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頓時喧嘩起來;
“傅海之刀法超群!”
“傅海之刀法無人能敵!”
隨后那個一直靠在酒肆旁邊喝酒的邋遢青年起身笑道:
“刀法超群?你這就是三腳貓的功夫,還稱無人能敵?”
眾人再次喧嘩起來;
“還是你?”
“你咋臉這么厚啊?”
隨后最開始就想打一頓這青年的江湖武夫受不了,迅速拔劍出鞘:“不給你長個記性不行了!”
宋云志拍了拍紅玉肩膀:“紅大俠,這回有熱鬧看了。”
紅玉回道:“我清晰感覺到這個邋遢漢子內力不凡。”
傅海之緩緩走道醉漢身前問道:“閣下,為何無故說我刀法三腳貓呢?”
旁邊江湖武夫劍指醉漢:“傅大俠,跟這種人就不能廢話,我還是砍了他吧!”
邋遢醉鬼回道:“還得多練啊,破綻太多了。”
傅海之回道:“閣下可否與我切磋一下,我要看看閣下武功如何。”
邋遢醉鬼笑道:“好,你上臺吧!”
眾人紛紛喧嘩不斷;
“不知死活的家伙。”
“這種人口氣硬,不給教訓是改不了的!”
“可能確是高手啊。”
“今天看到太多初出茅廬的高手了,我覺得也有可能。”
“有些高手就喜歡不讓別人知道。”
“怎么可能,看他這樣就沒有高手架子,吊兒郎當的。”
“都別說話了,又有好戲了,快看,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上臺了。”
身穿白衣的邋遢青年,將酒葫蘆放在腰間,拔劍出鞘,緩緩走上擂臺。
傅海之橫刀當胸,刀脊映著日頭泛起冷光:“請。”
邋遢青年忽展身形,九道身影似緩實疾圍攏而來。傅海之瞳孔微縮——這分明是武當九宮步的變招,可那破空聲里竟夾著錚錚劍鳴。刀鋒橫掃間,三柄木椅已被余勁震成齏粉。
“青蓮劍訣?”臺下驚呼未落,白衣青年劍尖已點向傅海之肩井穴。橫刀急轉磕開劍鋒,金鐵相擊聲震得近處人耳膜生疼。紅玉靜靜看著:“劍走輕靈,勁含棉針,確是青蓮路數!”
傅海之沉腰發力,橫刀劈出雁門十三式的“力劈華山”。白衣青年卻不硬接,劍身貼著刀背滑出三尺火星,順勢挑向握刀虎口。這招“白虹貫日”用得刁鉆,逼得傅海之撤步回防。
“好眼力!”傅海之突然變招,橫刀自下而上斜撩,正是戚家刀法里的殺招“血戰八方”。刀風過處,白衣青年衣袂裂開寸許缺口,九宮步終于露出破綻。
卻見白衣青年借勢旋身,劍光如瀑瀉落。傅海之橫刀格擋竟被壓得單膝跪地,青石板上“咔嚓“裂開蛛網紋——這招“千山暮雪”竟含著七重后勁。
刀劍相抵處火星四濺,白衣青年忽然輕笑:“看好了。”劍鋒陡然震顫如靈蛇吐信,傅海之只覺掌心劇痛,橫刀竟脫手飛出,直插進三丈外擂臺。
鴉雀無聲中,紅玉盯著那仍在顫動的刀柄,喃喃道:“青蓮三嘆...這是李前輩自創的卸兵訣。”
白衣青年挽了個劍花歸鞘,屈指彈去刀痕:“勁道尚可,運招卻拙。”
傅海之踉蹌起身,抱拳時虎口仍在滲血:“謝前輩點撥,是晚輩眼拙了。”
青年忽而劍指臺下某個虬髯漢子:“你說該不該練?”那漢子面如土色,手中長劍“當啷”墜地,只顧搗蒜般點頭。
青衫客拎起酒葫蘆仰頭便飲,琥珀酒液順著頸項滑入衣領。待行至擂臺邊沿,傅海之忽然搶步上前:“敢問前輩...可是青蓮劍李唯樂?”
酒葫蘆停在半空,斜睨的眼角染著醉意:“怎的?要討教?”
“晚輩斗膽相邀共飲!“傅海之解下腰間玉扣拍在案上,“自十二歲聽茶館說書起......”
“且住!”李唯樂忽然湊近細看傅海之面容,“你年紀看著比我大多了,喚誰前輩呢?”說罷自己先笑出聲,震得葫蘆里酒香四溢。
傅海之亦笑:“今夜當效古人倒履相迎!”
“此話當真?”李唯樂瞳仁驟亮,足尖輕點欄桿,竟踩著人群肩頭掠入酒肆。待傅海之追至門前,他已倚在梁柱上敲碗高歌:“將進酒——”
外間看客蜂擁而入,茶博士手中銅壺驚落。
紅玉拜別:
“兄弟們,我先走了。”
胡睿等人紛紛拜別。
路上胡睿一行人緩緩走在京城街道上,此時已經夜幕降臨,胡睿道:
“再住一夜,我們該回穗山了。”
宋云志道:
“該回去了。”
胡懿道:
“哥哥,你們真的要走嗎?下次什么時候來。”
李雨澤回道:
“很快的。”
夜幕降臨,李唯樂和傅海之在酒肆中,李唯樂隨手拿出一張宣紙,然后問酒肆借了毛筆,然后在宣紙上寫了一首詩: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送給了傅海之。
隨后二人紛紛離開酒肆,李唯樂道:“多謝兄弟款待了,我們有緣再見。”傅海之抱拳:“有緣再見!”
次日,清晨三人紛紛離開住的地方,朝穗山方向走去。
在一片竹林中有一個白衣青年,腰間懸劍,他喝著酒,緩緩走在竹林中,那青年賦詩一首: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