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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百谷氣,測靈根

“陳漱淵,我王念之最重因果,欠了我的遲早得吐出來。”

在確定兩只幼鳥不能分開并且只親近陳漱淵后,王念之臉色反而平靜起來。

陳漱淵自知理虧也不爭辯:

“此事確是我虧欠了道友,在下日后必定補(bǔ)償。”

王念之只是注視了他許久。

嘆了口氣。

隨即從靈獸袋中取出仙鶴轉(zhuǎn)身離去。

離開前向陳漱淵扔來一枚玉簡。

“若是遭遇那魔修,可憑此玉簡向宗門傳信,比尋常手段快捷許多。”

陳漱淵接過玉簡神識一掃。

記載的是萬象宗關(guān)于那魔道修士的推斷:

此人實力大概在煉氣圓滿到筑基之間,

奪舍之術(shù)精妙非常,

疑似可以臨時潛入他人識海短暫控制他人......

除了這些外還有幾行后面添上去的簪花小楷,娟妙清麗。

不知是何人補(bǔ)充的對這魔道修士的性格分析。

“此人倒是和尋常魔修不太一樣。”

陳漱淵心中升起一團(tuán)疑云,

“除了那一手詭異的奪舍之術(shù),行事手段反而頗有原則。”

尋常魔修豈會與江家此等小家族交易。

早就搶劫一空后逃之夭夭,不會留下暴露自己的線索。

不過陳漱淵也沒有當(dāng)場說出。

反而是遠(yuǎn)遠(yuǎn)朝著王念之遠(yuǎn)去的方向行了一禮。

這份玉簡確確實實又是一份人情。

“王道友可真是個妙人。”

然而偏偏此時那兩只幼鳥一聲清啼。

仙鶴去而復(fù)返。

四目相對。

“王道友,此非我所愿也......”

王念之深吸一口氣。

只見他收回仙鶴,取出一柄飛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

暮色垂落時,陳漱淵抱著雛鳥歸家。

懷中幼禽在靈力溫養(yǎng)下重新生出細(xì)密絨羽,青黑相間的紋路宛如墨染煙云。

“四公子回來了!”

葉怯棠提著盞燈迎出,暖黃光暈中滿臉都是笑意。

考慮到陳家往后人丁只會越來越多,這一年陳家小院比于之前擴(kuò)建了不少。

小院四處都是陳漱淵布置的青木聚靈陣。

尋常修仙家族往往只會在修煉之地這樣布置。

不過陳漱淵本就是陣法師,多布置幾門一階陣法自然是輕而易舉。

“這青木聚靈陣也可嘗試用那天地借力之法改造......”

陳漱淵暗自琢磨。

葉怯棠相比于一年之前膽大了許多,一路上向陳漱淵訴說這半個月來家中的瑣事。

她特意揀了些有趣的部分來講:

比如那張氏兄弟齊齊突破煉氣三層,好些散修聽聞此事也想來投陳家卻被一一拒絕;

比如那魏婦人最近有了喜,上門向各家送了些種植的靈果,葉怯棠也學(xué)著說了些討喜的話;

又比如那陸昭在丹道一途頗有天賦。

平日里陳硯秋忙不過來時他便為許多凡人治病,小陸仙人的名號不脛而走......

葉怯棠講得有趣,陳漱淵也不打斷,只是一邊聽一邊微笑著點頭。

只是在聽到三姐陳硯秋的異常時才皺起了眉:

“你是說三姐又是一副氣血虧空的模樣?”

從今年年初之時陳漱淵就注意到三姐陳硯秋臉上總是沒有血色。

當(dāng)初擊殺銀環(huán)所得的蛇果他一共得了四枚。

其中一枚他交予了父親陳守山修補(bǔ)早年的虧空。

后來他又給了陳硯秋一枚。

若是如此頻繁出現(xiàn)如此狀況,恐怕唯有一種可能。

陳漱淵嘆了口氣:

“三姐啊......”

——

廊下人影幢幢,陳烈鈞正比劃著棲霞谷之事:

“那日我與你四叔頭也不回地便走了,瀟灑得很。

那齊道人連忙追來,我卻淡然一笑,告訴他男兒生于天地間,自當(dāng)頂天立地......

齊道人果然被我言行震懾,當(dāng)即要讓我與書懷完婚。

我哪里肯依,只告訴他這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

陳柯然聽了陳烈鈞這一番豪言壯語頓時內(nèi)心高漲。

恨不得此刻就去告訴那趙鈴他一介男兒豈可終日為一女子約束。

只是他又有些疑惑:

“那二叔你為何過了這些天才回來?”

陳烈鈞此時卻看到趕來的陳漱淵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當(dāng)即哈哈大笑掩蓋此事:

“你二叔自然是心中歡喜在外多游歷了幾日!”

——

待得屋中只剩陳守山與三子一女,陳烈鈞取出一張符箓。

一張二階的鐵甲護(hù)身符。

不過制作手法稍顯粗糙。

相比于正常市面上售賣的符威力恐怕只有六到七成左右。

“......齊道人讓我親手制一枚二階符箓作為聘禮即可,我花費五日以二階鐵甲獾皮終成這一符。”

陳嶂闕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成想你竟比我還先入二階,我至今制作黃階法器仍是困難重重。”

陳守山滿是欣慰地看著二子,不過嘴里倒是在訓(xùn)斥:

“結(jié)親乃三書六禮的大事,豈能草草用獾皮作聘?”

他接著說:

“那齊道人既然對你如此寬容,那你更該在此處多下些功夫才行。”

陳烈鈞點頭稱是,面容有些愁苦:

“凡人納采以禽鳥為禮,其中大雁最佳,可這時節(jié)哪有什么大雁。”

陳漱淵聽得此言卻是取出一根羽毛:

“二哥你且看此為何物?”

“好兇戾的妖氣!這是......二階高級妖獸的本命鳥翎?”

“不錯。”

陳漱淵笑著點了點頭。

此鳥翎乃是他從臨死的黑風(fēng)鷹羽尖順手取得。

雖時間緊迫難以帶回鳥尸和妖丹,不過此鳥翎倒也是珍奇之物。

不管是煉器,畫符還是制陣都是上佳的材料。

“我救得這兩只幼鳥時巢穴邊有這一羽,沒想到竟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這兩只幼鳥以后或可成為我陳家的一大助力。”

幾人齊齊討論起陳烈鈞的婚事該如何操辦。

陳守山一邊抽煙一邊笑呵呵地插上幾句。

不知不覺已至深夜。

——

隨后的時日里,家中開始忙于準(zhǔn)備陳烈鈞的婚事。

谷雨時節(jié)。

陳漱淵獨自一人來到桃樹之下。

《四時天衍訣》要煉化四季真氣,今天他便要煉化這第一道“百谷玄氣”!

“百谷得雨而豐......”

相比于陳嶂闕,陳漱淵煉化這百谷玄氣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谷雨濯桃煙,玄機(jī)飲露旋。

枝擎天地脈,一氣化春先。”

煉化完這百谷玄氣后陳漱淵嘗試著作用其于一桃枝之上。

只見那已然枯死的桃枝重新煥發(fā)生機(jī)。

不過待得他停止輸入百谷玄氣,桃枝又很快失去生氣。

“算上幾枚善果的加持,我如今的實力大概能達(dá)到煉氣后期。

由于神識的緣故,在不了解我的修士眼中恐怕我比尋常煉氣后期修士還難對付。”

陳漱淵根據(jù)自己前世的經(jīng)驗對自己評估一番。

不管是氣血,神識還是這真氣他都不在那王念之之下。

唯一的問題是他只有煉氣五層。

雖然《四時天衍訣》使得他法力精純非常,但總體法力大概只有煉氣七層的水平。

“若是與高階修士爭斗,我得追求速戰(zhàn)速決為妙......”

不過陳漱淵也不氣餒。

畢竟他才煉化了第一道真氣。

若是等四道真氣齊備......

陳漱淵不由得對海市之行充滿了期待。

——

雨歇云開時,陳家測靈大典。

說是大典,來此地的都是陳家治下的凡人。

除了帶孩童來測靈根的長輩之外,大多數(shù)人反而是來看個熱鬧。

大典所在之地是陳嶂闕在半年前就籌劃修好的一座類似于祠堂的建筑。

大門外擠滿百姓,粗布間偶見彩衣?lián)u曳。

前段時間不知怎地傳出一道流言,稱身上帶點彩更容易測出靈根。

這本是荒謬之言,可不少百姓卻不敢不信。

幾位散修立于屋外維持秩序。

倒也算是井井有條。

“陳仙師,我家孫兒可能修行?”

一位跛腳老漢攥著孫兒手腕。

陳硯秋看著毫無動靜的測靈符搖頭嘆氣:

“凡人要誕生靈根自是千難萬難,今天到此也只得一四靈根......”

老漢垂頭喪氣地帶著孫兒離去。

那小男孩穿得一身花花綠綠,本以為定能踏上仙途。

沒成想最終仍是凡人。

滿心憤懣。

將目光投向下一個要檢測之人:

“你這狗兒怎么也來此處?狗兒也能測靈根嗎?”

被稱作狗兒的幼童有些瑟縮。

他身上只有洗得發(fā)白的短衫,上面還有好幾個針腳雜亂的補(bǔ)丁。

陳硯秋見到此情景卻是皺了皺眉頭。

上前溫和地將一枚測靈符貼于孩童胸口。

“別害怕,凡人沒有靈根才是尋常事,人人都能有此機(jī)會......”

話音剛落。

測靈符金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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