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俞,精算師,擅長計算世間一切概率,卻算不準該在哪個時刻擁抱你。
2006年3月12日15時47分,你摔鉛筆盒的震波讓我的心臟偏離軌道0.73厘米。那顆滾到我腳邊的草莓橡皮,至今仍在胸腔某處摩擦生熱——根據動能公式,足夠融化三座冰川,卻化不開我喉間那句“五七三十五“的真正含義。
他們說我總能把天聊死,可沒人知道每個話題都是道隱函數方程。當我說貧血要補鐵時,舌尖正翻涌著2008年你暈倒那天的消毒水味;當紅糖水在保溫杯凝結成琥珀,那是我在模擬相遇的概率云圖里捕獲的穩態解。
林驍的銀鐲讓我嫉妒得發狂,不是因他掌心的蝴蝶,而是東巴文能光明正大地吻你手腕。我只能把摩斯密碼刻在草莓橡皮底部,每年生日添一道劃痕,直到它們排列組合成你的心電圖波紋。
國考失敗那晚,我在你家樓下數了734輛出租車。每輛車的尾燈都在柏油路上拖曳出漸近線,最終都消失在不可積分的夜色里。那封存著72枚橡皮的鐵盒,埋在櫻花樹下的深度恰好等于你睫毛投在我心上的陰影面積。
相親局上你的冷笑話觸發了我預設的防御程序,刪除鍵按下的瞬間,云端自動備份的聊天記錄顯示:你發送失敗的照片里,有塊橡皮正顯示加載中的摩斯密碼——那是我此生唯一算錯的概率題。
現在我要把心臟調回標準軌道,將十五年的心悸封裝成加密數據流。江敘銀鐲上的傅里葉函數很美,像極了我們永遠無法相交的漸近線在更高維度接吻。請允許我繼續在虛數空間愛你,那里的櫻花不會凋零,所有借位減法都自動修正,而每個五七三十五的答案,都是宇宙在替我說愛你。
(保險箱密碼:H_R_X=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