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晟府及其樂詞通考
- 張春義
- 1494字
- 2025-04-22 17:26:29
二、本書的撰寫目的及研究方法
本書的撰寫目的,旨在通過對大晟府及其樂詞的考辨,把握大晟府建制、職官制度、樂詞制作、詞派內涵、曲譜流傳及對南宋詞風的影響,并在生平考據、詞與詞樂關系及接受流變等方面作縱深開掘。本書擬對大晟府職官制度、樂制、樂詞等許多鮮為人知的問題(如大晟府官制、大樂樂制及其演變,郊廟、宴享及雅俗禮儀所用樂、樂調、樂章等)作縱深研究,對大晟樂雅俗構狀、“新廣八十四調”與曲譜性質、作詞情況以及“依月用律”等諸種懸而未決的難點問題作新的考證,以糾正史傳訛誤及類書的誤收、誤編等缺失。又通過對南宋樂制及典雅詞派所用樂調、曲譜的考證,勾畫出大晟樂流變真相及發展情況。在撰寫之前,筆者曾花費六年多時間做文獻資料的調查和梳理工作,發現還有許多問題需重加考索求證,有些空白也急需填補。原先準備以通論形式進行研究的想法也被暫時擱置,轉而將主要精力放在考證方面,目前已略有創獲。因主要偏重考證,且對大晟府及其樂詞作了較系統、全面的求證,因此擬將其取名為《大晟府及其樂詞通考》,與夏先生擬撰寫的《大晟樂府考》書名相近,亦有繼承先生遺志之意。
本書的研究方法主要有:
第一,以“通考”為題,亦以之為法,蓋有慕于先賢《通典》、《通志》、《通考》的撰史模式及方法。李翰《通典·序》:“每事以類相從,舉其始終,歷代沿革、廢置及當時群士論議得失,靡不條載附之于事,如人支脈散綴于體。凡有八門,號曰《通典》。”(《通典》卷首)鄭樵《通志·總序》:“編年、紀事之實跡,自有成規,不為智而增,不為愚而減。故于紀傳,即其舊文從而損益,若紀有制詔之辭,傳有書疏之章,入之正書。”(《通志》卷首)馬端臨《通考·自序》:“凡敘事,則本之經史,而參之以歷代《會要》以及百家傳記之書,信而有證者從之,乖異傳疑者不錄,所謂‘文’也。凡論事,則先取當時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諸儒之評論,以至名流之燕談、稗官之紀錄,凡一話一言可以訂典故之得失、證史傳之是非者,則采而錄之,所謂‘獻’也。其載諸史傳之紀錄而可疑,稽諸先儒之論辨而未當者,研精覃思,悠然有得,則竊著己意,附其后焉。”(《通考》卷首)[6]知“三通”撰史方法,皆秉承正史、《會要》、制詔、書疏“以類相從”,旁及百家傳記、燕談野史,靡不條載以附,其法“自有成規”,可謂至樸而實用,不因智愚而有所增減。本書的研究方法,即以“三通”撰史之法為圭臬,首錄宋人史料,而旁采前賢時彥成果之有資考訂者,匯為五門,尾附拙見,以考釋剖辨,求實求真。
第二,力圖從“史”的角度對大晟府及其樂詞作全面研究,揭示其重要音樂文學現象深層的歷史、政治文化背景。本于“史”的實證方法,全面搜集、整理資料并考索大晟府詞人的生平履歷;重考據,重事實,在翔實的文獻基礎上,對大晟府建制、職官制度、大晟樂形成過程、體制內涵、流變等作縱深考索,以廓清種種歷史資料的“黨爭”翳障及學派偏見,力圖恢復大晟府及其樂、詞的歷史真相。
第三,適當運用比較方法。比照大晟樂制作與前此宋樂的異同、大晟雅樂與燕樂的異同、大晟詞派與前后詞派的差異,并在宏觀及微觀方面作慎重比勘。
第四,注重文化形態的原型研究方法。通過歷史考索及文化、文學還原,厘正史傳之失及誤見,力圖從“文學—文化”角度全面展示大晟府及其樂詞的文化原生形態與其內在關系,并在廣義文化史坐標的大參照系中觀照其特定的“文學—文化”蘊涵。力糾目前國內外對本課題研究不重文化形態原型的淺表化做法,在全盤展示“史”的原生形態中掘出其深隱的內在關系,通過對大晟府機構職能、職官任免、大晟樂制作、樂書編撰、樂官生平、樂詞創作及相關史實作全面、深入的考述,以恢復與還原“文學—文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