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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雁塔驚變?陰陽樞機

地宮的石階上,布滿濕婆的三叉戟紋路,仿佛歲月的獠牙,張牙舞爪地訴說著古老而邪惡的秘密。

周衍每踏一步,靴底與紋路摩擦,便濺起紫黑色火星,恰似黑暗中不甘的怒焰。

游奕令在他掌心劇烈震動,似有靈識在急切催促,映照著前方由七十二具解元尸體組成的星圖。

那是洛基用“十二元辰祭”擺下的邪陣,詭譎陰森,每具尸體心口都嵌著《河岳英靈集》的殘頁,殘頁在幽暗中散發著詭異微光,似是被詛咒的星辰。

“周衍,你來得正是時候。”

洛基的聲音從星圖中央傳來,猶如夜梟啼鳴,劃破地宮死寂。

其蛇形身影纏繞著克蘇魯觸須,周身邪力翻涌。

“看見這些解元了嗎?他們的詩骨即將化作濕婆大人的降世階梯,大唐的文運,今日便要成為我等的祭品!”

話未說完,七十二具尸體仿若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突然睜眼,眼眸中盡是詭異紫芒。

緊接著,他們齊聲吟誦《登科后》,聲音整齊卻透著冰冷機械: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詩句仿若有了實體,化作金色花瓣,每片花瓣都刻著濕婆的眼紋,妖異非常。

花瓣在星圖中盤旋匯聚,最終組成一座旋轉的祭壇,祭壇上符文閃爍,似在召喚著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

周衍鬼影迷瞳全開,幽綠光芒瞬間點亮地宮一隅。

他看見星圖中央漂浮著《河岳英靈集》全本,書頁間夾著安祿山的蛇形玉佩,玉佩散發著絲絲寒意,仿佛連接著無盡黑暗。

“你想借天下舉子的文運,讓濕婆在雁塔重塑神位,進而篡改天道敕封,顛倒乾坤,讓世間陷入永夜。”

他握緊《黃庭經》,道紋與冥紋在手臂上相互交織,如兩條爭斗的巨龍,最終形成青白雙色鱗片,透著神秘力量。

“但你忘了,游奕令掌的是陰陽樞機,我定不會讓你得逞!”

洛基聞言大笑,笑聲在地宮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

觸須卷起兩具解元尸體,裹挾著呼嘯勁風砸來,尸體如炮彈般,周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三百年前,你們人族在泰山封禪時,不也是借帝王氣煉化神位?本座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你們嘗嘗被神權擺弄的滋味!”

周衍鬼爪瞬間探出,幽黑鬼氣洶涌而出,如利刃般劈開尸體。

可眨眼間,他卻發現其體內藏著希臘神血,神血接觸鬼氣,竟如硫酸腐蝕金屬,發出滋滋聲響,腐蝕著鬼氣。

他猛然想起玉鼎真人的告誡,心中一凜,來不及多想,咬破舌尖,以血為墨,在《黃庭經》扉頁畫下三清道紋。

剎那間,青光與金芒交織,似破曉之光,在地宮星圖上撕開一道裂縫,裂縫中傳來陣陣轟鳴,似有古老力量在覺醒:

“封禪是人族與天道的契約,神圣不可侵犯,而你,不過是外神的提線木偶,為虎作倀!”

地宮深處,李明遠抱著全本詩集蜷縮在血池旁,鎮妖司弟子的尸體環繞四周,如忠誠的衛士,卻已無力再戰。

他的左臂已被詩魂的鎖鏈絞得血肉模糊,碎肉與衣衫粘連,鮮血汩汩流淌。

可即便如此,他仍用鎮魂鈴死死壓住試圖翻開的書頁,每一寸肌肉都因用力而緊繃,臉上滿是決絕:

“洛……基,你以為困住某,就能阻止周大人?癡心妄想!”

“李統領,你對周衍的忠誠,真是令人感動。”

洛基的幻影出現在血池水面,如鬼魅般虛幻又真實。

“但本座更感動的,是你藏在袖口的太卜署密信——原來武后早已察覺科舉異樣,派你暗中調查安祿山。”

“看來,你們人族也并非全然愚鈍。”

李明遠心中一驚,想起三日前藏在衣領的密折,上面寫著“安祿山已任范陽節度使”。

字跡似在眼前浮現,他突然明白,洛基的目標不止是雁塔,更是要借此削弱唐朝的氣運,以科舉之亂為楔子,為更大規模的入侵鋪路,大唐危在旦夕。

“大人,快……地宮中央的祭壇!”李明遠拼盡全力甩出最后一道封魔符,符咒化作流光,卻在觸及祭壇瞬間被邪力吞噬,“安祿山的玉佩在全本里——”

話音未落,血池突然沸騰,滾燙血水四濺,仿佛被煮沸的巖漿。

七十二道詩魂破水而出,詩魂周身縈繞著怨憤與不甘,裹挾著李明遠,瞬間卷入黑暗。

李明遠最后看見的,是周衍的鬼爪即將觸及《河岳英靈集》,而塔頂的濕婆之眼,已睜開了三分之二,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幽光,仿若能洞悉世間一切秘密。

曲江池畔,玉鼎真人的劍光如長虹貫日,劈開紫霧,太極圖隨之展開,籠罩雁塔。

他看見塔頂的舉子們正將詩稿貼在“進士題名碑”上,每貼一張,碑身就浮現出濕婆的舞姿,舞姿妖冶,透著邪異力量,似要將整座雁塔拖入深淵。

“韓愈,用你的文膽鎮住碑首,某來破這‘十二元辰陣’!”玉鼎真人高聲喊道,聲音仿若洪鐘,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韓愈點頭,眼神堅定,狼毫筆在掌心碎裂,燃燒的文膽化作“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十四個血字,血字鮮紅欲滴,如燃燒的火焰,牢牢釘在碑頂。

“玉鼎真人,某的文膽只能撐半炷香!”

他望著自己逐漸透明的手掌,想起在貢院看見的考生生魂,那些年輕鮮活的靈魂,如今卻被外神利用,淪為棋子。

“這些舉子……都是被外神欺騙的可憐人……”

玉鼎真人沒有回應,目光凝重,落在地宮方向。

他看見周衍的神魂正與洛基的觸須糾纏,游奕令的青光與《黃庭經》的金芒在邪力沖擊下搖搖欲墜,即將崩潰。

“三清在上,游奕使若在此處隕落,陰陽樞機便再無人能掌控,世間將陷入萬劫不復!”

他喃喃自語,掌心掐訣,準備隨時援手。

地宮中央,周衍的鬼爪終于抓住《河岳英靈集》,可剎那間,他感覺掌心被蛇形玉佩狠狠刺痛,似有尖針直刺骨髓。

他定睛看去,玉佩內側刻著三百年前的封禪密文,密文古樸神秘,竟與自己掌心的冥紋完全吻合。

剎那間,他心中閃過一道光,原來,游奕令的真正使命,是阻止外神篡改封禪留下的天道漏洞,自己一直被命運之線牽引至此。

“周衍,你以為拿到詩集就能逆轉?”

洛基的本體從祭壇升起,九顆蛇頭分別戴著希臘、印度、埃及的神冠,周身邪力澎湃,如洶涌海嘯。

“三百年前,共工撞斷不周山時,本座就埋下了這盤棋,你們人族,不過是棋盤上的螻蟻!”

話未說完,周衍突然將詩集按在祭壇,用鬼爪與道紋同時激活陰陽樞機。

他周身氣息暴漲,衣袂獵獵作響:

“以游奕使之名,逆改陰陽!”

地宮劇烈震動,仿若天崩地裂,七十二具解元尸體的生辰八字開始逆轉,時光之力在尸身上流轉。

濕婆之眼的光芒首次出現裂痕,如蛛網般蔓延,似是對這逆改之力的恐懼。

洛基發出尖嘯,蛇頭噴出混合著七方外神之力的妖術,妖術如黑色洪流,沖向周衍:

“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別忘了,你體內流著三清的血,而三清,本就是天道囚籠的建造者!你不過是在重蹈覆轍!”

周衍猛然想起《黃庭經》的批注,想起玉鼎真人說的“三清因果”。

他看著自己手臂的鱗片與道紋相互吞噬,似在進行一場生死較量,忽然笑了,笑容中透著灑脫與決然:

“囚籠的建造者,也能是破籠的第一塊磚。

今日,我便要打破這枷鎖,還世間清明!”

塔頂,韓愈的文膽終于耗盡,血字崩裂的瞬間,濕婆之眼完全睜開。

紫黑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出,籠罩長安,整個長安城仿若陷入無盡暗夜。

十二座城門的守軍突然集體抽搐,痛苦扭曲,眉心浮現出與安祿山相同的蛇形紋,似被惡魔烙印,淪為傀儡。

“周大人!”李明遠的呼喊從血池傳來,他渾身是血地爬出,身上傷口縱橫交錯,鮮血染紅了衣衫。

手中緊握著染血的全本,那是他拼死守護的希望,“安祿山的玉佩……在書里!”

周衍接住詩集,看見內頁夾著的玉佩上,清晰刻著“范陽節度使印”。

剎那間,他心中豁然開朗,洛基早已將邪紋植入唐朝的權力中樞,而這場科舉之亂,不過是安祿山謀反的前兆,大唐風雨飄搖,大廈將傾。

“李明遠,帶著密信去金鑾殿!”

周衍將詩集塞給好友,眼神堅定,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告訴武后,安祿山的蛇形紋,就在他的玉佩上——大唐危機,迫在眉睫!”

話未說完,洛基的蛇頭已穿透他的胸口,冰冷蛇信舔舐著他的傷口。

周衍低頭,看見鬼血與道血同時涌出,在祭壇上匯成太極圖案,太極圖案光芒閃爍,似在進行最后的掙扎。

濕婆的舞姿突然一頓,雁塔頂端的光芒出現了剎那的停滯,仿佛時間都為這一瞬而屏息。

“你……”洛基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滿是震驚與憤怒。

“你竟然用自身神魂為引,重啟了陰陽樞機?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周衍笑了,笑容中帶著解脫,仿若掙脫了命運枷鎖:

“游奕令選我,不是因為我能殺多少外神,而是因為我能讓陰陽在體內共生。”

“今日,便用我之身,為世間換取一線生機。”

他望向塔頂,玉鼎真人的劍光已劈開“十二元辰陣”,曙光似有降臨之勢。

“現在,該送你回你的神位囚籠了。”

地宮突然亮如白晝,周衍的神魂與游奕令、《黃庭經》徹底融合,周身光芒璀璨,在祭壇上投出巨大的太極虛影。

太極虛影旋轉著,散發著無上威嚴。

洛基的九顆蛇頭發出慘叫,聲音凄厲,被太極圖吸入幽冥裂隙,裂隙中傳來陣陣咆哮,似是外神不甘的怒吼。

而《河岳英靈集》全本,此刻正懸浮在陰陽魚的核心,散發著柔和光芒,似在訴說著勝利的曙光。

塔頂,濕婆之眼應聲閉合,七十二名舉子同時倒地,如被剪斷絲線的木偶。

他們眉心的紫斑消散,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仿若大夢初醒。

玉鼎真人接住墜落的韓愈,望向地宮方向,看見周衍的身影在青光中若隱若現,宛如神祇:

“不愧是三清選中的樞機,竟以身為餌,重置了雁塔的地脈,拯救了這一方天地。”

然而,就在眾人松口氣時,曲江池底突然傳來更宏大的咆哮,仿若遠古巨獸的怒吼。

周衍的鬼影迷瞳看見,歸墟方向的云霧中,共工的斷戟正在緩緩升起,戟尖寒光閃爍,所指之處,正是剛剛閉合的濕婆之眼。

一場新的危機,正悄然降臨。

“周大人,金鑾殿傳來急報!”

李明遠踉蹌著沖入地宮,腳步虛浮,臉上滿是淚痕,悲痛與焦急交織。

“武后……武后還是翻開了‘進士題名碑’,碑身浮現的不是名單,而是安祿山的蛇形紋——大唐,危在旦夕!”

周衍猛然抬頭,發現自己的鱗片已蔓延至咽喉,《黃庭經》的道紋正在急速消退,力量如潮水般流逝。

他望向塔頂,看見“進士題名碑”上的字跡正在瘋狂扭曲,最終變成一行希臘文:

“當濕婆之眼閉合,共工的怒火即將降臨。”

古老預言,仿若死亡宣判。

地宮深處,洛基的殘笑隨風飄來,如惡魔低語:

“周衍,你以為阻止了濕婆,就能高枕無憂?別忘了,在歸墟最深處,共工的鎖鏈,早就纏上了泰山的根基——這世間,無人能阻止神的怒火!”

話音未落,整個長安城突然劇烈震動,大雁塔的寶剎尖端正對準泰山方向,似在呼應著某種古老召喚。

而周衍掌心的冥紋,此刻正與泰山府君神像的裂痕完美重合。

他忽然明白,這場關于神位的戰爭,從來不是單一外神的入侵,而是一場跨越三百年的天道絞殺,大唐乃至整個世間,都被卷入這命運漩渦。

“李明遠,備馬。”

周衍擦去嘴角的血,眼神堅定,望向逐漸破曉卻仍陰霾密布的天空。

“我們下一站,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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