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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休整與復活的希望

“本臺記者為您報道……”

第二天清晨,蓋興坐在客廳里,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新聞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原來,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被報道成了這樣:呂三誤以為陳向陽中邪,便強行控制住他,將其帶到了附近頗具聲望的陳伯家,想請陳伯幫忙驅邪。當時,陳伯的好友王在行也在現場,兩人哄騙陳向陽喝下了所謂能驅邪避兇的符水。誰能想到,陳向陽突然發瘋,殘忍地殺害了陳伯和王在行。呂三見勢不妙,嚇得逃到外面,陳向陽則追了出去,在一陣慌亂中跑到水庫邊,最后暈了過去。

今天凌晨,警方根據呂三的口供和現場調查,確認了陳向陽的犯罪事實,同時也認定呂三伙同陳伯利用封建迷信坑害他人錢財,并對他們實施了逮捕。被捕時,呂三還好好的,但交代完事發經過后,就開始一直念叨著“別殺我”,對警方的訊問完全不予理會;而陳向陽則一臉癡呆,無論旁人怎么搖晃,都毫無反應。

看完這則報道,蓋興心里五味雜陳。陳伯和老王明明都有真本事,一心想要驅除附在“陳向陽”身上的惡鬼,可如今卻被當成招搖撞騙的神棍。蓋興很想站出來,把真相告訴世人,可他心里清楚,就算自己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更何況,整篇報道中都沒有提到自己,很明顯,這背后是系統或者行人在從中干預。

蓋興關掉電視,這時,左手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剛想伸手去接,肩膀處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禁皺起眉頭,只能轉身用右手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小雨急促且帶著哭腔的聲音:“蓋哥!你看新聞了嗎?陳伯和外公死了,還被說成是騙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們昨天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來我家吧。”蓋興沉默了片刻,語氣中帶著幾分虛弱說道。他覺得,雖然其他人可能不需要知道真相,但陳伯的外孫女劉雨有權利,也有義務了解昨晚發生的一切,所以才讓劉雨來家里一趟。

半個多小時后,門鈴響起。蓋興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去開門。門外的劉雨看到蓋興面色蒼白,左肩上包扎的紗布已經被滲出的血染得通紅,眼眶瞬間就被淚水浸濕了。她一下子撲進蓋興懷里,哭著問道:“蓋哥,你怎么傷成這樣?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蓋興強忍著被劉雨這一抱而加劇的疼痛,輕輕推開她,將她帶進屋內,關上門后,故作輕松地開玩笑說:“先幫我重新包扎下傷口吧,我一只手實在不方便。不然還沒等我把事情講完,就要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劉雨聽了蓋興的話,趕忙擦去眼淚,讓蓋興坐下,然后從旁邊桌子上放著的醫療箱里拿出剪刀、紗布和醫用酒精,開始認真地為蓋興重新處理左肩的傷口。

在劉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蓋興強忍著疼痛,給她講述昨天發生的事情。當然,他省略了自己死而復生以及系統和當鋪的相關內容,只說自己是第一個遭到“陳向陽”襲擊的人。也許是當時“陳向陽”還沒完全適應附身的身體,所以自己雖然挨了一下,但只是暈了過去,并沒有死。等他蘇醒過來,陳向陽已經不見蹤影,而陳伯和老王都已經遇害身亡。他當時沒有辦法報警,又不忍心看著兩人的尸體無人收殮,所以就一把火燒了現場,之后對付“陳向陽”的事情,蓋興倒是沒有隱瞞。

講完后,蓋興抬起頭,看著早已淚流滿面的劉雨,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默默保持沉默。這時,劉雨也包扎好了蓋興的傷口,她默默把工具放好,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趴在桌子上放聲大哭起來。

看著眼前悲痛欲絕的劉雨,蓋興心里也滿是哀傷,他又何嘗不想像劉雨一樣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呢?只是經過一夜,他的淚水早已流干。稍作思考后,蓋興對劉雨說:“小雨,我昨晚想了很久,決定把事務所關掉。你也看到了,咱們這行實在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現在老王……我也受傷了,事務所就剩下你、我,還有你那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哥哥。我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不然我就算到了地下,也沒臉去見你外公。”

蓋興剛提到要關掉事務所,劉雨就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他,似乎在認真思考著什么。聽完蓋興的話,劉雨像是下定了決心,語氣堅決地說:“不!不能關掉事務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要是事務所關了,那些遇到靈異事件卻又沒辦法自己解決的普通人該怎么辦?你和外公當初開這個事務所,不就是不想讓普通人在面對這些事情時感到絕望嗎?”

蓋興沉默了。他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劉雨,此刻竟如此堅毅,反倒是自己,在接二連三的變故面前先退縮了。蓋興不禁開始反思,到底是什么讓自己變得如此軟弱?是陳伯和老王的慘死帶來的打擊?是昨晚與“陳向陽”對決時的艱難讓自己心生畏懼?是面對往后無盡死亡任務的恐懼?還是得知這個世界上也許有很多人已經從行人那里獲得神格成神后,自己對自身渺小的無力感?又或者是不知何時才能和張若靈母子重逢的擔憂?

蓋興緩緩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雜亂的想法從腦海中驅散。雖然很多事情他還沒有頭緒,但有一件事他現在十分確定,那就是絕不能再讓劉雨陷入危險之中。蓋興心里明白,即便自己現在退出,劉雨也會繼續經營事務所,以她現在毫無修為的情況,到時候只會更加危險。無奈之下,他只好說道:“好吧,事務所可以繼續開下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聽到蓋興同意不關閉事務所,劉雨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什么條件?”

“雖然現在事務所實際上就咱們倆撐著,但在你哥回來之前,你都不能跟我外出處理委托。”蓋興頓了頓,可能覺得這樣說太嚴肅了,又補充了一句,“不然誰來負責接聽委托電話呢。”

聽到蓋興這句半開玩笑的話,劉雨破涕為笑。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里,兩人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白天,劉雨會過來幫蓋興檢查傷口;晚上,蓋興就獨自認真研讀之前被自己擱置的經書。隨著研讀的深入,蓋興心里的自責愈發強烈。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之前能早點認真鉆研這些經書,也許那天晚上老王和陳伯就不會死了。可是,世間沒有后悔藥,一切都無法重來。

“不對!”蓋興突然想到,也許這世上真有“后悔藥”。另一個自己的神格【球】擁有和時間相關的能力,說不定他能幫自己回到那天晚上;甚至,要是能請動行人幫忙,直接復活老王和陳伯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想到這里,蓋興再也坐不住了,他急急忙忙出了門,驅車來到當鋪門前。

距離上次離開這里已經過去了好些日子,當鋪的門依舊緊閉著,屋內一片漆黑。但這次蓋興知道,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當鋪,實則是這個世界最為神秘的地方。他推開門,眼前白光一閃,便又出現在之前那間熟悉的房間里。這次,房間里只有球一個人在。蓋興清楚,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他肯定不喜歡聽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于是直接表明了來意。

球聽完蓋興的話,微微一笑,說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為什么要幫你呢?”

蓋興愣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老王也是他的恩人,就聽到球接著說道:“你既然想到了我的能力可以隨意穿越時間,那也應該明白,對我來說,某個人在某個時間段內的死亡并沒有什么特殊意義。只要我想,我可以前往任何時間線的任意時間點,去見任何我想見的人。”

正如球所說,老王對蓋興而言是無比重要的人,但對球來說,這個已經死去的王在行不過是他所經歷的無數時間線中的一個普通存在,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值得他出手相助,更不用說神秘莫測的行人了。蓋興心中一陣絕望,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能救老王和陳伯了嗎?

“如果你能從那個系統的世界帶回來一些有趣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復活那兩人。”就在蓋興陷入絕望之際,行人的聲音突然傳來。不知何時,行人已經站在了蓋興和球的旁邊。

行人的這個提議,讓蓋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稍加思索后,便點頭答應了。反正自己為了救張若靈母子,本來就要去執行系統的任務,現在不過是多了另外一個理由罷了。

行人說完,又憑空消失了。蓋興起身離開當鋪,卻沒有察覺到背后的球正一臉玩味地看著他,嘴里還自言自語道:“能讓行人感到有趣的東西嗎?我倒是也想看看。”

回到家后,蓋興靜下心來,仔細思索著目前自己要做的所有重要事情。首先,一周后自己就要迎來第二次系統任務;其次,要通過不斷執行任務,找到張若靈母子;最后,還要從系統世界帶回有趣的東西,讓行人復活老王和陳伯。

“既然都和系統任務有關,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還有一周時間,得再抓緊研究一下那些經文。雖然不知道下次任務的世界是什么樣的世界觀,但多做準備總是沒錯的。”蓋興活動了一下剛剛痊愈的左臂,又想到,“不管在什么世界觀的世界里,擁有一個好身體總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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