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5章 詛咒夜的詭影哀歌

詛咒夜的詭影哀歌

“Ladies and Gentlemen,非常感謝各位參加今晚的詛咒折磨秀。今天的來賓就是這幾位。”湊手持充當手杖的傘,姿態看似瀟灑,實則帶著幾分玩世不恭,朝房間正中央隨意一指。昏黃的日光燈無力地閃爍著,恰似病弱之人游移的目光,勉勉強強照亮了躺在被窩里的鬼頭嚴齋。

室內,沉默如一張無形且密不透風的大網,將眾人緊緊籠罩。幽山與華子這對夫妻,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那眼神仿佛在質問眼前這荒誕的一幕;小杰與蘇晴,則齊齊翻著白眼,直直看向湊,目光中滿是無奈與嗔怪。蘇晴眉頭緊蹙,滿心懊悔如潮水翻涌,暗恨自己當初不該輕信湊的話留在此處。她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責難,說道:“老師,胡鬧也該有個限度。”湊卻一臉無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辯解道:“我只是覺得這個房間太陰森,想讓場面上的氣氛活絡一點啊。”看著湊那毫無愧疚之色的臉,蘇晴只覺一陣氣餒,垂頭喪氣地不再言語。

嚴齋躺在被窩里,宛如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塑,若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真會讓人誤以為他已撒手人寰。幽山和華子,用充滿質疑的目光緊緊盯著湊,仿佛在審視一個闖入他們生活、打亂一切秩序的不速之客。此時,不在這房間里的,只有那對雙胞胎姊弟,他們年紀尚小,早已在睡夢中與周公相會,對即將發生的可怕之事渾然不知。

“就快到十二點啦。”湊話音剛落,柱鐘仿佛是被特意安排好的配角,準時發出了宣告十二點來臨的鐘聲。鐘聲悠悠回蕩,一下又一下,似死神不緊不慢的腳步,緩慢而又規律地刻下十二次。每一聲鐘響,都像是在眾人的心弦上重重撥弄,室內的緊張感如發酵的面團,迅速膨脹。

第二聲鐘響,嚴齋依舊在房間正中央靜靜地睡著,仿佛這世間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第三聲鐘響,幽山雙臂抱胸,像一尊石像般一動不動,可那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第四聲鐘響,華子不安地往丈夫身旁靠了靠,身體微微顫抖,似一片在寒風中搖曳的樹葉;第五聲鐘響,蘇晴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握住小杰的手,掌心已滿是汗水,那緊握的手仿佛是彼此在恐懼中的依靠;第六聲鐘響,小杰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異狀;第七聲鐘響,湊面無表情,或許是覺得無聊,只是茫然地掃視著室內,仿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

第八聲、第九聲、第十聲、第十一聲……鐘聲在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氛圍中接連響起,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在眾人的心頭。第十二聲鐘響完畢,沉默如潮水般再次將室內淹沒。鐘聲的余音還在空氣中裊裊回蕩,眾人卻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言不發,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打破這詭異的平衡。

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十分鐘以上。蘇晴終于受不了這種緊張感,小聲喘了口氣,說道:“什么事都沒發生呢。”小杰也稍稍松了口氣,臉上帶著些許輕松,說道:“也許是我們來了,所以咒術師也怕了?”

然而,話音未落,嚴齋的身體突然像被電擊一般,猛地彈跳弓起。“嗚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嘶吼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寂靜的空氣,那伸展開來的手腳仿佛失控的機器,噴濺出的血沫,如紅色的雨霧,瞬間讓腐臭的氣味彌漫了整個房間。他的皮膚表層,如同遇熱的蠟,迅速融化開來,那場景,讓人毛骨悚然。“啊啊啊……啊啊啊啊。”嚴齋因痛苦而張開的上下唇之間,拖著長長的絲線,融解的皮膚像雨滴般,滴落在被窩中,形成了一灘灘觸目驚心的污漬。

這太過驚人的光景,讓蘇晴與小杰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像被釘在了原地,既不敢上前一步,又無法將視線從這凄慘的畫面上移開,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仿佛靈魂都被這恐怖的場景抽離。華子,這個已經看過好幾次同樣光景的人,此刻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幽山,臉上的表情僵硬得如同木雕,仿佛被定格在了這充滿恐懼與震驚的瞬間。

“開始啦。”唯獨湊,發出了冷靜的評語,那冷靜的態度,幾乎讓人覺得他冷血無情。“小杰,你看得出這詛咒是從哪來的嗎?”湊轉頭問道。小杰無奈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啦。這個家里充滿了詛咒,根本看不出跟哪個詛咒有關。”幽山也跟著嘆了口氣:“這小孩子不懂也不能怪他,就連我都看不出詛咒的源頭。”說著,他看著嚴齋的情形,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那是面對未知恐懼時的緊張與焦慮。

嚴齋受苦的情形,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在痛苦中喊叫、打滾,血肉四濺,那凄慘的模樣,讓人不禁納悶,他這把老骨頭怎么能撐得住這般折磨。這實實在在可說是來自地獄般的苦楚,每一聲慘叫都像是在眾人的心上劃下一道傷痕。

詛咒終于結束,可眾人依舊沉浸在那可怕的場景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仿佛被恐懼奪去了言語的能力。湊停下攝影機,開始不緊不慢地收拾器材。幽山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但愿你有拍到什么線索啊。”幽山頓了頓,又接著說:“從家父開始受苦以來,我每天晚上都在一旁看著。我做咒醫的工作做了幾十年,卻絲毫看不出這詛咒是怎么回事。我完全看不出家父是在何時、在哪里,又是如何遭人詛咒。”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仿佛在向湊發問:難道憑你就能辦到?

“在何時、在哪里,又是如何遭人詛咒?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湊的回答,讓幽山微微睜大眼睛,一臉疑惑:“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湊剛要開口,卻突然住了嘴。因為,他注意到有腳步聲接近這個房間。那是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年幼的笑聲。此刻,這個家里只有兩個人不在場,就是那對雙胞胎。

神情訝異的華子正想拉開紙門,一名幼兒卻搶先一步,拉開紙門現身。“媽媽,媽媽,你聽我說,聽我說。”那天真無邪的聲音,在這凄慘的現場回蕩,卻讓眾人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仿佛那純真的背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恐怖。“是雙胞胎里面的哪一個?記得你的名字叫春菊。你說話重復兩次,是在幫不在場的另一半說的嗎?”湊開口問道。小杰連忙訂正:“他是春雷,是男生。”

“春雷,你怎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春蘭沒跟你一起嗎?”華子焦急地問道。春雷臉上掛著笑容,興奮地說:“春蘭她呀,春蘭她呀,好糟糕,真的好糟糕。可是好好玩,因為她跟爺爺一樣。”聽到這句話,華子登時臉色鐵青,而春雷臉上的笑容,卻與這緊張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對這殘酷現實的一種嘲諷。“春蘭她融掉了。就跟爺爺一樣融掉了。”

“到底為什么會弄成這樣……”華子哭腫了雙眼,看著躺在被窩里的春蘭。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女兒,卻又有些猶豫,仿佛害怕觸碰到那正在消逝的生命。春蘭的癥狀比嚴齋輕得多,盡管身體表面微微融解,但并未嚴重到出血。“姊姊,你痛嗎?痛嗎?融解是什么感覺?我也好想融解,好想融解喔。”春雷在一旁嘻嘻直笑,完全不顧姊姊正在受苦,那笑聲如同一把把小針,刺痛著眾人的心。“春雷!你安靜點!”華子終于忍不住,對著春雷吼了幾句。“春蘭會死嗎?死了會怎么樣?會是什么感覺?”春雷依舊不依不饒。

“不要緊的。春蘭不會死。”幽山開口說道,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憂慮,那是對未知命運的擔憂。畢竟,皮膚開始融解的事實無法改變,要是這個癥狀繼續惡化,就會在女生身上留下疤痕,要是拖太久,當然也會危及性命。幽山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做出判斷:“頂多半個月啊。”

華子猛地抬起頭,凝視著丈夫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難以置信:“騙人,你是騙人的吧?你是在開玩笑吧?”她抓著幽山不放,聲淚俱下地逼問:“不要這么簡單就說自己的小孩會死!她跟爸爸不一樣啊!這孩子明明根本就沒生病!”幽山卻只是冷冷地說:“不要亂了方寸。你這樣怎么當鬼頭家的人?”華子憤怒地看向幽山,眼中滿是憎恨,那眼神中,甚至摻雜著不折不扣的殺意:“我才要問你,你這樣怎么為人父母?”幽山默默承受著她的視線,不再言語,仿佛在這沉重的壓力下,所有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呼啊啊啊啊啊啊,”在這緊迫的氣氛下,唯獨湊發出了狀況外的呵欠聲,“我得奉陪這出廉價的戲到什么時候?你們吵架就能解決小孩受的詛咒嗎?”鬼頭家的家督幽山與妻子華子,同時瞪向湊。湊卻依舊一臉輕松:“喔喲,如果你們要說這是鬼頭家嶄新的反詛咒法,那我的確不該插嘴。可是如果不是這樣,你們現在非做不可的事應該不是夫妻吵架吧?”

華子朝湊走上幾步,開始指責道:“都是你們害的。從你們來了以后,春蘭才開始不正常。”湊聳了聳肩:“你倒是把狀況判斷得挺妥當的嘛。在這個狀況下,我們的確最可疑。”蘇晴擔心地喊了聲:“老師……”然而,湊將錯就錯的態度,似乎讓華子產生了疑問,她反而漸漸恢復了冷靜。

“現在我不能讓你們離開這里了。如果你們真的是來調查這詛咒,那就請查個水落石出。”幽山以不容分說的語氣宣告。湊卻滿不在乎:“兩個小鬼離開應該也無所謂吧?反正他們什么都辦不到。”幽山堅決地說:“不行,不可以。”湊有些無奈:“你懷疑沒用的人要干嘛?”幽山嚴厲地拒絕:“我不能答應。如果你們還是要離開這屋子,我也會用上該用的手段。”

“呼,你們聽到了吧?就是這么回事,我們就再多享受一下停留在這個家的假期吧。”湊事不關己似地聳聳肩膀表示無奈,可眼底深處,卻隱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仿佛在謀劃著什么,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絲火花,雖微弱卻帶著一絲希望與未知的可能。

主站蜘蛛池模板: 江城| 钟山县| 黄大仙区| 土默特左旗| 赣榆县| 宁安市| 分宜县| 龙岩市| 柳河县| 北辰区| 济宁市| 洞口县| 西昌市| 牡丹江市| 盐山县| 永德县| 仙桃市| 胶州市| 都江堰市| 大城县| 信宜市| 竹山县| 青阳县| 宁武县| 分宜县| 义乌市| 通辽市| 讷河市| 扎囊县| 金门县| 呼伦贝尔市| 莫力| 阿克| 泰来县| 安丘市| 合阳县| 金坛市| 泌阳县| 麻江县| 阳高县| 尚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