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星星掛滿天，像撒了一把碎銀，亮得晃眼。我干完地里的活，扛著鋤頭往家走，汗水順著額頭淌下來，衣服黏在背上，熱得難受。路過村東頭的棗樹時，我看見你在樹下站著，手里拿著一把蒲扇，扇著風，淺藍襯衫被月光染得柔柔的。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心跳得像擂鼓。

“又散步？”我走過去，盡量讓聲音自然點。你轉頭看我，笑了：“嗯，晚上涼快。”你抬頭看了看天，說：“城里看不到這么多星星。”我順著你的目光看去，星星密得像篩子篩出來的，亮的、暗的，擠在一起，像在說話。

我把鋤頭往地上一插，擦了把汗，說：“你喜歡看星星？”你點點頭，眼睛亮亮的，說：“小時候老想看，可窗戶太小，看不全。”我聽著這話，心里一緊，想起你說被鎖在屋里的事。我說：“那現在多看看，這兒星星多。”

你笑出聲，聲音清脆，像溪水。你指了指旁邊的田埂，說：“坐會兒？”我愣了一下，點點頭，跟你一起坐下來。田埂上的土還帶著白天的熱氣，風吹過，麥子沙沙響，我偷看你一眼，心想：你要是真喜歡這天，會不會留下來？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你說城里的夜空老被燈光蓋住，星星少得可憐，連抬頭看天的機會都不多。你說小時候被鎖在屋里，姐姐老指著窗縫外的天跟你講故事，說星星是天上的燈，亮著就不會怕。我聽著，心里酸得不行，說：“那你現在不怕了吧？”

你轉頭看我，笑了：“嗯，不怕了，這兒天大。”你扇著扇子，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看著你的側臉，月光在她眼里跳動，像星星。我說：“那就好，你小時候悶，現在多跑跑。”

你點點頭，說：“我想多看看，這兒跟城里不一樣。”我聽著這話，心里一暖，覺得你跟這村子挺合。我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天。”你笑笑，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這話像風，吹得我心亂。

那天晚上，你說了很多城里的事。你說那兒街上有車跑來跑去，晚上燈火通明，樓高得看不到頂。你說你爸媽做生意，天天忙，回家就睡，顧不上你和姐姐。你說有次你偷偷開了窗，被你媽發現，罵了你一頓，說外頭危險，鎖得更緊了。你說這話時，語氣平平，可我聽著，心里卻像被針扎了一下。

“危險？”我重復了一遍，腦子里想象你小時候的樣子——小小的你，推開窗，外頭是車聲和燈光，里頭是鎖的咔嚓聲。我說：“那你不悶得慌？”你抬頭看我，笑了，可那笑里有點苦：“悶啊，可也沒辦法。他們怕我跑出去被拐，就鎖著。”

我愣住了，心疼得不行。我說：“那你現在跑出來了，咋樣？”你笑出聲，說：“挺好，這兒沒鎖，天也大。”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又像被扎了針。你小時候的鎖，我想象不出來，可你說這話時的笑，我卻忘不掉。

我低頭踢了踢腳下的土，說：“我小時候老跑，滿田跑，我媽老喊我回來吃飯。”你轉頭看我，眼睛亮亮的，說：“那你挺幸福。”我愣了一下，說：“幸福啥，就是跑唄，臟兮兮的。”你搖搖頭，說：“不臟，自由。”

我看著你的眼睛，心里一跳，覺得你這話像風，吹得我心里舒坦。我說：“那你現在也自由了，多跑跑。”你笑笑，說：“嗯，我想多看看。”我聽著這話，心跳得像擂鼓，覺得你像畫里的人，干凈得不真實。

那天晚上，我們聊著聊著，天上的星星好像更亮了。我說起村里的日子，天天種地，晚上睡覺，沒啥花樣。你聽了，笑得眼角彎彎，說：“簡單挺好，不累。”我說：“你要是喜歡，啥時候來都行。”你抬頭看我，說：“那我多來幾次。”

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這話像承諾，又像風，抓不住。我看著你的側臉，月光灑下來，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忍不住說：“你小時候沒跑出去，現在跑出來了，別再鎖自己。”你轉頭看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會了，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笑著低頭扇扇子，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我說：“那就好，有我在，你想跑哪兒跑哪兒。”你笑出聲，說：“那我跑遠了，你咋辦？”我說：“追唄，莊稼人腿長。”

你笑得更厲害，扇子都停了。我看著你的笑，心想：你要是真喜歡這天，會不會留下來？那天晚上，我們聊到月亮偏西，風吹過，麥子沙沙響，我覺得這日子有了光，像田里的麥子，慢慢長起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扛著鋤頭去地里。母親已經在田里忙活了，她看見我，笑瞇瞇地說：“昨兒又跟那丫頭聊啥了，回來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我臉一熱，低頭挖土，說：“沒啥，就是隨便說說。”

母親哼了一聲，說：“隨便說說能說半宿？傻小子，別裝了。”我沒接話，埋頭挖土，可腦子里全是昨晚你的話——鎖在屋里，看外面的天。我想著你小時候的樣子，心里酸得不行。

那天中午，你又來了，手里提著一壺水，慢慢走過來。我坐在田埂上啃干糧，看見你，忙站起來。你笑著說：“又干活呢？”我點點頭，說：“習慣了。”你把水遞給我，說：“喝點，別累著。”

我接過水，手抖了一下，水灑了點出來。你笑出聲：“笨。”我紅著臉喝了一口，水涼得像你的眼神。我擦了擦嘴，說：“你咋老跑這兒來？”你扇著扇子，說：“喜歡這兒，安靜。”我看著你的笑，心里一暖，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地。”

你點點頭，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我說：“昨晚你說鎖的事，我聽著挺酸的。”你愣了一下，低頭扇扇子，說：“沒啥，就是小時候的事。”

我說：“那你現在別悶著，想跑就跑。”你抬頭看我，笑了：“嗯，有你呢。”我聽著這話，心里像被灌了蜜，覺得你這話像承諾，又像風，抓不住。

接下來的日子，你來得更勤了。有時幫我提水，有時蹲在田埂上看我干活。你沒嫌過土臟，沒嫌過我滿身的汗，每次風吹過你的發梢，我都覺得你像畫里的人，干凈得不真實。我媽看出來了，說：“這丫頭跟你挺合，心善。”

我聽了，心里甜得不行。每次你來，我都忍不住多看你一眼。你話不多，可每次笑，都像春天的花，開在我心里。我爸偶爾路過，哼一聲：“別老盯著丫頭，地里活兒等著呢。”我嘴上應著，心里卻想著你。

有天晚上，我從地里回來，天已經黑透了。我路過老李頭家，看見你在院子里點著煤油燈，燈火晃著你的臉，像畫。我走過去，站在籬笆外看你。你抬頭，看見我，笑了：“又干活到這時候？”

“習慣了。”我笑笑，走近了些，“你咋還不睡？”你放下手里的針線，說：“睡不著，想起小時候。”我心里一緊，問：“又想那鎖了？”

你點點頭，說：“嗯，有時候夢見，醒了就睡不著。”我看著你的眼睛，月光在里面跳動，像星星。我說：“那別想了，現在沒鎖了。”你笑出聲，說：“嗯，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低頭繼續縫東西，嘴角還掛著笑。我站在那兒，風吹過，燈火晃了晃，我的心也晃了晃。我說：“你小時候沒跑出去，現在跑出來了，多看看這天。”你抬頭看我，說：“好，我想多看看。”

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風吹開了一扇窗。我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地。”你點點頭，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

那天晚上，我們又聊了很多。你說城里的日子忙，街上全是人，空氣悶得慌。你說小時候老被鎖著，姐姐老給你講外頭的故事，說天上有星星，地上有車跑。你說有次你偷偷開了窗，被你媽發現，鎖得更緊了。你說這話時，語氣平平，可我聽著，心里酸得不行。

我說：“那你現在跑出來了，多跑跑吧。”你笑笑，說：“嗯，我想多看看。”我看著你的笑，心想：你要是真喜歡這天，會不會留下來？我沒說出口，只是看著你，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覺得這日子有了光。

有天傍晚，我從地里回來，路過村東頭的棗樹，看見你在樹下站著。夕陽灑在你身上，淺藍襯衫被染成金色，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走過去，站在你旁邊，說：“又散步？”你點點頭，說：“晚上涼快，喜歡看天。”

我抬頭看天，夕陽紅得像火，燒得我心里暖烘烘的。我說：“你小時候沒跑出去，現在跑出來了，多看看吧。”你轉頭看我，笑了：“嗯，我想多看看。”我看著你的笑，心跳得像擂鼓，覺得你這話像承諾，又像風，抓不住。

我說：“我小時候老跑，滿田跑，我媽老喊我回來吃飯。”你笑出聲，說：“那你挺幸福。”我愣了一下，說：“幸福啥，就是跑唄，臟兮兮的。”你搖搖頭，說：“不臟，自由。”

我看著你的眼睛，心里一跳，覺得你這話像風，吹得我心里舒坦。我說：“那你現在也自由了，多跑跑。”你笑笑，說：“嗯，我想多看看。”我聽著這話，心跳得像擂鼓，覺得你像畫里的人，干凈得不真實。

那天晚上，我們聊到月亮偏西，風吹過，麥子沙沙響。我說：“你城里那么忙，咋不嫌這地臟？”你轉頭看我，笑了：“為啥要嫌？挺好的。”我愣住了，心跳得更厲害。我說：“那你喜歡這地嗎？”你點點頭，說：“喜歡，安靜。”

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我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天。”你笑笑，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

那天晚上，我送你回老李頭家。月光灑在土路上，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忍不住說：“你小時候被鎖著，現在別鎖自己了。”你停下腳步，轉頭看我，眼睛亮亮的，說：“不會了，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笑著轉身，走遠了。我站在原地，看著你的背影，心里像被灌了蜜，又像被扎了針。你小時候的鎖，我想象不出來，可你說這話時的笑，我卻忘不掉。

接下來的日子，你來得更勤了。有時幫我提水，有時蹲在田埂上看我干活。你沒嫌過土臟，沒嫌過我滿身的汗，每次風吹過你的發梢，我都覺得你像畫里的人，干凈得不真實。我媽看出來了，說：“這丫頭跟你挺合，心善。”

我聽了，心里甜得不行。每次你來，我都忍不住多看你一眼。你話不多，可每次笑，都像春天的花，開在我心里。我爸偶爾路過，哼一聲：“別老盯著丫頭，地里活兒等著呢。”我嘴上應著，心里卻想著你。

有天晚上，我從地里回來，天已經黑透了。我路過老李頭家，看見你在院子里點著煤油燈，燈火晃著你的臉，像畫。我走過去，站在籬笆外看你。你抬頭，看見我，笑了：“又干活到這時候？”

“習慣了。”我笑笑，走近了些，“你咋還不睡？”你放下手里的針線，說：“睡不著，想起小時候。”我心里一緊，問：“又想那鎖了？”

你點點頭，說：“嗯，有時候夢見，醒了就睡不著。”我看著你的眼睛，月光在里面跳動，像星星。我說：“那別想了，現在沒鎖了。”你笑出聲，說：“嗯，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低頭繼續縫東西，嘴角還掛著笑。我站在那兒，風吹過，燈火晃了晃，我的心也晃了晃。我說：“你小時候沒跑出去，現在跑出來了，多看看這天。”你抬頭看我，說：“好，我想多看看。”

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風吹開了一扇窗。我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地。”你點點頭，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

星光下的夜談，像風一樣輕快。你說了你的童年，那么輕，卻那么重，我聽著，心里酸得不行。你說城里的忙，我說田里的跑，咱倆像兩個世界，可又像一條線上。那時候，我不知道你的鎖會變成后來的嫌棄，不知道這份心動會變成裂痕。我只知道，你說被鎖的事時，我的心跟著疼了，你說有我時，我的心跟著甜了。那是我們的開始，甜得像蜜，卻像風，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