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收降前軍
- 南北朝:穿成元修,傀儡我不當了
- 大大大大大大寧澤
- 3800字
- 2025-05-24 21:49:55
元修與獨孤義率四十重裝騎兵,如兩柄燒紅鋼鐵錐子,僅一個沖鋒,便將斛斯椿西側前軍步兵方陣沖了個七零八落,陣型土崩瓦解!
就在重騎鑿穿敵陣,馬匹因慣性前奔數十步,漸停間隙,元修麾下四旗輕騎兵早已抓住這千載難逢機會!
如附骨之疽般,在潰散叛軍陣列外圍游弋,手中弓弩片刻不停,“嗖嗖嗖”箭矢破空聲不絕于耳,精準無情收割那些慌不擇路、失去建制叛軍生命。
每一箭射出,皆伴隨慘叫與一名叛軍倒下,鮮血染紅官道沙土。
而那剛歷一場酣暢淋漓沖鋒四十重騎,此刻狀態更驚人!
胯下戰馬仿佛亦被戰場血腥感染,粗重喘息,鼻孔噴出白色熱氣,馬蹄焦躁刨地,一雙雙馬眼竟隱隱泛紅,似亦渴望再沖鋒陷陣。
馬背騎士更是士氣如虹,胸膛劇烈起伏,臉上混合汗水、塵土與敵人鮮血,但眼神卻明亮得嚇人,充滿興奮自豪!
他們中所有人,都經歷了元修親自設計的騎兵操典與戰術演練,皆首次歷如此大規模實戰,此刻實戰中展現驚人威力,讓他們對這位陛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原來那些看似多余細節,那些嚴苛紀律,皆為此此刻雷霆一擊!
獨孤義勒住胯下興奮嘶鳴戰馬,胸中熱血沸騰,只覺渾身充滿使不完力氣。
側頭,目光灼灼看向身旁元修。只見元修平靜撥轉馬頭,銳利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剛沖殺出來的四十重騎。
見絕大多數騎士皆緊隨自己鑿穿敵陣,無一因戀戰或慌亂而陷敵重圍,元修滿意點頭。
猛舉手中長槊,聲音如驚雷炸響每一個重騎兵耳邊:“將士們!爾等可敢隨朕,再沖一次?!”
“吼!!”四十重騎幾乎同時爆發出震天怒吼,聲音匯聚成一股洪流,仿佛要將整個官道掀翻!
用盡全力嘶吼,表達心中無窮戰意與對統帥絕對服從:“陛下!下令吧!!”
元修嘴角勾起自信弧度,長槊指向前方混亂不堪叛軍陣營,厲聲喝道:“眾將聽令!挺槊!目標——敵將!奪旗斬將!!”
這一次,元修槊鋒精準指向在潰兵中試圖重整防御的叛軍將領張遠!
此刻張遠,剛從被撞飛劇痛中緩過一口氣,五臟六腑仿佛錯位。
強撐爬起,見自己軍陣已不成形,到處殘肢斷臂,傷兵地上痛苦哀嚎,僥幸未死者如無頭蒼蠅四處亂竄,陣亡尸體橫七豎八躺血泊中,其中不少被外圍輕騎箭矢射殺。
心中又驚又怒,用盡全力,繼續顫抖聲音嘶吼:“列……列陣!穩住!都給老子穩住!舉盾!快舉盾!!”
然,呼喊聲在鋪天蓋地慘叫與恐懼哭嚎聲中,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士兵早已被剛才摧枯拉朽沖鋒嚇破膽,哪里還聽得進他命令?
就在張遠繼續大喊時,一陣急促沉重馬蹄聲再如催命鼓點般從前方傳來,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仿佛死神腳步逼近!
張遠艱難抬頭,當看清眼前景象,只覺眼前一黑,一股徹骨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只見元修獨孤義,再一馬當先,率那四十騎如魔神降世般重裝騎兵,排成兩個更緊密、更銳利楔形沖擊陣,再一次,毫不猶豫,朝他這殘破不堪“軍陣”直沖而來!
那股一往無前、摧毀一切氣勢,比第一次沖鋒時更令人心悸!
“我……我命休矣!!”張遠腦中只剩此念,絕望如潮水將他淹沒。
身邊殘存叛軍,更被這末日景象嚇得魂飛魄散!
許多士兵雙腿一軟,直接跪地,屎尿齊流,拼命磕頭求饒,口中發出意義不明哀求聲。
恐懼,像瘟疫般在殘存叛軍中蔓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看重騎鐵蹄即將再踏入叛軍人群,元修卻猛一拉馬韁,高聲喝道:“停!!”
重騎沖擊速度何其之快!
然元修一聲令下,這四十訓練有素武川騎兵,竟展現出令人瞠目結舌騎術!
只聽一陣刺耳馬蹄摩擦地面聲,所有重騎幾乎同時,猛勒韁繩,戰馬人立而起,前蹄空中劃出道道優美弧線,伴隨激昂嘶鳴,硬生生止住前沖勢頭,穩穩停在距那些跪地求饒叛軍不足十步地方!
那整齊劃一動作,那強大控制力,簡直如千錘百煉藝術品!
高地之上,一直密切關注戰局高敖曹見此幕,忍不住脫口贊道:“好騎術!當真好騎術!臨陣急停,人馬合一,這武川騎兵精銳程度,遠超某之想象!”
不遠處楊愷見此,臉上露出一絲納悶。
在他看來,陛下只需再沖一次,這股叛軍前軍必徹底崩潰,甚至領頭張遠亦會被亂軍踩死,為何關鍵時刻下令停止?
獨孤信看到這一幕心說,陛下這是要收編這支隊伍吧!
獨孤義此刻亦勒住馬,銳利目光掃過那些跪地求饒、瑟瑟發抖叛軍,又看一眼身旁神色平靜元修,心中豁然開朗!
瞬間明白元修用意!
陛下這是……舍不得這些步卒啊!
殺了太可惜!陛下想將他們收為己用!
正如獨孤兄弟所料,元修看著眼前已徹底喪失斗志叛軍,心中確動愛才之心。
這些士兵雖叛軍,然其中不少被斛斯椿裹挾,本身亦精壯漢子,若能收編,經一番整訓,定能成麾下重要力量。
此亂世,人口兵員,才是爭霸根本!
元修穩穩停住戰馬,與獨孤義并排而立。
目光威嚴掃過那些跪伏在地叛軍,聲音洪亮清晰:
“爾等聽著!爾等軍陣已為朕親率鐵騎沖垮!莫再做無謂抵抗,白白送命!朕知,爾等之中,大部分并非真心反叛,多被奸賊斛斯椿裹挾!今日,只要爾等放下武器,歸順朝廷,朕既往不咎,絕不追究從逆之罪!”
聲音中帶不容置疑威嚴,亦帶一絲安撫人心力量。
就在叛軍因元修話陷入猶豫騷動時,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張遠,見元修重騎竟停下,心中頓時燃起一絲僥幸希望!
用盡全力,聲嘶力竭對周圍還在發愣士兵吼道:“他們……他們重騎停了!沖不動了!快……快沖上去!纏住他們!殺了他們!快啊!!”
張遠聲嘶力竭呼喊,試圖重鼓士兵勇氣。
然,周圍士兵,剛親眼目睹元修獨孤義如兩尊殺神般鑿穿軍陣恐怖景象,又見那些重騎身上散發嗜血氣息,早嚇破膽,哪里還敢聽他命令?
個個如木樁釘原地,渾身發抖,連頭都不敢抬。
元修聞張遠還在妖言惑眾,試圖蠱惑手下困獸猶斗,眼中閃過凌厲殺氣!
冷冷瞥了張遠一眼,隨即對身旁獨孤義使個眼色。
獨孤義心領神會!
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笑容,猛一夾馬腹,胯下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四蹄翻飛,如一道離弦箭,挺著手中那桿沾滿鮮血長槊,朝張遠直沖而去!
獨孤義這一動,周圍原就驚恐萬狀叛軍,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下意識向兩旁退去,如摩西分海,自動為獨孤義讓開一條通往張遠的道路!
張遠還在徒勞嘶吼:“給我沖!砍死一個,賞金一百……噗——!!”
話未說完,便感一股勁風撲面!驚恐抬頭,只見一名身披重甲年輕將領,如天神下凡,手持一桿閃爍寒光長槊,正以雷霆萬鈞之勢朝他沖來!
那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噗嗤!!”一聲利刃入肉悶響!
獨孤義手中長槊,在戰馬高速沖擊力加持下,精準兇狠鑿穿張遠胸膛!
鋒利槊尖從其后心透出,帶出一蓬滾燙鮮血!
張遠臉上表情瞬間凝固,眼中充滿難以置信與無盡恐懼。
張了張嘴,似想說什么,卻只發出一陣“嗬嗬”漏氣聲,隨即身體一軟,被獨孤義用長槊高高挑起,然后重重甩落地,死得不能再死!
獨孤義單手持槊,威風凜凜立馬于叛軍陣前,將帶血槊尖指向那些目瞪口呆叛軍,聲如洪鐘暴喝:“爾等主將已死!還不放下武器,更待何時?!”
這一次,再無人敢有絲毫猶豫!
隨著“哐當哐當”一陣密集響聲,殘存叛軍紛紛扔掉手中兵器,跪倒在地,表示投降。
孟津渡口西側前軍,徹底瓦解!
孟津渡口城墻之上,姜宏與身邊幾名隊正,幾乎是屏息凝神看完了元修那如同神兵天降般的沖鋒陷陣。
從楊愷側翼襲擾,到元修親率重騎鑿穿敵陣,再到獨孤義陣斬張遠,叛軍西側前軍土崩瓦解——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卻又清晰無比展現在他們眼前。
刀光劍影,人馬嘶鳴,叛軍的哭嚎與崩潰,清晰傳入耳中。
當看到張遠被獨孤義一槊挑殺,西側前軍徹底崩潰、紛紛跪地投降時,姜宏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頭頂,隨之而來的卻是莫大的振奮!
他猛回頭,壓低聲音,對身邊幾個同樣目瞪口呆的隊正急促道:
“諸位!都看明白了吧?那元鵬卻遲遲不開城門,連派弓箭手支援虎賁軍都推三阻四!他和他那個心腹裨將,一唱一和,百般阻撓!若說他沒鬼,打死我都不信!我猜,這元鵬十有八九是收了斛斯椿的好處,早就暗中投靠了!”
姜宏此言一出,如同點燃了引線。
那幾位隊正本就對元鵬的行為心存疑慮,此刻被姜宏一點破,更是恍然大悟,紛紛咬牙切齒:
“沒錯!姜校尉說得對!怪不得他剛才百般阻撓我們出城,還說什么‘憑城固守’!分明是想賣了虎賁軍,等斛斯椿的人過來!”
“媽的!我還當他真是皇室宗親,忠心耿耿,沒想到也是個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軟骨頭!”
“咱們要是再跟著他,豈不是也成叛賊了?”
姜宏看到眾人義憤填膺,知道時機已到,他目光炯炯,掃視眾人,繼續沉聲道:
“諸位!方才情形,皆已目睹!陛下神勇,叛軍已潰!若我等再不決斷,便要被元鵬那廝裹挾,成其叛黨,屆時身死族滅,悔之晚矣!”
“姜校尉,我等該當如何?!”
姜宏眼中閃爍著果決光芒,語速極快:“諸位,立刻派心腹分隊,悄悄潛至渡口內側,打開通往河岸柵門!而后,立時動手,將那幾段連接河灘的木橋拆毀!越快越好!”
他頓了頓,眼中精光更盛,解釋道:“如此一來,斛斯椿就算想從水路逃竄亦難!更重要者,元鵬見大勢已去,橋梁已斷,他也知該如何抉擇!我等絕不能被他裹挾,一同赴死!”
一名臉膛黝黑隊正眼睛一亮,猛一拍大腿:
“姜校尉此計大妙!未曾想,當今天子竟如此勇武!此等天威,斛斯椿那老賊焉能不敗!”
另一稍年長校尉亦連連點頭,補充:
“不錯!且聞高敖曹尚在洛陽!此間一旦動手,消息傳去,其大軍必火速馳援!斛斯椿插翅難飛!隨他反叛,本就死路一條,如今陛下神兵天降,我等若再執迷不悟,便是自尋死路!”
“對對對!姜校尉英明!”其余幾人紛紛附和。
這些校尉和隊正原被元鵬裹挾,心中惴惴不安,此刻見元修如此神勇,心中天平早已傾斜。
姜宏見眾人心意已決,再無異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重重點頭:“好!諸位同仁,事不宜遲,兵貴神速!這就分頭行動!”
說完,與幾名校尉眼神堅定,快步下了城墻,開始集結心腹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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