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路迷蹤?詩骨燃魂
- 萬界敕封:從游奕使到鴻蒙道祖
- 清微天主
- 5820字
- 2025-04-15 22:11:53
長安城的晨鐘悠悠響起,雄渾的聲響仿佛一把重錘,狠狠撞碎了昨夜纏綿的夜雨。
此時,周衍那裹著皂靴的腳步,已然穩穩踏入曲江池畔茂密的蘆葦蕩。
手中的游奕令像是被點燃的炭火,在掌心持續發燙,散發著神秘而幽微的光,執拗地指引著他邁向霧氣最為濃稠之處。
在那片氤氳朦朧中,七十二盞孔明燈靜靜漂浮著,仿若一群迷失在塵世的幽靈。
燈面上,往昔象征榮耀的“狀元及第”金漆,歷經歲月消磨與神秘力量的侵蝕,已然大片剝落,顯露出底下刻滿的詭異克蘇魯邪紋。
那些扭曲的紋路,猶如活物般蜿蜒盤繞,似在無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邪惡秘密。
“大人,太卜署傳來急報。”
李明遠的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飄來,在彌漫的霧氣中幽幽響起。
他疾步走來,身上的衣甲沾滿墨漬,宛如剛從墨池廝殺而出.
“城南十八座書院同時驚現‘詩骨’失竊大案,被盜走的典籍,無一不與《河岳英靈集》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周衍面色凝重,微微點頭。
旋即,他運轉鬼影迷瞳,眼眸瞬間泛起幽光,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掃過眼前這詭異的燈群。
很快,他便發現每一盞孔明燈都系著一根近乎透明的絲線,那絲線細若游絲,若不仔細分辨,根本難以察覺。
而絲線的另一端,竟如同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直直通向遠處巍峨聳立的大雁塔。
“洛基在暗中收集歷代狀元的詩骨,妄圖借助‘雁塔題名’這一盛事,重塑神位,達成他那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李明遠,你即刻挑選十名鎮妖司最為精銳的士卒,速速前往西市書肆,全力查找《河岳英靈集》全本的下落。”
“切記,但凡書頁之間出現蛇形水印,那必然是被邪祟侵染的邪惡之物。”
周衍言辭簡潔,語氣卻不容置疑,透著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穩與果決。
“諾!”李明遠雙手抱拳,高聲領命。
腰間的鎮魂鈴卻在此時毫無征兆地突然響起,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霧中顯得格外突兀,仿若惡鬼的尖嘯。
“大人,西南角方向有強烈的幽冥波動傳來!”
話音剛落,一陣縹緲的吟誦聲便從霧中悠悠傳來。
只見七名舉子,仿若踏水而行的仙人,姿態飄逸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他們手中皆捧著《昌黎先生集》,然而吟誦的韻律卻并非書中原本的詩篇,而是用《將進酒》那豪邁奔放的韻律,念著《師說》的經典語句:
“師道之不傳也久矣”隨著他們的吟誦,一句句詩句竟在空中凝結,燃燒著詭異的紫火,火光搖曳間,映出洛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是詩骨融合!”周衍目光一凜,瞬間凝聚鬼爪,只見他掌心黑霧翻涌,鬼氣四溢。
仔細看去,卻發現這七名舉子的眉心,竟都嵌著濕婆的第三只眼,散發著妖異的紅光。
“他們已然被煉成了‘文鬼共生體’,利用儒派文氣作為掩飾,暗中潛藏著外神的邪惡邪力,實在是陰險至極!”
為首的舉子仿若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猛地抬頭,眼中銀蛇電芒閃爍,仿若兩道利箭直射而出:
“周衍,你當真以為毀了半卷詩集,就能輕而易舉地阻止神位更迭?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罷,他猛地張口,噴出《秋興八首》中的金句。
然而,這些本應蘊含著深厚文學底蘊的詩句,在出口的瞬間,竟詭異化作克蘇魯那扭曲蜿蜒的觸須,向著周衍瘋狂襲來。
“看看這曲江池底,究竟藏著多少代落榜考生的無盡怨氣——”隨著他的嘶吼,平靜的水面驟然炸開,仿若被一顆重磅炸彈擊中。
數百道墨鏈破水而出,猶如一條條從地獄爬出的墨色蟒蛇,張牙舞爪。
仔細看去,鏈頭系著的并非尋常燈籠,而是一具具半透明的文人骸骨。
那些骸骨在墨鏈的牽引下,散發著幽幽的藍光,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周衍目光如炬,一眼便認出其中有王勃、盧照鄰等大賢的魂魄,他們的袖口都繡著與安祿山相同的蛇形紋,顯然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外神盯上,淪為了邪惡力量的犧牲品。
“以夜游神之名,開幽冥道!”周衍面色冷峻,毫不猶豫地甩出令符。
剎那間,黃泉裂隙豁然張開,濃郁的黃泉之氣噴涌而出,仿若滾滾黑色浪潮。
三百陰兵從裂隙中魚貫涌出,他們手持鬼頭刀,周身散發著冰冷的鬼氣。
然而,當他們接觸到克蘇魯那邪惡的觸須時,卻如同冰雪遇見烈火,瞬間被腐蝕成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周衍見狀,心中一凜,猛然想起玉鼎真人曾對他的叮囑。
當下,他牙關一咬,咬破舌尖,口中噴出一口精血,在掌心飛速畫下三清道紋。
隨著道紋的成型,一股浩然正氣從他掌心彌漫開來,仿若春風拂過大地,驅散了周圍的陰霾:
“陰陽調和,萬法歸宗!”
隨著周衍的低喝,青白雙色光芒仿若兩顆璀璨的星辰,瞬間炸裂水面。
那光芒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陰兵們手中的鬼頭刀也在這光芒的映照下,泛起浩然正氣。
這股正氣仿若有靈,竟將克蘇魯的觸須斬成無數碎片,一時間,黑色的污血四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周衍趁此機會,身形如電,鬼爪猛地撕裂為首舉子眉心的濕婆印記。
然而,當他的意識探入舉子識海深處時,卻駭然發現洛基的投影正盤踞其中,仿若一只貪婪的惡獸,瘋狂吸收著考生們的怨念。
“周衍,你斬得盡表象,卻斬不斷人心深處那無盡的欲望!”
洛基的笑聲仿若洪鐘,從每具骸骨中傳出,回蕩在整個曲江池畔。
“當那些寒窗苦讀數十年的舉子,眼睜睜看著旁人金榜題名,榮耀加身;當他們耗盡心血創作的詩稿,永遠沉在這曲江池底,無人問津。”
“本座只需在此時輕輕一推,他們心中的怨念便會如滔滔江水,決堤而出……”
話未說完,七名舉子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他們竟同時自爆。
一股紫黑色的霧靄瞬間彌漫開來,仿若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大雁塔籠罩其中。
周衍抬頭望去,只見塔頂尖端正緩緩浮現出濕婆那詭異的舞姿。
濕婆的身形虛幻縹緲,卻又透著一股強大而邪惡的氣息。
與此同時,十二道邪光從塔基射出,直沖云霄,正是《河岳英靈集》中記載的神秘“十二元辰祭”。
“大人,西南角發現洛基的臨時祭壇!”李明遠的呼喊聲中帶著一絲焦急,還夾雜著淡淡的血味,“他在那里瘋狂煉化歷代狀元的詩骨,祭壇中央擺著……完整無缺的《河岳英靈集》!”
周衍聞言,轉身便欲追趕。
然而,一道墨墻卻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墻,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霧中,緩緩走出一群舉子,仔細看去,卻發現他們并非真正的生魂,而是一具具由詩稿凝成的紙人。
這些紙人手中握著不同朝代的狀元卷,每一張狀元卷都在瘋狂吸收著曲江池中的怨氣,使得周圍的空氣愈發陰森壓抑。
“周大人,你且看這‘春風得意馬蹄疾’,寫的究竟是士子們的遠大抱負,還是本座精心準備的誘人餌料?”一個陰森的聲音從紙人群中傳出,仿若來自九幽地獄,透著無盡的寒意。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太華山方向,一道清越的劍鳴驟然響起,仿若龍吟九天,響徹云霄。
只見韓愈懷抱染血的半卷詩集,在十八名文鬼的窮追不舍下,踏劍而行。
他手中的狼毫筆仿若有靈,每揮出一道《師說》中的金句,便有文鬼手中的詩鏈崩斷。
然而,長時間的激戰,已讓他的文膽損耗七七八八,唇角不斷溢出金血,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卻依舊咬牙堅持。
“玉鼎真人!”韓愈在慌亂中,突然看見山道上那道熟悉的灰衣身影,仿若在黑暗中看見了曙光。
他拼盡全力,將手中的詩集朝著玉鼎真人的方向拋出,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焦急與擔憂,“外神要借科舉……煉就邪惡法器!”
玉鼎真人眼疾手快,瞬間施展法術,接住了飛來的詩集。
就在他觸碰到詩集的瞬間,太極圖驟然展開,那黑白相間的太極圖案散發著神秘的光芒,將追擊的文鬼盡數吸入幽冥。
玉鼎真人翻開詩集內頁,看見上面那濕婆與克蘇魯的詭異圖騰,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凝重,仿若籠罩了一層寒霜:“三百年前的封禪遺禍,果然與外神的暗中勾結脫不了干系。
韓愈,你可知道《河岳英靈集》全本如今下落何處?”
“在……在雁塔地宮。”
韓愈終因體力不支,跪倒在地,氣息微弱卻又努力保持清醒。
“洛基要用七十二解元的血,在雁塔題名之時,開啟濕婆之眼,達成他那邪惡的目的……”
太華山的云霧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攪動,突然劇烈翻涌起來。
玉鼎真人望向長安方向,只見雁塔頂端的紫黑色光芒已愈發濃烈,幾乎凝成實質。
那光芒中蘊含著的邪惡力量,讓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那正是濕婆之眼即將完全睜開的征兆。
他忽然想起周衍掌心的冥紋,又憶起三清典籍中關于“游奕使掌陰陽樞機”的古老記載,臉色愈發凝重,心中暗自盤算著應對之策。
另一邊,李明遠帶著鎮妖司的弟子們,一路疾馳,闖入西市那聲名遠揚的“集賢閣”。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大驚失色。
只見閣主正將《河岳英靈集》全本緩緩浸入血池之中。
血池之中,血水翻涌,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血池中央,安祿山的蛇形玉佩漂浮其中,散發著詭異的幽光。
池底刻滿了克蘇魯的召喚陣,那些扭曲的紋路仿若活物般扭動著。
而此時,七十二名解元的生辰八字正在池水中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縷縷青煙升騰而起,整個集賢閣仿若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
“李統領,您來得正好。”
閣主緩緩轉身,眉心處赫然嵌著洛基的謊言之印,那印記散發著妖異的紅光,將他的面容映照得愈發猙獰可怖。
“本座在此等你,就是要讓周衍親眼目睹,人族的文運如何在他眼前徹底崩塌,淪為一片廢墟……”
血池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突然劇烈沸騰起來。
剎那間,七十二道詩魂破水而出,每一道詩魂都身著不同朝代的狀元服,顯得莊重而又詭異。
他們手中捧著染血的“進士題名碑”,碑上的字跡仿若流淌的鮮血,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李明遠定睛一看,認出其中竟有房玄齡、狄仁杰等先賢的虛影。
然而,此刻他們的眼中,已全然沒有往昔的睿智與清明,都倒映著濕婆那詭異而扭曲的舞姿。
“封魔陣!快布置封魔陣!”李明遠見狀,心中大驚,急忙甩出太卜署秘制的符紙。
然而,令他絕望的是,符紙在接觸到詩魂的瞬間,竟自動燃燒起來,化作一堆灰燼,“糟了,這些詩魂已然被煉成了‘天道之餌’,尋常法術根本無法困住他們!”
血池深處,洛基的身影仿若從黑暗中緩緩浮現。
他手中握著一支染血的狼毫筆,筆尖滴落的并非尋常墨汁,而是希臘神血與印度業火的詭異混合物。
那混合物滴落在地,瞬間腐蝕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李明遠,你以為鎮妖司的區區符紙,就能困住這至高無上的天道?回去告訴周衍,當武后在金鑾殿翻開‘進士題名碑’的那一刻,便是萬界神位重鑄之時,整個世界都將在本座的掌控之下……”
洛基的聲音仿若滾滾雷霆,在集賢閣內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話音未落,集賢閣的地板突然毫無征兆地塌陷。
李明遠反應迅速,在千鈞一發之際,抱著《河岳英靈集》全本墜入黑暗之中。
在墜落的途中,他借著微弱的光線,驚恐地看見地宮墻壁上刻滿了“安祿山”的畫像。
每一張畫像的袖口,都隱隱露出克蘇魯那扭曲蜿蜒的觸須,仿若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眼睛,正窺視著世間的一切。
曲江池畔,周衍歷經艱難,終于劈開那道阻礙他的墨墻。
然而,當他沖入洛基的臨時祭壇時,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中央一張《河岳英靈集》的殘頁。
殘頁上,用考生的鮮血寫著一行觸目驚心的字:
“三日后,雁塔題名,濕婆降世,周衍,本座在塔頂等你。”
周衍猛然抬頭,只見大雁塔的每一層飛檐上都站滿了被附體的舉子。
他們手中的詩稿在邪惡力量的牽引下,正在緩緩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封”字。
那“封”字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正是外神用來封鎖天道敕封的邪惡法陣。
更令他心驚膽戰的是,塔基十二角的祭壇已全部被激活,十二道邪光仿若十二道利劍,直指長安十二座城門,將整個長安城籠罩在一片邪惡的陰影之下。
“大人!”李明遠的呼喊聲從地宮方向傳來,聲音中帶著令人心悸的顫抖。
“全本找到了,但洛基在地宮深處設下了‘十二元辰陣’,解元們的血……正在源源不斷地染紅雁塔,情況危急!”
周衍緊緊握住游奕令,體內的鱗片已瘋狂蔓延至胸口,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與此同時,識海中《黃庭經》的道紋不斷閃爍,發出尖銳的警報。
他深知,洛基的終極目標絕非簡單的屠殺,而是要在科舉這一關乎天下士子命運、最為榮耀的時刻,用天下舉子的文運作為祭品,獻祭給濕婆。
從而徹底切斷人族與天道之間的聯系,讓整個人族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李明遠,即刻通知韓學士,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務必阻止金殿傳臚!”周衍目光堅定,望向塔頂,此時濕婆的第三只眼已睜開三分之一,那散發著邪惡光芒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
“我去地宮破陣,記住,當雁塔鐘聲響起時,無論發生任何變故,都絕對不要抬頭,以免被邪惡力量侵蝕!”
話未說完,塔頂突然傳來一聲巨石崩裂的巨響,仿若天崩地裂。
只見新科狀元李太白的身影踏劍而來,他的身姿依舊飄逸,然而胸口原本象征榮耀的“狀元及第”金牌,此刻已變成濕婆那散發著幽光的三叉戟圖騰。
他高高俯視著周衍,眼中跳動著克蘇魯那詭異的電芒,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
“周大人,你護得了一時,又怎能護得了一世?當天下士子都淪為外神的祭品,你手中的游奕令,不過是另一把囚禁人族的囚籠鑰匙罷了……”
周衍毫不畏懼,瞬間凝聚鬼爪,迎著安祿山的刀便沖了上去。
然而,就在兩者相觸的瞬間,他卻聽見一陣萬鬼哭嚎之聲,仿若無數冤魂在黑暗中掙扎。
他的意識仿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在幽冥層面,他駭然發現整個長安已變成一座巨大無比的祭壇。
每一盞孔明燈都化作一個生魂囚籠,囚禁著無數無辜的靈魂。
而洛基正站在祭壇中央,臉上掛著那令人憎惡的微笑,緩緩翻開《河岳英靈集》全本,每翻一頁,都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噴涌而出,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顫抖。
“三年后,長安文運斷。”
周衍猛然想起詩集內頁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預言,此刻他終于明白,所謂的“三年后”,并非遙不可及的未來,而正是此時此刻。
他身上的鱗片在濕婆之眼那邪惡光芒的映照下,瘋狂生長,仿佛要將他徹底異化。
然而,與此同時,游奕令的青光卻愈發璀璨,仿若在黑暗中不屈抗爭的星辰,散發著最后的希望之光,“但本座忘了,人間總有不愿被囚的燈火,總有不屈的靈魂在黑暗中堅守……”
塔頂的鐘聲突然悠悠響起,那聲音低沉而又沉重,仿若來自地府的喪鐘。
就在濕婆之眼完全睜開的瞬間,周衍的鬼爪已穿透李太白的眉心。
然而,令他震驚的是,那李太白竟只是一具毫無生機的空殼。
他心急如焚,望向地宮方向,只見李明遠的鎮魂鈴正在黑暗中微弱閃爍,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而太華山的劍光,此刻還在地平線外徘徊,遠水解不了近渴。
“李明遠,一定要撐住!”
周衍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沖向地宮深處,口中大聲呼喊。
“韓愈,玉鼎真人,無論遭遇何種艱難險阻,都務必讓武后看見詩集內頁的真相,那是拯救人族的最后希望!”
地宮深處,洛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混著萬首邪詩的吟誦,形成一股震耳欲聾的聲浪,周衍看見,七十二名解元的尸體正在祭壇上融化,他們的詩稿化作鎖鏈,將雁塔與濕婆的神座緊緊相連。
而在祭壇中央,《河岳英靈集》全本正在吸收最后一絲文運,封面上的濕婆與克蘇魯,此刻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