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舍不得她
- 小丫鬟嬌軟,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寵
- 涼小慕榮
- 2062字
- 2025-04-24 21:49:21
許懷夕下意識的抹了一些香脂在手上,揉搓開,拉過沈云岫的手就開始抹勻。
說實話,沈云岫就是天生麗質,和她一樣在這個地方,但是他的皮膚就是一如既往的好。
簡直是天生麗質啊!
有些酸了,怎么辦?
沈云岫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許懷夕把他的手來回翻轉揉搓……
只是看著對方的發旋,他的心跳就有些不正常。
“我自己可以……”
沈云岫伸手開始自己抹。
許懷夕點點頭,后退了兩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喝茶。
倒是沈云岫有些悵然若失。
要是以往他覺得男子涂脂抹粉那倒是不正經的。
但現在是許懷夕的話,他又覺得不一樣。
這護手的脂糕也不是不能用。
甚至他想和許懷夕用同一種香味的。
他記得自己買了梔子花的、桂花的、月季的……
“懷夕,你最喜歡什么味的?”
沈云岫忍不住問了一句。
許懷夕撐著下巴思考了幾息,“沒有特別喜歡的,你買的這些味道都很好。”
古代是這些東西都是純天然的,又沒有現代那種合成的假香。
所以她都不排斥。
“也好。”
她都喜歡。
……
小年夜,程將軍送來株三尺高的朱砂梅。
“擺廳堂正合適!”李校尉吭哧吭哧搬著花盆,“沈先生老咳,聞聞梅香能順氣。”
許懷夕正愁往哪兒放,沈云岫卻已拎著鏟子過來:“種這邊。”
兩株花并排擺在暖閣窗前,一白一紅,相映成趣。
沈云岫修剪梅枝時,許懷夕忽然發現他腕上系著根紅繩。
正是中秋那日她編的如意結,已經褪色了,他卻還戴著。
“看什么?”沈云岫突然轉頭。
許懷夕慌忙去拎水壺:“梔子該澆水了......”
水光瀲滟間,她看見窗紙映出兩人的剪影。
一個低頭修枝,一個踮腳澆花,影子挨得極近,像幅天然的年畫。
除夕守歲,梔子突然開了。
潔白的花瓣層層舒展,香氣清冽如雪。
許懷夕湊近輕嗅,突然被披了件狐裘。
沈云岫不知何時站在身后,手里捧著個木匣。
“年禮。”
他打開匣子,里面竟是套木瓜花的茶具,“胡商窯里燒的。”
茶杯內壁用釉里紅寫著極小的小字:“歲歲常相見”。
院外傳來爆竹聲,許懷夕借著喧鬧輕聲問:“明年...還能一起養花嗎?”
沈云岫拂去她發間落的雪沫:“嗯,養一輩子。”
北疆的雪裹著細沙撲在窗欞上。
沈云岫望著銅盆里躍動的火苗,恍惚聽見更夫敲過三更。
案上擺著許懷夕親手包的餃子。
韭菜混著羊肉的香氣混在暖意里
沈父正在絮叨今年的冬小麥,聲音像浸在熱酒里,綿軟又安穩。
倒是有些神奇,沈見徳明明是個商人,種地卻也不錯,看他現在的樣子甚至是樂在其中。
直到瓦片輕響驚破這方寧靜。
沈云岫幾乎是本能地抄起墻邊的軟劍,劍鋒劃破夜色的瞬間,三枚淬毒的透骨釘擦著耳際飛過。
他旋身擋在許懷夕和父親身前,余光瞥見她解下腰間軟鞭甩向暗處。
雪原上積雪簌簌落下,十幾個黑衣殺手如同鬼魅從屋檐躍下,刀刃映著月光泛著森冷的青芒。
“懷夕躲起來”,沈云岫劍招凌厲,將逼近的殺手逼退半步。
他刻意隱藏的武功此刻盡數施展,卻在轉身時看見許懷夕固執地立在原地。
她手里拿著搟面杖和菜刀給他護著后方。
破空聲驟起,沈云岫瞳孔驟縮。
不知何時竟有殺手摸到屋頂,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射向他后背。
千鈞一發之際,許懷夕猛地撲過來,素色裙擺綻開血花。
“咣當”搟面杖砸在地上,菜刀也滾落……
她的身體重重砸在雪地上,袖箭穿透肩胛,淬著毒的箭尾泛著詭異的幽藍。
“懷夕!”
沈云岫的怒吼驚飛檐下宿鳥。
他揮劍斬斷最后一個殺手的手腕,轉身時看見父親顫抖著按住許懷夕傷口,雪地上蜿蜒的血線正在變黑。
許懷夕卻扯出蒼白的笑,染血的手指攥住他衣袖:“沈挽恙…你別慌...”
寒風卷著雪粒撲在臉上,沈云岫忽然想起江南的春日。
齊先生搖著折扇和他一起下棋,許懷夕蹲在溪邊采擷野花,那時的風里滿是玉蘭香。
他不該帶她來這險地,不該讓她為自己擋下這致命一擊。
看著她漸漸渙散的瞳孔,沈云岫喉間泛起腥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定要三皇子血債血償。”
沈云岫守了許懷夕三天,沈父和李校尉甚至是將軍都找大夫來,但是都沒有用。
這毒太奇怪了。
大夫們不知道怎么解毒。
那日是李校尉帶人過來支援,那些殺手都已經被一劍封喉了。
七七八八地躺在沈家的院子里和屋子里。
就連他送的那株梅花也染上了血跡。
“云岫,許丫頭也許不應該在這里,她現在是自由之身,不如為父找商隊把她送回去。”
看著沈云岫不吃不喝守著許懷夕,沈父心里也不好過。
“不行。”
任何人送她回去她都不放心,除非他送她回去。
沈云岫已經在想辦法偷偷把許懷夕送回去了。
看著她一動不動地躺著,他就心如刀割。
他的世界果然太危險,不應該讓任何人踏入他的世界。
……
許懷夕感覺自己的頭很重,但是他睜不開眼睛。
她能感覺有人守在她身邊,一直握著她的手。
只是她現在醒不了的話,也就不知道那毒究竟是什么。
北疆的大夫醫術有限,她只能自己來。
在黑暗中掙扎了許久……
許懷夕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了,有些搖搖晃晃……
“噗……”
她掙扎著醒來,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
沈云岫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你沒事吧?”
他問得小心翼翼。
許懷夕支撐不住,一下子倒回沈云岫的懷抱里。
“我,我沒事,我們在哪里?”
許懷夕說話都很吃力。
“回去。”
許懷夕吃力的抓住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解毒,你不要擔心。”
只是現在她體力不支,馬上要暈過去。
“你說需要些什么?”沈云岫有些急切。
他們現在還沒有走出臨縣。
要到江南也要半月到一個月,他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