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馭鬼
- 幽冥主簿:從啼魂到酆都大帝
- 仙人板板犟
- 2185字
- 2025-04-19 12:26:03
張至真神色驟變,高聲問道:“誰?什么孩子?”
平胸妹看道士著急,反倒不慌不忙地雙手抱在胸前,端起了架子。
“呦,你個勾結(jié)鬼祟,欺騙少女,屠戮孩童的妖道,居然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
一旁的白臉男子尖著嗓子,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差點都要相信你是無罪的了!”
張至真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瞥了一眼眼前這個尖聲怪氣的小太監(jiān),淡淡地說道。
“長風(fēng)客棧內(nèi),無根人嚴(yán)禁講話。”
“你!…你!…你!”小太監(jiān)氣的臉色更白了,像一只慘死的厲鬼。
“話說,你們這是什么機構(gòu),怎么盡是婦人和太監(jiān)?難道這大衍王朝已經(jīng)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嗎?”
“大膽!飼馭鬼怪需要……”小太監(jiān)剛要開口解釋,卻被平胸妹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道長好手段,三言兩語就岔開了話題。”
張至真不卑不亢:“彼此彼此。”
“白云觀的吳澤大法師舉報你私放鬼祟,構(gòu)陷忠良,而且我們懷疑你與昨日城門口發(fā)生的孩童謀殺案有關(guān)系。”
平胸妹眼神犀利地盯著張至真,一字一頓地說道。
“吳澤?忠良?”張至真兩眼一黑。
惡犬是忠良好像也合理。
就在這時,平胸妹頭頂?shù)男」聿话卜值嘏又碥|,湊近她的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些什么。
平胸妹神色一變。
“道長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與女鬼同流合污?這女鬼就在你左側(cè)吧?”
張至真無奈地捂著腦門。
而他右側(cè)的女鬼則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用手指著自己,眼神中滿是疑惑,仿佛在問:“是在說我嗎?”
“姐,那是右邊。”
平胸妹的嘴角微微一垮,不動聲色地迅速轉(zhuǎn)向張至真的右側(cè)。
“我當(dāng)然知道!不要扯開話題!你身為一個道士,怎么敢與鬼祟勾結(jié)?”
平胸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張至真瞪大眼睛:“那你頭頂?shù)男」硎鞘裁礀|西?”
死魚眼呆呆妹弱弱地回答道:“我…頂…小南。”
張至真看著面前這個智商堪憂的呆呆妹,嘆了口氣:“沒問你。”
“…哦…我…問題…”呆呆妹眼神清澈回答道。
平胸妹警惕地將呆呆妹護在身后:“我們能一樣嗎?我們可是皇權(quán)特許的馭鬼機構(gòu),以護王朝周全。”
“那我馭鬼與你馭鬼有何區(qū)別?你們這夜巡司好生霸道。”張至真瞇起了眼睛。
“你也是馭鬼?這么大、這么完整的一只鬼?”小太監(jiān)從頭頂小鬼口中得到不可置信的消息。
“貧道道法奧妙豈是你等歪瓜裂棗可以比擬的?”
平胸妹被眼前的男人氣的平板前后起伏:“那你的嫌疑更大了,城門口被挖去心臟的孩童多半就是你干的!”
挖去心臟的孩童?
張至真摸了摸鼻子,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住在消息最四通八達的客棧酒樓,影響如此惡劣的事件,自己居然沒聽說過。
而且眼前這個死魚眼呆呆妹好像一開始就認(rèn)得自己似的。
再者,自己又不是什么采花大盜,平日里連個女子都很少見到。
除了道聽途說的那幾個便宜師姐,對于一個如此具有貞子特點的妹子,自己怎么可能毫無印象呢?
除非…除非自己丟失了一段記憶。
張至真抬頭道:“嘿,平…便宜妹子,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啊?”
平胸妹狐疑地掃了一眼小道士:“什么便宜妹子不妹子的,我有名字!顧瓶茹,叫我顧指揮使就行。”
“呦,官不小嘛,品如!”張至真險些一嘴笑呲了。
“那是,姐什么實力。今天應(yīng)該是三月初五。”平胸妹驕傲地挺了挺胸口。
三月初五?
張至真倏然發(fā)現(xiàn)自己記憶似乎停留在了初三,之后居然是一堆憑空出現(xiàn)的武俠小說。
他沉思片刻:“你可確定?”
“當(dāng)然,這有什么確定不確定的,是吧,小十二?”
小太監(jiān)連忙點頭。
所以,自己丟失了一天的記憶。
張至真驟然嚴(yán)肅起來。
初四,這消失的一天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會不會和她們口中的城門口死去的孩童有關(guān)?
就在這時,平胸妹失去了耐心,從腰間掏出了一卷麻繩。
“妖道,別掙扎了。束手就擒吧!”
張至真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就這么輕易地聽信了吳澤那老狗的讒言?帶我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說不定,我能幫你們破了這個案子。”
顧瓶茹繼續(xù)嘴硬,身體卻不自覺地讓出來一條路:“你說不是兇手就不是兇手啦!我們還有待審問。”
張至真斜眼一瞧:“說不定,小爺我心情好還能教你們怎么馭鬼!”
“果真?…我也能有這么大這么大一個鬼。”顧瓶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可隨后她又迅速看向窗外,警惕地說道,“不要想著賄賂我們!”
張至真沒有回應(yīng),而是率先踏出了房門。
……
青陽縣城北,城墻下。
“妖道!走這么快干啥!你知道在哪嗎?”
顧瓶茹氣喘吁吁地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聲喊道。
張至真頭也不回:“快點帶我去現(xiàn)場,我想看看尸體。”
顧瓶茹自顧自說道:“尸體?孩童的游魂就在我們頭頂呢!就是失了心智,問也問不出什么,就知道吃。”
張至真身形一頓,差點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你們就這么收集游魂,掛在腦門上當(dāng)擺件?你們這夜巡司正經(jīng)嗎?”
梔幸呆呆妹以為張至真在問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正…正經(jīng)…顧…姐姐…說…說”
張至真捂著腦袋,一旁的顧指揮使無奈解釋道。
“這可是好不容易試出來的安全駕馭鬼物的方法,怎么,你還有別的建議?”
張至真看著身邊飄著的鄭婉娘,回想起自己腦袋里的變態(tài)外掛——幽冥主薄,決定還是不打擊對方信心了。
幾人來到城墻上,張至真仔細地摸了摸墻上的血痕和碎石,又順著繩痕從墻外看到墻內(nèi),心中只覺得這些痕跡有些熟悉。
“城門樓已經(jīng)棄用多年了。”顧指揮使在一旁提醒道。
“嗯,那去城墻內(nèi)側(cè)看看。”
張至真邊走邊聽她們講述案件細節(jié)。
城墻腳下,一大片綠油油的雜草生長得極為茂盛,郁郁蔥蔥。
少許斷裂的繩端散落在草叢中,還有一根黑色的箭頭靜靜地躺在那里。
“倒不像是妖物所為,更像是人禍。”張至真盯著這些痕跡,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