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王爺過來的時候,賀西窗便表明自己的立場。
賀西窗“王爺,如今朝廷局勢我想您也清楚,太子雖是皇上嫡出,可離開了周太尉也不成器。”
燕王“你想說什么?”
賀西窗“妾想說,妾愿意為王爺所用,幫助王爺得這天下。”
燕王笑了,語氣里面那嘲諷的意味濃重“你可以幫我?你怎么幫我?”
賀西窗“妾聽聞今日皇上在為太子擇妃,而這賀將軍有一女流落在外。”
燕王“你想借賀將軍來當這太子妃?”
賀西窗“是。”
燕王聽著只覺得好笑,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娃異想天開和自己說要當太子妃。起身便準備離開。因為在燕王看來賀西窗就是一個傻子。
賀西窗“妾自知王爺不信,可王爺看看這是什么?”
賀西窗從手里面拿出九魂散,看準籠中鳥兒便喂了進去,鳥兒不一會便死去。
燕王“這有什么?不就是一般的毒藥。”
賀西窗“這是九魂散,妾聽聞王爺身邊有一西州巫師,這藥正不正宗讓他看看便知。”
這下子燕王來興趣了,看賀西窗那模樣不像是撒謊,接過藥瓶子離開。
黎悵在一旁擔憂的問“小姐,藥就這么給燕王了真的不會有事情嗎?”
賀西窗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最后是會害自己還是助自己,只搖搖頭回應黎悵。
不一會便又有嬤嬤來找賀西窗“王爺說了今日側妃的妝造他甚是喜愛。”
簡簡單單一句話賀西窗聽出來話里面的意思,反倒是小桃一臉懵。
小桃“小姐,這嬤嬤什么意思?”
賀西窗“她的意思是王爺信我了。”
小桃“啊?我怎么沒有聽出來?”
黎悵“你笨。”
小桃“……”
數日后…
“哎聽說了嗎?這王爺自打側妃被王妃責罰那日起去過側妃院子便再沒去了,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給皇上看還是真不想理側妃,真是這男人心深不可測啊。”
“噓,小聲一點,別被人聽了去。”
兩個婢女頭在院中修剪花枝不經意間提起此事恰好被王妃身邊的嬤嬤聽個正著,拉下去責罰了兩個婢女一頓。
自那日燕王來賀西窗院留下那句話后賀西窗這些時日便直穿著大紅喜服,連面上的容也未修改過半分。
“燕王想要的不僅僅是一條狗,而是一條忠誠,聽話不會反過來咬他的狗,我只有這樣才如他意。”
果然,在得知賀西窗接連幾日不顧數人眼光成天穿著大紅喜服在府中里晃悠惹王妃不快,燕王當天夜里便去了賀西窗院子。
喜服華麗,可也有些重量,每天穿著重物壓得賀西窗筋骨都已酸疼不堪。
燕王帶回來一位與賀西窗九分相似的女子,留在賀西窗院中做了一位灑掃婢女。“是賀將軍之女賀西窗活,還是賀秋生活就看側妃起你了,不過我得提醒一句,賀將軍之女無名而賀丞相上書給皇上的是賀家嫡女賀秋生嫁與我為側妃。還有,把這粒丹藥吃了。”
賀西窗捏著丹藥在猶豫吃不吃。
燕王“怎么?側妃這是準備退縮了?”
賀西窗“沒有。”
賀西窗一把把丹藥吃下去,黎悵見狀想阻攔,還沒上前丹藥就已經下肚。
燕王“每月月初來找本王拿解藥,側妃可得記住了,要是離開這解藥你必死無疑。”
燕王把玩著手里面的扳指,玩味的看著賀西窗。
“妾明白,謝王爺成全。”
燕王凝視著賀西窗,看賀西窗那弱不禁風楚楚動人的樣子若不是自己年紀大了真想先嘗嘗再送給太子。
賀西窗似是猜出燕王所想,不想失身于燕王便朝地上倒下。這一倒不僅嚇著黎悵和小桃,也掃了燕王的興。
燕王“早些歇息,明日我便上書將此事告知于皇上。”燕
王黑著臉快步離開,似多見賀西窗一眼都不自在。“沒事吧小姐?”
“沒事,這摔得我有把握,傷不到筋骨,阿悵剛才他喝的水里你下藥了嗎?”
黎悵“下了”
“那便好。將那女子帶進來,然后,一把火燒了吧。”
黎悵扶著賀西窗的手一抖,賀西窗差點又倒下去。
黎悵“真的嗎小姐?可她并未傷過您半分!”
黎悵于心不忍,賀西窗眼底閃過一絲難辦,這害人性命之事本她不愿干,但若今夜那女子不死,死的便是賀西窗自己。
賀西窗“罷了,將那姑娘打暈送出城去,送得遠遠的。再找一具和那姑娘體型差不多的女尸來放上。”
黎悵“好。”黎悵算是松了口氣,賀西窗一把大火把院子燒得干干凈凈,燕王帶著王妃春游去了而這府里下人似乎都不知賀西窗院子著火一般沒一個人過來救火。
待到天明,燕王帶著王妃回來時賀西窗正著昨日女子的衣衫正跪在王府門口。
王妃“這是發生了何事?”奴婢們看管不是,昨夜側妃娘娘喝酒起興在院中跳舞,不慎打翻了酒壇子,側妃不悅、將全府人趕出院子自己一人回房。而后半夜院子里突然失火,奴婢們發現時側妃已經亡故了”
賀西窗一把鼻涕一把淚把王妃都看呆了。
王妃“你…你不是好好在這的嘛?說什么胡話?還有,你那大紅喜服呢?不穿啦?”王妃還不借機嘲諷賀西窗一番。
燕王走進院中掀打開那具燒焦的尸體,那頂成親之日賀西窗戴的重工鳳冠奪人目光。
燕王“阿順,側妃已故你且快馬加鞭進宮告知皇上。”
“是”
王妃“什么意思?”
燕王從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遞給賀西窗”拿上信,我送你回將軍府。”
賀西窗接過信帶上黎悵和小桃上了將軍府馬車,王妃明白過來眼下是何情況。不禁感嘆兩人好一出貍貓換太子。
黎悵“小姐,咱們就這么水靈頭的去將軍府會不會叫人懷疑?到時候滴血認親可麻煩了”
小桃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這王爺考慮得也是不周到,這不活妥妥的把小姐往大坑里推嘛。”
賀握著手中的信,又看自己身上所著素衣。將衣袖抹起,撥下頭上玉釵往手上有狠一劃。
黎悵“小姐你這是作甚?”
黎悵忙奪過賀西窗手中釵子,小桃扯下身上衣布替賀西窗包扎。
賀西窗“信上說,這賀將軍之女丟失時頭上戴有一支玉釵,那玉釵釵頭有血可是這支沒有。而這種殘次玉石是最容易染上色的。”
黎悵“可這殘次品將軍夫人會不認得?”
小桃也同意黎悵的說法“小姐,你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賀西窗不語,從黎悵手中奪過釵子沾上手腕上的血跡,白凈的銀子變成血紅色,慢慢的向里面擴散開。
馬車到將軍府時,黎悵攙扶著賀西窗下車。多日的疲勞加上剛剛失血過多,賀西窗臉色蒼白無比,把守在門口的將夫人心疼得要命。
將軍夫人“燕王說我的囡囡
找回來了,原本昨日我還萬分欣喜,可今日一見卻覺得辛酸。”
待臺階上完賀西窗抬眼便同將軍夫人看上。
賀西窗“想必這位便是母親大人吧?”
“哎,我是“將軍夫人沒周似云那般惺惺作態,顧及賀西窗名聲把周圍看熱鬧的人遣散開引著賀西窗一路進正廳。
將軍夫人“母親,囡囡我已接到了。”
這將軍母親來倒沒了兒媳婦那般脆弱,反倒是審問起賀西窗來。
“你年芳幾何?為何敢認這將軍!“
“小女年芳十九,來是因頭上這支血釵,這血釵那日王爺見小女戴著便便留了心眼今日便有人告訴小女王爺幫小女找到了生父母。”
“你信了?“老夫人犀利的問。“一開始確是沒信。但這血釵的的確確伴了小女好長時間,孩童時血釵被母親拿去典當過,眼下這血釵是殘次品不敢欺瞞老夫人。”
“那那釵子現在何處?”
比起辨別賀西窗的真假,老夫人似要乎更關心血釵下落“依稀稀記得,是京城西邊那個當鋪。具體叫什么記不清楚了。”
快,命人去尋,你且住下,后事等將軍回來定奪。”
賀西窗被婢女帶著穿過兩扇圓門,途中婢立衣袖間掉落下一塊玉佩,那玉佩賀西窗見過,是燕王親信所有。想來這將軍府中也有燕王細作。
賀西窗OS:這東西我那日也見過,開始今日這姑娘似乎是故意露出來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真的要找我燕王肯定會讓她自己來和我相認。倒不用我自爆身份。只不過這玉佩我得好好看看。
賀西窗與黎悵一個眼神,黎悵也看到了玉佩。黎悵自是明白賀西窗想說什么,慢慢的靠近那婢女。
“小姐,這是夫人給你收拾出的院子,奴婢還有事情先去了。“
婢女交待幾句后便準備離開,黎悵把好時機與婢女撞上
黎悵“對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黎悵擋住婢女視線,小桃趁機把玉佩踢到蘭花下。
賀西窗”我這婢子粗鄙得很,自是比不上將軍府婢女的,還請姑娘莫怪才是。”
“小姐說笑了,奴婢告退。”
“小桃,送送姑娘。”
“是”
待婢女沒了影子賀西窗拿起玉佩的端詳起來。
黎悵“小姐,那人手上有老繭,是個練家子。”
賀西窗“這玉佩的確是燕王親信的,但我總覺得不對勁。這樣,你追上去把玉佩還給那姑娘看看她作何反應。”
黎悵“好。
黎悵拿著玉佩追出去
“姐姐”小桃同那姑娘一齊轉過頭。
婢女“何事?”
黎悵“方才姐姐有一東西落院子里了,想來是姐姐的貼身之物,怕姐姐掛念小姐特地命我來送。
婢女慌慌張張的接過玉佩藏于衣袖里面,所有表現都被黎悵盡收眼底。
婢女“多謝這位姑娘了。此玉為家母所留,不得有失。”
黎悵“不必客氣,那便送姑娘到此,我與小桃便回去了。留小姐一人在屋實在是不放心。”
婢女“嗯。”
黎悵拉著小桃回到院子,賀在屋內泡好茶等著兩人回來。
“如果說這手上有繭之人是練家子的話那么小桃會不會也是?”正想著小桃便進來。
賀西窗站起身故意打翻案上熱水,熱水快澆到賀小身上時小桃奔上前穩穩當接住熱水。
小桃“呼~嚇死了。”
賀西窗“你會功夫?”
小桃“啊!”
賀西窗“你會功夫,你不是一般人。”
小桃“小姐你說什見?我怎么會?”小桃心虛的掩蓋手上的老繭,表面上鎮定自若。可一切都被身后黎帳所目睹。
賀西窗“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嗯。”
黎悵心虛回答。氣氛陷入沉靜,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到。
賀“先坐下喝茶吧,這茶也剛好合適。”
賀西窗拿出來盤中倒扣的兩個杯子給兩人各倒一杯茶,遞給小桃時小桃明顯有些不敢揍。
賀西窗“放心,沒毒。”
小桃“你說笑了小姐。”
小桃晃晃悠悠的接過茶杯端在手里面。
在場誰不知賀手中有九魂散,那九魂散作為西州毒藥藥效極為強強烈,道上也稱九魂散為一杯倒。
賀西窗“怎么不喝?怕我下毒嗎?我真的沒下毒。”小桃不作回答。
黎悵倒是自覺起的端起那桌上另一杯茶一飲而盡。賀西窗見此也不為難小桃,給自己也倒一杯卻是拿在手中不喝。
良久,賀西窗喝下那杯早已冰涼的茶,小桃見賀西窗喝了后才敢喝。
賀西窗“這一壺普通的茶,瞧把你倆嚇的,收收你們的情緒,待會有人來送飯可別讓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