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子彈會是哪里來的呢？

躺在擔架上的林肯默默地望著頭頂的天空，其實他一點事都沒有，但一堆人還是急得跟自己死了一樣，尤其是哈莉，她都不知道搖了自己多少次了。

布魯斯.韋恩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知道是誰開的槍了嗎？”

“不知道。”

“那顆子彈只要稍微偏一點你的頭就爆了，你還真是命大啊。”布魯斯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

“這不好笑，韋恩先生。”哈莉嘟起了嘴，“差一點點我心愛的小布丁就要下去陪肯尼迪了。”

“為什么不是上去。”

“我猜他只能下地獄吧——出軌的人都得下地獄！”

布魯斯當時間可謂是皮笑肉不笑，然后又轉而朝哈莉問道，“話說回來……哈琳小姐，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警局嗎？”

“哦，好像是喔！”哈莉眨了眨眼睛，然后到處張望起來，“警察來了嗎？”最后她在林肯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就飛快離開了，“布丁，我躲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林肯無奈地笑了出聲，正好四下無人。他也可以和布魯斯.韋恩敞開心扉了。

“我一直叫她別跟過來，可她就是不放心。”林肯看了眼哈莉道。

“如果我當時在的話，哈琳醫生可能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布魯斯皺了皺眉。

“你總是這樣。”林肯有些無語地看著布魯斯.韋恩，“好像什么壞事都是因為你造成的，這不是你的責任。要怪也只能怪我——不過，她現在比以前要快樂的多。”

然后，他再度將臉對向布魯斯，“你覺得可能是誰干的？黑面具嗎？”

布魯斯搖了搖頭，他看了看表，“你剛剛中槍的時間是下午2時22分，差一秒就是22秒，這樣的巧合我只能認為是……”

“雙面人。”林肯低聲道，只有他才對“2”這個字充滿了執念。“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或許沒有理由，硬幣落地，隨后便做出選擇。”布魯斯的神色有些悵惘，這位從前的摯友的墮落是最讓他痛心的事情。“當然，這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陰謀，我會調查一番的。”

“不過在那之前……你有什么對付貝恩的方案嗎？”布魯斯愁眉不展。

“以你的聰明才智都沒辦法想出來嗎？”林肯先道。

“他只想讓我失敗，為此可以不顧任何代價。”他頓了頓，“這不像謎語人或者小丑，在貝恩看來這不是一場游戲，而是戰爭。”

“對，戰爭已經打響了。”林肯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七天必須十分謹慎。不如……”

“不如什么？”

“快去大都會請超人佛祖！”

“……”

布魯斯搖了搖頭，“大都會的情況不比哥譚安全到哪里去，而且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哥譚的事情必須哥譚內部來解決。”

“當我沒說。”林肯認真地看著布魯斯.韋恩。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布魯斯笑了笑，然后望向被疏散的市民，“而且你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希望，林肯。”

“希望？這東西不是靠別人給予的。”林肯坐了起身，伸了伸懶腰。“而且也僅僅是這群人而已，這座城市還是瘋子居多。”

“可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所有人’。”

“對，所有人。”林肯神色忽地又凝重起來，“甚至連瘋子都要團結起來——首先，我建議你去調查企鵝人，順便看看小丑、稻草人是否還在人間。”

“不錯的建議，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布魯斯點了點頭。

“……然后，把女獵手、死亡天使、羅賓都召集在一起，最好把夜翼也給叫回來。”

布魯斯耐心地聽著他的話，雖然他在事實上更熱衷于獨來獨往。

“還有，你知道這座城市里存在著一個關于你的狂熱粉絲會嗎？”

他突然間神色一變，“我不會讓他們參與進來的，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你以為他們想不參與就不參與嗎？”林肯皺眉道，“你給了他們信念，但不加以引導，這只會讓他們陷入瘋狂。”

“布魯斯.韋恩，別那么偏執。”

“……”他還是搖了搖頭，“這事沒得商量。”

就在他打算再次開口時，卻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走近，正是漢密爾頓.希爾。

“前市長來了。”布魯斯有些困惑道。

“他來的正好，我有些話想和他說。”

“希望他不會像卡羅爾一樣憎恨你吧——你幾乎要把他的政治前途給斷送了。”

”是他太愚蠢了。”林肯滿不在乎道。

“那我給你們點私人空間吧，下次再見。”

布魯斯.韋恩前腳剛走，漢密爾頓.希爾就跟了上來，他頗為贊賞地看著林肯，“你可真是天生的演說家啊林肯。”

“您說笑了，這點我需要向您學習。”林肯的眼神平淡如水。

“別跟我扯這些了林肯.馬奇。”漢密爾頓忽然不耐煩地開口道，“你想毀了這一切嗎？和貝恩開戰？他看到了會怎么想！？”

“法庭那么在乎一個外來者的看法嗎？”林肯笑瞇瞇地看著漢密爾頓。

“不要在公共場合提起那個詞語。”漢密爾頓緊繃的神經動了。

“拜托，先生。你去派人查一下小丑和稻草人死了沒有吧，羅賓遜公園倒真的炸了，畢竟我就看著呢——可那只符合貝恩本人的利益，和法庭無關。”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漢密爾頓黑著臉道。

“啊！真的是您的決定嗎，漢密爾頓市長。”林肯戲謔地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秘密組織的首腦怎么會如此簡單地拋頭露面呢？”

漢密爾頓神色一動，整個人僵立在原地。

“你也許只是個監視我的工具，畢竟每一次你剛好都在場。”林肯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漢密爾頓，“也有可能你和那幾個被出賣的四個人一樣……”

“住嘴！”漢密爾頓憤怒地說道。

“你畢竟和那些老古董不一樣，你更聰明一些。”林肯似笑非笑道，“你應該能明白貝恩是不會和法庭共分天下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一輩子的手中刀嗎，漢密爾頓？那群從殖民地時代就待在哥譚的老不死們怎么能這么使喚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臉色越發陰沉。

林肯只是伸出了手，“做個交易吧，您會成為真正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