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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案 密室殺人案

“隊長,皖姐。我把這幾案的嫌疑人還有關系圖整理了一下,你們看看。”呂筱悠把兩份自己的手繪遞給了李永浩和陳皖。

目前嫌疑人有王璨、黃洋洋、吳侖、蘇小憐、劉家三兄弟......但這幾個人要么就是證據不足要么就是動機不足不然就是有不在場證明。畢竟如果真是連環殺人案的話就得滿足對這三個人都有動機才是。郝平凡和衛桉在旁邊遠遠的打了問號。

另一份是人物關系圖,黑色的線段把兩人的姓名相連起來,紅色的線段把五個人聚集在一起,旁邊紅線注釋著“高中同學”。

呂筱悠:“人還是太少了,這幾天命案一個接一個的,好不容易把案情梳理的差不多想排查一下相關人員的時候緊接著又來下一個命案,我們都沒怎么好好排查。郝平凡和衛桉雖然我們對他們的了解還不是很深,但我覺得嫌疑還是不能排除尤其是衛桉,畢竟他和三個死者也曾是高中同學,有機會的話還是得找他了解一些事情,而且我覺得‘x’也極大可能和他們曾是同窗,大概那個時候有發生過什么事情。而劉家三兄弟行為古怪,也善用刀具和第三案存在一定的聯系,至于其他的......證據都不足,一切都只是猜測和懷疑。”

李永浩:“說的對,劉家三兄弟和一、二案的死者有什么聯系嗎?”

呂筱悠搖了搖頭:“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聯系,不過劉子衿是卓文萱的主治醫生,所以她有心臟病史劉子衿是知道的,至于王原鉑...他們好像都沒接觸過......而且其實我一直存在一個疑問。”

“什么?”

“兇手是怎么正面近距離刺傷郝優秀的?這再怎么樣也很難做到吧?更何況還要一刀致命呢?就算是郝優秀熟悉的人吧,想要正面刺殺也很難辦到啊!現場也沒有什么打斗的痕跡……”

李永浩:“確實挺奇怪的......陳皖你有什么想法嗎?……”

李永浩轉頭一看,陳皖的位置空空如也。

呂筱悠:“欸?人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陳皖竟一個人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

好幾天前建業江邊......

男孩問:“白貓看見黑貓在咬人,但白貓沒有阻止,還幫了黑貓,你說它們會有好處嗎?又或者說白貓會有好處嗎?”

陳皖的回答是:“要看是什么前提下咬的人,如果是沒有原因的咬人的話,恐怕沒有什么好處吧……”

“如果那個人是壞人呢?”

“那我不清楚,作為旁觀者不了解事實全貌,不過我覺得對于白貓而言,它可能收獲了一個摯友。”

“來自黑貓的信任,畢竟它們曾經站在同一地方。”

......

陳皖一路飛奔到建業江,雖然自己已經跑得氣喘吁吁了但大腦卻仍然沒有放空,她一邊跑一邊在心里罵自己:該死的!我怎么現在才想起來!

衛桉很有可能目睹了案發現場啊!

想到這里陳皖的腳步不自覺地又加快了些,汗水浸透了藍襯衫。

到了,他果然在這。

男孩低垂深邃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訝。

“警官你怎么在這?兇手落網了?”

陳皖用手背擦了下額上的汗:“還沒,不過我想快了,你這是要去哪?”陳皖看衛桉背著大大的畫包,和她面對面站著。

“沒有。”他回答,他打開畫包想從里面取一瓶水給陳皖,結果畫包里的畫板和畫卻先掉落下來,散了一地。

陳皖用余光瞄了一眼他的畫。不得不說衛桉真的很有繪畫天賦,每一幅畫都用素描的方式畫著一樣的黑貓和白貓,栩栩如生。

其中一幅是兩只貓身體蜷縮在一起躲在墻角,它們的尾巴擋在面前,黑貓露出一只眼睛,眼睛里的高光是整幅畫最亮的部分,黑貓的耳朵直直的豎起,似乎在聆聽什么。還有一團模糊的黑影籠罩在它們身上,占了整個畫面的1/2。

另一幅白貓依然蜷縮著,但沒有用尾巴擋在面前而是抬起頭留給我們背影,而黑貓不仔細看卻根本看不出來,它身處黑暗,只能依稀看出一點輪廓,背景幾乎與黑貓混為一體,最顯眼的依然是它在黑暗里發光的雙眼。

還有一幅草稿,雖說是草稿,但各部分畫的還算精細,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部分要畫的內容。

占了畫面中心且絕大面積的是一團升高的火焰,火焰下寬上窄呈三角形,邊緣冒出小小的火舌,白貓站在火光前,黑貓不知道在何處。

衛桉正著急忙慌地把畫往畫包里塞,結果忘了礦泉水瓶的蓋子已經打開,沒注意水全往畫上灑了,畫面發灰,花了一片。

陳皖趕緊蹲下來心幫忙撿,但衛桉已經把沾濕的畫全部揉在一起拿在手上轉身就要跑。

“等等!”陳皖說,“你很急嗎?我有些事想問你。”

衛桉沒有回答,但也沒有走,算是默許。

“你看到兇手了嗎?”陳皖語氣平淡神情淡然的拋出了這個問題。

衛桉聽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地說:“沒......”

“我就知道......那你總該告訴我你上次問我的問題到底是什么意思吧,黑貓和白貓到底象征什么?你為什么所有畫作都是以這兩只貓為主角呢?”

“沒什么,因為我喜歡貓我只是按真實情況畫出來而已……”說完衛桉又準備走。

陳皖大聲喊道:“貓指的實際含義的貓嗎。”

“不然呢......你們不會懂的......”

“你不僅看到兇手了還認識那個人吧。”

衛桉突然不說話了。

“我希望你可以配合警方辦案,如果你不說的話那無形中你也成了幫兇。”

衛桉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極輕地,轉而變得像貓一樣警覺。他身為一個自閉癥患者今天很難得的和一個僅之前見過一面的人講了這么多話。

沉默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我沒看到,也不知道...所以不要問我了……人,你們不會懂的。”他背著畫包慌忙逃竄,瘦小的身子上背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大包,像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

嘩啦啦——

放在長椅上的礦泉水瓶突然倒了,水順著瓶口豎直向下,給水泥地面染上一大攤水漬,濺起的水滴四處逃竄,水中央形成一個淺淺的小水坑。

你們不會懂的......

劉子佩入獄了......這個從業二十幾年的法醫因為故意傷害罪入獄了。

起因是他在解剖尸體的時候,其死者父母突然沖進來。吵著不讓解剖了,劉子佩本來就討厭解剖過程中有人來打擾,而且死者父母又嚴重擾亂秩序,劉子佩情緒一激動,給死者父母一個腰部一個背部各狠狠捅了一刀。

劉子佩還有一個怪癖——他喜歡和死人獨處。所以在這過程里要是有活人闖入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殺了,誰都一樣。這是他自己說的。

刺眼的燈光照在劉子佩毫無生氣的臉上,如陽光一般耀眼,如火焰一般炙熱。

警察問道:“你和他們相處的時候都會做什么?”

他說:“和ta說話,我講我的故事給ta聽,ta講ta的故事給我聽。只有他們會認真聽我的故事,只有他們才不會把我當‘怪胎’。”話題一轉,劉子佩突然問,“警察同志,你知道嗎?其實我殺過人......”

警察:?!!

“他叫岑歲,是我小學同學,就是他罵我‘怪胎’的。他嫉妒我的才華我的一切,因為得不到所以想毀掉。然后,他就出車禍了。死了,我撞的。我馬上跑了,不過我的刀臟了。他就躺在大馬路上,聽說要被做成花的養料了。他的心臟上也有一道永久的疤,是我的刀刺的。”說完,他綻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突出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將他的臉分成陰陽兩面,宛若一個殺過無數人的罪犯。

他的前后完全不搭邊,前面說撞完人馬上跑了,后面又說他用刀給岑歲的心臟刺了個疤,明明躺在馬路上,卻說會被做成花的養料。但一想到他有精神病,所以大家并沒有特別在意。

就在他入獄后的一個小時,又一場命案發生了......

死者叫聶希瑜,被害點為幸福小區的1305室死者自己的臥室。報案人為聶希瑜的丈夫。

報案人稱自己是10點左右到家,發現聶希瑜房門關著就沒有打擾,回自己房間補覺到14點發現房門還是關著,因為平常聶希瑜起的都很早,敲門許久也沒有回應,發現不對勁后他用鑰匙打開房門,發現聶希瑜躺在床上,額頭上用毛筆寫著“肆”字,想到最近的連環殺人案,同時他發現聶希瑜已經沒有鼻息所以馬上報了警。

“警察同志您好。”男人彬彬有禮地打了招呼。

“我叫何俱月,‘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

李永浩:“何先生您好,我姓李。”

何俱月:“李警官好。”

薛硯博的旁邊悄悄和呂筱悠耳語道:“你不覺得這個男的有點strong嗎?莫名其妙說了句詩?”

呂筱悠一臉無語:“這句詩的頭和尾正好合起來是他的名字啦!這樣我們既知道他名字的由來,又知道他名字具體是哪幾個字。”呂筱悠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沒文化,真可怕。”

薛硯博:“我好歹也是公大畢業耶,這還沒文化?”

呂筱悠:“我看死裝的是你吧。”

薛硯博:“欸?你竟然上網啦?終于跟上潮流了啊姐。”

呂筱悠:“?什么啊?死裝算什么梗?”

“是strong,S-T-R-N-G!”

“哦……我還以為你說死裝,沒想到是英文......發音不行啊老弟。”

薛硯博:......英語好了不起?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薛硯博比呂筱悠還要大一歲但兩個人還是姐弟相稱。

李永浩:“你和死者的關系是夫妻?”

何俱月點了點頭。

呂筱悠:“夫妻還分房睡啊。”

何俱月:“我和她是包辦婚姻,所以彼此并沒有什么感情。”

薛硯博:“這年頭還有包辦婚姻啊……那你們這......啊!疼疼疼......別掐了錯了我再也不好奇了……”李永浩狠狠掐了薛硯博的耳垂給他一下疼“老實”了。

“不好意思他實習生,還請多多包涵。”

“哪里......”

呂筱悠在一旁很努力的憋笑。

其實別看薛硯博整天好像不是很正經的樣子,但人家多少是公大畢業的,一開始實習的時候就表現出色立了不少功所以實習期還沒結束就提前轉正了。也不知道是想活躍氣氛還是怎樣轉正以后就不太穩重,但該正經的時候還是很正經。

死者臥室房門上鎖,兩把鑰匙一把在何俱月身上,另一把放在聶希瑜房間的床頭柜里,床頭柜上擺放著她的手機。窗戶從里面用月牙鎖鎖著,窗戶本身還有防盜網,怎么看都像是密室殺人。

李永浩盯著尸體看了許久:“一氧化碳中毒?”

呂筱悠:“尸斑呈櫻桃紅色確實是一氧化碳中毒的跡象。”

薛硯博:“而且現在尸僵最硬,尸僵最硬是死后15至17個小時,現在是14時27分,死亡時間約為昨天晚上9點至11點......”

“皖姐!你可算是來了!”呂筱悠朝著門口欣喜地叫道。

陳皖一聽說又有命案發生從建業江火速狂奔到幸福小區,身體都快累虛脫了但進門的第一句話還是:

“尸體呢?”

大家齊刷刷地指向地上蓋著白布的聶希瑜,陳皖掀開看了一眼。

“怎么感覺她和前幾案不一樣?”

張小五一臉呆滯的問:“?哪不一樣?”

李永浩:“字跡不一樣對吧?”

陳皖:“對,她額頭上的‘肆’字的字跡和前幾案都不一樣,會不會是兇手想模仿嫁禍別人?”

何俱月在旁邊說:“可是我覺得這個字跡很像她自己的。”

陳皖:“自己寫的......?”

何俱月:“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吧,她是學雕刻平時刻刻印章所以寫鏡像字應該沒什么難的,她手上包的創可貼都是雕刻時傷的。”

呂筱悠:“所以......是自殺嗎?”

李永浩:“你覺得她有自殺的傾向嗎?”

何俱月:“不知道,說來慚愧我平時確實很少關注她,不過她應該也很少關注我就是了。”

大家又搜查了一下她的臥室,發現她的床下有一盆不銹鋼盆裝的煤灰。

陳皖問:“你們家有煤炭?”

“沒有,我不知道這是哪來的。”

李永浩看了眼剛剛搜到的放在角落里僅剩的一小袋煤炭,用米色麻布袋裝著,上面什么也沒寫。

他把那袋煤炭丟給薛硯博:“去查一下煤炭的來源。”

薛硯博立馬挺直腰板:“是!”

陳皖繼續問:“你是做什么的?早上10點才回家?昨天晚上一直在外面嗎?”

何俱月回答:“啊是的,我是外科醫生昨天晚上值夜班所以早上忙完自己的工作后向領導申請放假才回家的,從昨天早上8點到今早10點我一直在醫院,醫院里的同事可以證明。”

李永浩:“那你平時都這么晚回來嗎?”

何俱月想了想:“差不多吧,外科有時會比較忙,晚上有的時候還要好幾臺手術,我最早也要當天晚上10點才會到家。”

說到醫生,大家不由想起上一案,那個被一刀致命的郝優秀。

陳皖:“你多大了?認識劉子衿嗎?”

“今年25,你說的劉子衿是文刀劉,‘青青子衿’的子衿嗎?”

“是。”

“他是我師父,怎么了嗎?”

這話好熟悉,感覺在哪聽過......

“那蘇小憐你認識嗎?小得可憐......”

“認識,我們曾和劉老師一起學醫,不過她現在沒學了,她也和案件有關系嗎?”

“為什么你們都會確認對方的名字具體是哪幾個字?”

“我們當醫生的天天寫病歷肯定不能把患者名字寫錯啊,也是避免同音不同字這種情況,然后養成習慣了,平時向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也會說一下。當年老師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小憐也是。”

這么說陳皖才想起來當時見到劉家三兄弟時只有大哥特別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是哪幾個字,而且其他兩位都是直接說的,當時見到蘇小憐時她也是說自己叫小憐,小得可憐......

指針滴滴答地轉動,黑夜降臨,無數夜間動物暗潮涌動,暗中窺伺這個世界。

人,到底還是夜間動物。

薛硯博捧著一大堆材料放在大家面前開始一項一項地匯報:

“小朱解剖發現死者體內有氯硝西洋的成分,這是安眠鎮定類藥物的一種,但是并沒有達到致死量。我們問了她丈夫,他說聶希瑜平時睡前都會吞一粒安眠藥,因為她經常失眠。所以我們去查了她安眠藥的購買記錄也對比了安眠藥數量沒有錯。”

“然后門鎖、窗戶、不銹鋼盆什么的也全部都只有聶希瑜一個人的指紋,至于李隊讓我查的這個煤炭啊——”

薛硯博故意拉長了語調想營造氣氛,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大家也沒怎么在意他,強撐著眼皮感覺下一秒就要身子后仰原地躺平了。

“是一種劣質煤炭,燃燒后其一氧化碳濃度嚴重超標,在那樣一個密閉環境里她房間的門縫又那么低而且煤炭的量還不少,沒幾分鐘氣體就會充滿整個房間導致她一氧化碳中毒身亡,而且她還吞藥了!這一氧化碳無色——無味!她哪曉得呢就這么......”

李永浩忍不住打斷了他繪聲繪色的演講:“來源呢?”

薛硯博尷尬地笑了笑:“這個來源嘛……有點復雜......各市場上都沒找到,而且誰敢賣劣質煤炭啊就是說,所以經過我努力一番搜索后......”

大家略期待地放大雙眼努力清醒腦子準備傾聽。

“還是沒查到......”

砰!!

一個實習生真就身子后仰原地“躺”下了,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

“啊啊啊!我屁股!!”

薛硯博不解:“有這么困嗎哥們?”

李永浩略顯無奈:“今天先這樣吧,大家也有點累了......”

“等等!我最炸裂的還沒來呢!”薛硯博說。

大家心不在焉地坐好假裝傾聽實際上思緒已經飄到九霄云外了。

“技人員把她的手機解鎖開發現了什么你們猜?”

并沒有人有心思猜。

“發現她經常和一個叫‘黑貓’的網友......”

“叫什么?!”陳皖剛剛還手撐著臉昏昏欲睡一聽到“黑貓”一秒清醒。

“穩重點,有什么好激動的?這還不是重點,叫‘黑貓’啊‘黑貓’接下來敲黑板了啊。”

“我們發現死者生前從7月5日也就是卓文萱身亡的消息傳開那一天,她一直在與一個叫‘黑貓’的網友聊天直到昨天晚上8點。從聊天內容可以看出死者也曾是卓文萱高中同學,也就是和王原鉑、郝優秀那些都是一個班的,那么她大概率是‘棕熊’或者‘狐貍’而且她似乎......高中的時候和卓文萱很要好,然后和她一起曾做過一件非常對不起人的事,這個人是誰她沒有說,只說是一個朋友,估計也是一個班的。然后這個連環殺人案又鬧得人心惶惶的,她一直害怕那個人會來報復她就一直找‘黑貓’傾訴,在此期間她還向‘黑貓’提出自殺的想法!但是自己又膽小什么的,而‘黑貓’非但沒有制止反而還慫恿她......”

“說什么‘你難道寧愿被別人殺嗎?’‘你難道想要這樣整天心神不寧擔心那個兇手來找你嗎?’‘還不如自己死的痛快一點’甚至!還提方案讓聶希瑜自殺......”

陳皖:“什么方案?”

薛硯博咳了咳嗓子,把聶希瑜手機里的相關材料的復印件用磁鐵貼在了白板上,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看。”

“黑貓”的消息占滿了整個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均勻鋪在白色方框里。

【首先,你可以偽造成兇殺案,至于兇手就是那個警方持續沒有捕捉到的連環殺手X。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會是ta的目標的話那就在ta還沒滅你前先死為敬。其方法很簡單,那個兇手的犯罪特征就是在死者額頭上寫下“肆”字,這對你而言并不難,畢竟你從事的是印章雕刻。

再來,你做了對不起人的事你也一直惦記著,所以那個人說不定到現在也還記得,那不如就用你的死來償還那個人(反正你也活夠了吧?)將近10年的時間,你安安穩穩撐到大學畢業,在此期間你也一定一直在想那件事吧?像夢魘一樣,縈繞在你的枕邊消散不去......

所以既然這樣,我給你提供一個相對不痛苦的死法。不需要動刀,也不需要吃藥,更不需要你攀上高樓在空中表演一場華麗秀......聽我的,你只需要把窗戶關好,門關緊,然后安詳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一覺。到時候睜開眼,你就會發現到達了極樂世界,那里沒有痛苦,什么也沒有。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又不敢做的?親愛的,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你也是一個勇敢的人了,不再是學生時代那個懦弱的聶希瑜了!

貨,我會在7月12日晚上8點放在你的家門口,和那個娃娃在一起,到時候你看到自然會懂得我意思的,你是個聰明人。】

所以這一切都是“黑貓”在引導自殺嗎?“黑貓”到底是誰?“黑貓”會是所有案件的始作俑者嗎?而且說到“黑貓”真的很難不讓人想起衛桉的畫,他畫的主角都是黑貓和白貓是為什么呢?還有那個問題......以及他最后對陳皖說的那句話......

——人,你們不會懂的......

“從最后一句話我們不難得出所謂的‘貨’也就是那袋劣質煤炭是‘黑貓’弄來的,我們去查了這個號的主人,發現已經沒有人在用了,一切都仿佛早有預謀一般。”薛硯博喝了口水,繼續說,“并且從兩人的對話中我們可以看出,‘黑貓’或許認識聶希瑜,并且知道她的基本信息,聶希瑜從來沒有向‘黑貓’透露過自己的姓名、住址,但是‘黑貓’卻知曉,可能ta就是想殺了聶希瑜,但不能斷定ta是X畢竟ta好像有想嫁禍給X的意思。”

陳皖問:“那個娃娃是什么?”

呂筱悠在一旁解鎖:“聽說從王原鉑死的那一天起,在聶希瑜她家門口每天晚上8點她的家門口就會有一個娃娃,娃娃穿著學生裝,扎著馬尾,靜靜地坐在鞋柜的最上面。每每她回到家,那個娃娃都會瞪著她毫無生氣的雙眼盯著聶希瑜......她每次都把娃娃丟到樓下垃圾桶,可不管怎么樣那個娃娃總是會在相同的時間再一次出現,像是中了什么詛咒一般怎么也扔不掉!而且在這個時候她回家關上門,門外還總是會莫名響起女人的哭聲,可當她從貓眼往外看時,又空無一人。當她打開門時哭聲又消失了……”

咔嚓——吱呀——門被應聲打開。

“啊啊啊!!”一些膽小的人聽得正入神,張小五突然如廁歸來,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把大伙兒嚇得不輕。

呂筱悠看了一眼繼續說:“這件事她也有跟‘黑貓’講過。”

薛硯博整理了一下材料:“嗯,一共就這么多,后續我會再去查煤炭的來源的。”

李永浩:“嗯,辛苦了,那大家都散了吧,早點休息......”

剛剛還一群人的會議室一下就清空了。

黑夜......寂靜的同時伴著一曲悠揚的歌,夜鶯的心房插向玫瑰的尖刺,玫瑰枝上的玫瑰蕾綻開鮮紅的花瓣,血液將花心染紅,銀白的月光讓玫瑰在月色下顯得更加嬌艷欲滴。

糜爛、發臭,化為植物的養料,漆黑的夜,無人知曉,無人在意。他靜靜地處理完一切。為生者權,為逝者言......刀尖上染著鮮紅的血液。

“才不是怪胎!憑什么活該被利用?!憑什么活該被罵?!每個人都沒有傷害別人的權利!!”血液滲透進土壤,草木染上血漬......

“每個人都沒有傷害別人的權利,但是被傷害了反制沒有錯,每個人都有反制的權利……沒錯。”

他安靜地逃離了現場。

男人的胸口上被捅了好幾道疤,暗黑色的玫瑰悄然綻放,像曇花一現那樣,隨即快速枯萎腐爛,直至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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