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逢
- 幽冥主簿:從啼魂到酆都大帝
- 仙人板板犟
- 2076字
- 2025-04-18 20:53:16
青陽縣城門口。
當張至真醒來的時候,他正五花大綁與路邊的一只流浪狗親密接觸。
大腦傳來輕微的脹痛感,以及一段風馬牛不相及的記憶。
記憶內容似乎是各式各樣的武俠小說,而且像刻在自己腦海中一般,就連主角在哪一天在什么地方被拔走了幾根鼻毛都歷歷在目。
張至真困惑地搖了搖頭。
奇怪,自己昨晚分明被鄭婉娘折騰得一宿沒睡個好覺。
怎么一大早躺在這鬼地方,還被綁了起來。
不會是周永盛和那什么吳澤法師沆瀣一氣,大半夜找人給我綁了?
張至真臉色一黑,看著眼前臟兮兮的惡犬,大聲呼救起來。
大早上,城門口的行人來來往往,一個身穿青色棉麻,頭戴四方巾的小老頭順著聲響找到了被扔在墻角的張至真。
小老頭東張西望了半天,才發現一捆藥草里藏著個小道士,趕忙上前手忙腳亂地解了圍。
張至真齜牙咧嘴地揉腰捶背,堂堂八尺男兒的被塞進個破草里,諒誰也舒服不起來。
張至真習慣性地從腰間掏出酒壺,卻看見小老頭賊兮兮地站在原地搓著自己那雙耙子手。
“噢,我懂我懂。”張至真在懷里摸了半天,除了一個巨大的破洞,什么也沒摸到。
“呃,這。”他朝著小老頭訕笑一聲,“要不…要不你隨我回客棧取錢?”
小老頭人挺好,也不惱,靜靜地盯著張至真原先藏身的那捆藥草。
盡管在張至真略微沉重的身軀擠壓下,部分藥草已經發蔫,但仍然難掩其神色。
“道長,這捆藥草您可有用處?”
張至真連連擺手:“您要您就拿去吧,就當您救我的酬勞。”
小老頭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歡天喜地的將藥草收攏并好,重新捆了起來。
“這九華山線葉筋骨草可是個好東西,自從婁家繞著九華山建了義莊就很久沒看見了。沒想到在您這兒偶然見著足足一捆。”
張至真目送著像是年輕了二十歲的小老頭蹦蹦跳跳地離去,若有所思地摩挲了幾下下巴。
他輕輕喚起幽冥主薄中的嫁衣女鬼,鄭婉娘正揉著自己惺忪的雙眼。
“吃我一記‘大威天龍’啊噠噠噠噠。”睡眼朦朧的鄭婉娘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拳頭。
“鬼也要睡覺?鬼還能做噩夢?”張至真好奇地問道。
“對哦,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瘋狂的背誦武俠小說,可是我不識字啊?”鄭婉娘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立馬精神抖擻起來:“主人,昨天說到哪啦?好像是您幾歲尿褲子的事情。”
張至真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鬧鬼啦!我也做夢夢到看武俠小說。”
“啊,您也會‘大威天龍’啊噠噠噠噠…”嫁衣女鬼伸著脖子,兩雙紅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張至真朝著鄭婉娘的腦袋來了個一指彈:“我學的是‘神之一指’。”
鄭婉娘揉著腦門,嘟囔著:“沒學會就沒學會,還欺負人!”
張至真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地往回走,身后鄭婉娘在空中飄啊飄,時遠時近。
張至真準備再囤些酒水,不然人生屬實乏味,只不過身上的銀兩不知道怎么沒了,只能回客棧再取。
一人一鬼就這么不緊不慢地回到了長風客棧,上了二樓,遠遠地就看見房間門口鬼鬼祟祟地站了三個人。
一男二女,男的白白凈凈,沒有喉結,像是個太監。
女的呢,個子高些的面容姣好,可惜胸前湊不出二兩肉;個子矮些的頭發又長又直,遮在面前,兩個死魚眼透過發絲四處游走,胸脯極大。
如果張至真幾個小時前,一定能認出這位酒搭子少女。
幾人身著黑色魚尾服,腰間佩戴黑底金漆銅牌,銅牌上刻有“夜巡司”三個大字。
這三人造型迥異,更重要的是幾人似乎都黑氣纏身,霉運連連,著實奇怪。
張至真悄悄打開了靈視,果不其然,三只癡傻呆愣的小鬼正趴在三人頭頂,露出邪惡的笑容。
“啊噠!‘大威天龍’妖魔鬼怪快離開。”
伴著鄭婉娘身旁的配音,捉鬼小分隊首席道士張至真舉著符咒就張牙舞爪地沖了上去。
“啪”一聲,在三個陌生人錯愕的目光中,張至真自信地將三張禁錮符按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口中默念:“…急急如律令…”
“等等!等等!”高個妹子被眼前道士莫名其妙的動作搞蒙了。
死魚眼呆呆妹似乎是認出了眼前的小道士。
眉頭微蹙,鼻尖皺起淡淡的絨毛,兩側腮幫子鼓起,像一只嗚嗚作響的小怪獸。
“你…騙…酒…不好…喝…”
張至真警惕地盯著眼前三位被鬼物控制的普通人,準備伺機解救。
“什么酒,我什么時候騙你酒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
死魚眼呆呆妹像是有些急了,邊指著張至真邊朝著身旁的平胸妹一通比劃,越急反而說話越發打結。
平胸妹恍然大悟:“就是他帶你不學好是吧!看姐我怎么收拾他!”
死魚眼呆呆妹愣住了,連忙擺手:“我…他…酒,酒…不好喝!”
張至真直接一整個無語住,看著從腰間掏出佩刀的平胸妹,解釋道。
“她是說她要我帶她喝酒,又覺得酒不好喝。況且,我也沒帶過她喝酒,你別誹謗。”
呆呆妹撓了撓腦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張至真接著問道:“你們果真不要我幫你們除了腦袋上的小鬼?小心它給你們腦袋瓜子都吸干咯!”
都說胸大無腦,平胸妹雖平但看起來也沒什么腦子,仍然躍躍欲試。
“要你管!帶我們梔幸妹妹喝酒?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張至真可懶得理睬,平胸妹在自己這里直接喪失優先談話權。
他自顧自地掏出鑰匙,將幾人面前的房間門打開,徑直走了進去。
“站住!”
張至真回頭看去,平胸妹居然不依不饒地跟了進來。
“你要干啥?私闖民房犯法懂不懂?”
平胸妹踮起腳尖,剛剛好能與眼前的男人平視。
“你就是張至真?”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正是你張至真道爺我。”張至真不耐煩地揮揮手,要逐客。
“就是你殺了城門口三名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