普通工作服。”
段彥昌點了點頭說:“也能生產(chǎn),不過領(lǐng)導(dǎo),這個股份……”
李原空:“利潤給我四成就行,你說一下這個工資和產(chǎn)品數(shù)量。”
段彥昌考慮了一會兒。
“大概每天能生產(chǎn)三千件衣服,一件衣服給工人兩分錢,也就是說每個人每天能賺六百塊錢,一個月就是二十塊銀元左右,每天的利潤是三百銀元,一年大概是十萬多銀元,不過需要的成本很高,每個月的成本十萬銀元左右。”
李原空沒想到還有這個成本的問題。
“還好,在承受范圍內(nèi)!”
隨后,李原空又去找了斯托莫尼亞科夫。
斯托莫尼亞科夫把一張紙放在桌上:“說說你們想要什么,我知道你要盧布準(zhǔn)備干啥,不如直接易貨!”
李原空回憶了一下中國缺啥,發(fā)現(xiàn)除了鎢礦不缺,其他的啥都缺!
“啥都行!不過,你們現(xiàn)在就得把東西送過來,因為我這邊的成本一個月就得十萬銀元!”
斯托莫尼亞科夫一臉嚴(yán)肅地對他說:“李,我不是蘇聯(lián)總理,你必須讓我看到足夠的貨知道吧?這是最起碼的。”
李原空覺得也是。
“行吧!8月底,大概十萬件衣服就做好了。”
斯托莫尼亞科夫:“等做好再說吧!”
隨后,方遠(yuǎn)出去買布。
某個印染廠。
方遠(yuǎn)詢問老板:“你們這里的布多少錢?”
老板:“大概是三千三。”
方遠(yuǎn)一臉嫌棄地說:“人家印度的也才不到三千塊錢,你們賣這么貴,不買了不買了!”
老板著急地攔住他:“這位先生,你可憐可憐國產(chǎn)企業(yè)吧,支持國貨就是愛國呀!”
方遠(yuǎn)嫌棄地說:“我們老板都快破產(chǎn)了還這個那個,你賺錢的時候怎么不說多給工人一點?再說了,我就不愛,哪條法律說不愛有罪啦?要說愛,你們這群想移民就移民的資本有啥資格對別人指指點點!我也是國家的一部分,我愛我自己就是愛國!”
“搞不懂你們這群人,就喜歡給別人扣帽子!”
雖然工廠里的工資降低了一點,但依舊是管吃管住,所以工人對工資調(diào)整沒有意見。
八月中旬。
李原空再次去找斯托莫尼亞科夫。
“現(xiàn)在都生產(chǎn)了五萬件了,趕緊讓船過來吧!”
斯托莫尼亞科夫漫不經(jīng)心地?fù)u了搖頭:“計劃是到月底,必須到月底……”
李原空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我問下,這船從哪里來?”
斯托莫尼亞科夫:“從列寧格勒。”
李原空震驚了。
“那豈不是說得等到十一月?為什么就不能從遠(yuǎn)東把石油、煤炭、木材送過來,這樣豈不是更方便?”
斯托莫尼亞科夫再次一本正經(jīng)地說:“計劃就是計劃,若是隨便改動計劃,那國家豈不是亂套啦?”
李原空服了。
“行行行,謝謝你提前告知!”
等李原空回到院子里,正好看到一個靚仔瞪著大眼睛等著他,皮膚白嫩地過分。
“咦?這是誰呀?”
那人微笑著對他說:“您好李先生,我是從明軍基地來的,我叫金溪月,是吳王派來的,說是讓我把經(jīng)費送來。”
李原空想起來了,他曾經(jīng)和明軍有過協(xié)議,若是沒有意外情況,每年給他六十萬銀元的鎢礦分成費用。
李原空一聽,高興地喜笑顏開,總算是把成本的問題解決了,正想說什么,只見金溪月摘下帽子,露出一頭的短發(fā),可以看出來,在來之前專門洗過。
李原空就喜歡這種短發(fā)女人,特別還這么年輕。
“啊?這么漂亮的美女!快坐快坐,來人,上茶!”
“溪月,最近吳王怎么樣?”
金溪月?lián)u了搖頭:“吳王最近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一直待在福建,但是對于鎢礦的事情很上心,在與廣東軍閥取得貿(mào)易協(xié)議后,就立即讓人把費用送來了。”
李原空估計,吳王恐怕又要被架空,恰好,他這里缺一個助理處幫忙處理平時的政務(wù),不如就把金溪月留下來。
“溪月,我這里有一個助理處的總助理工作,你要不要做?”
金溪月本來在明軍沒什么地位,是因為吳王覺得她漂亮而且會打扮,才讓她到這里來,為的就是拉攏李原空,等以后他身體好的時候東山再起有人幫忙,所以,在臨行前多次叮囑她,如果李原空有什么要求,要盡量答應(yīng)。
“好啊,我們吳王說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要盡量幫忙呢!”
看到她一臉純真的樣子,李原空高興地喜笑顏開,心說,小傻瓜,以后你就留在我這里吧!
“以后凡是咱們這里的事情,你都有權(quán)力過問,有什么重大決策,要向你報告,你們出現(xiàn)分歧的時候,再找我就行啦!”
金溪月一臉單純地點了點頭:“嗯!”
隨后,金溪月帶著幾個隨從來到行政處大樓。
門口警衛(wèi)詢問她:“什么人?”
金溪月拿出李原空給她的條子:“村長指定的助理處助理,有權(quán)過問任何事情。”
聽到這句話,警衛(wèi)趕緊敬了個禮:“長官好!”
金溪月冷冷地點了點頭:“劉機在哪里?”
“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
咚咚咚!
“請進!”
劉機放下文件,抬頭一看,進來幾個年輕的女人。
劉機:咦?難道是村長看我平時工作勤奮,所以給我配幾個小妾?
“你們是……”
金溪月:“我們是助理處的人,這件事是村長允許的。”
這件事李原空早就跟劉機說過,了解此事的劉機趕緊站了起來。
“歡迎歡迎,我?guī)銈內(nèi)ヒ幌履銈冝k公的地方!”
到了辦公室。
金溪月看到是水泥房,心里很是高興,因為這里比明軍基地那種磚瓦房要好的多,起碼沒有跳蚤。
“我們助理處就是協(xié)助村長發(fā)展咱們自己的勢力,所以,以后行政處以及軍隊有什么重大決策都要經(jīng)過我們同意。”
劉機雖然心里很不情愿,但這是規(guī)定,他也沒辦法。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