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返義莊
- 幽冥主簿:從啼魂到酆都大帝
- 仙人板板犟
- 2066字
- 2025-04-19 17:15:09
“妖道,此言當真?”顧瓶茹收起了戲謔之色,問道。
張至真俯身抓起一撮泥土,放于手心碾碎。
質實,像被重物壓過。
對面墻面上有箭頭撞擊的痕跡。
兇手的身影仿佛浮現在眼前,匆忙的收起作案工具,隱匿于人群之中。
原來墻內才是關鍵。
可對方如何避開那么多人的視線,在正午將其懸掛于墻面。
張至真沉思片刻有了答案。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一種簡易的機關。”
小太監湊上前去,東張西望,手上扒拉著草堆,問道。
“我怎么看不出來?”
張至真翻了個白眼:“因為你‘騸’。”
小太監一臉困惑:“這和我善不善有什么關系?”
張至真指著墻正對面的伙房角落。
“那里,之前應該擺著一把弩。”
然后他又朝著面前的墻面:“這里應該用某種容器裝著水,作計時器使用,水少于一定限度,弓弩就會射出利箭,將這種容器刺破。”
“與此同時,尸體從另一側被放下。我懷疑這容器應該是某種特殊的植物。”
“氣球花!”顧瓶茹大聲喊道。
“氣球花。”張至真腦中出現了奇怪的畫面。
“就是這個。”小太監倒像是熟悉,從草叢里找到一株。
眼前的小花綠油油,渾身尖刺,像一只氣鼓鼓的河豚。
“這也太小了。”張至真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顧瓶茹眼睛一亮,像是逮到了還有小道士不會的難題。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氣球花成熟后和西瓜一樣大,能把枝頭都壓彎了,所以常常修剪呢!”
“那,問題解決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張至真撣了撣道袍。
顧瓶茹眼珠子咕嚕一轉:“那可不行,現在兇手是人,你也是人,嫌疑反而更大了。”
“不是?”張至真快被氣笑了,“你這婦人還真是無理取鬧。”
死魚眼呆呆妹在一旁看傻了,悄悄地拉住顧瓶茹的衣袖。
“道…士…人…好。”
“哎呀,這怎么胳膊肘還往外拐。”顧瓶茹扯了扯衣角,“行吧,既然梔幸求情了,那就暫時不追究你的責任。”
“這樣吧,隨我們去一趟婁家義莊,然后給我們講講你的馭鬼方法就行。”
張至真從沒見過臉皮比這城墻還厚的女人,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你…你把我賣了,我還要給你數錢?我本來就沒犯事,現在還要免費當打手,當老師,賠了夫人又折兵。”
“道士,你還挺有文化。話糙理不糙。”顧瓶茹琢磨了一番評價道。
“算了算了,給我買壺酒我就當一回助人為樂的大俠,誰讓我誠實守信,樂于助人,玉樹臨風小道士呢!”張至真手一攤。
“嘿!蹬鼻子上臉是吧!”顧瓶茹邁著大長腿就要逮捕嫌犯。
死魚眼呆呆妹卻比她搶先一步,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壺白玉竹葉青,遞到張至真手中。
“酒…難喝…還你…”
說罷,她朝著張至真深深鞠了一躬:“謝…謝謝。”
張至真連忙扶起呆呆妹,嘆了口氣:“算了,看在傻姑娘的面子上,我跟你們走一趟咯。”
一切像是命運之手的戲弄,在張至真下山后沒幾小時,一男兩女一太監就這么再次踏上了前往九華山的小道。
青陽縣城向北有一條土路直通九華山,往常除開婁氏族人,鮮少有人光顧。
今日卻有所不同,隨著越靠近九華山,路上的車架,馬匹,行人居然漸漸多了起來,到山腳下時,居然擁擠到四人寸步難移。
一大群穿著各式錦服的富商、書生正停在原地,交頭接耳,越過人群看去,上山的唯一一條狹長小路上站著一位身著麻布直裰,舊氈帽的老秀才。
他微微低頭,用帽子遮蔽了目光,將所有人擋在山下,雙手作喇叭,高聲大喊。
“婁老爺子壽終正寢了,生前留下話根,說不希望有人擾其清凈。婁大人和眾兄弟正在守靈,各位等出殯下葬之后再來吧,好意主人家心領了。”
山下大多為青陽縣婁燕山治下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婁家于其有恩的學生,婁老爺子逝世,婁家影響力確實下降,但仍然是一方大族,這些人是借此來拜碼頭呢。
“什么,婁老爺子死了?”顧瓶茹有些震驚。
張至真看著前方拼命阻止眾人上山的老頭,感覺熟悉又陌生。
“有何說法?”
“婁家可以在這青陽縣由一個落魄戶搖身一變,成為眼前權勢滔天,門生眾多的婁氏,靠的就是這位名動天下的說客——婁苓。”
“如今婁苓身死,婁家落魄已成定局。”顧指揮使分析道。
“為何?難道婁家后繼無人?婁燕山不是還在做官嗎?”張至真好奇道。
顧瓶茹搖搖頭:“婁家下一輩無人能扛起大旗,婁燕山的官是婁老爺子用盡人脈手段換來的平安。”
說完,她悄咪咪地靠近張至真低聲說道:“不過據說婁老爺子找到樣寶貝,能使得婁家再光耀四十年。”
張至真也來了興致:“什么寶貝?”
聽到這話,顧瓶茹聳了聳肩膀,面露笑容:“你告訴我駕馭如此成熟的鬼物的方法,我就告訴你婁老爺子找到了什么寶貝。”
張至真有些心虛:“你怎么會知道婁老爺子找到了什么寶貝?怕不是在唬我?”
顧瓶茹得意洋洋地努努嘴:“因為我也找到了。”
“你也找到了?他的寶貝你怎么找到的?”張至真聽得一頭霧水。
“你別問,你告訴我馭鬼方法,我告訴你寶貝在哪,很公平。”
“切,不說就不說,爺還不稀罕,心胸平坦的家伙。”張至真假裝不在意地轉過頭去。
輸什么不能輸氣勢。
究竟是什么寶貝,能讓婁老爺子寄予家族興盛的希望,又能讓夜巡司的指揮使察覺呢。
張至真揣測,此物一定很大,至少不小。
一旁的顧瓶茹聽到有人嘲諷她胸小,伸出魔爪就朝著張至真腰間襲來。
張至真強忍著腰部劇痛,齜牙咧嘴:“要不是今天別人家有喪事,我非和你一決雌雄。”
死魚眼呆呆妹在一旁想要勸架,又不知怎么辦才好。
“打…打…打架不好…山…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