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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會說話的尸體

陳默的機械義眼在低溫環境下自動開啟了防霧模式。藍光掃描過不銹鋼解剖臺,在第七具尸體的左眼窩處聚焦出一個紅色方框——那里本該是血肉組織,現在卻鑲嵌著一枚仍在跳動的量子芯片,像一顆微型心臟般規律脈動。

“死亡時間判定是72小時前。“助手的聲音在口罩后發悶,“但尸體送到停尸間的時間是今早8點15分。”

陳默的機械手指輕輕撥動芯片邊緣,編號“XJ-42“的激光刻印在冷光下泛著幽藍。他突然皺眉——芯片背面用納米級工藝刻著行小字:“觀測者017號敬贈“。這是羅燃警官的編號。

解剖刀劃開胸腔時,冷藏室的燈光突然頻閃。陳默抬頭看見監控屏幕上的雪花噪點里,閃過一幀模糊畫面:本該在城郊辦案的羅燃,正站在這個停尸間角落,往某個冷藏柜里塞東西。

“把7號樣本柜打開。“陳默的聲音讓助手打了個寒顫。

當冷藏柜的寒氣散去,陳默的機械義眼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柜子里不是生物樣本,而是一枚懷表。黃銅表蓋上用血畫著北斗七星,和他今早在江雪病房發現的排列一模一樣。

懷表打開的瞬間,停尸間所有電子設備同時爆出電火花。陳默的視網膜上強制投射出一段記憶:他穿著研究員制服,正在給某個昏迷的女人植入芯片。女人手腕上的生物環顯示著:【記憶完整性:7%】。最可怕的是,那個女人長著林雨的臉。

“陳醫生!尸體...尸體在說話!”

助手的尖叫讓陳默猛然回頭。解剖臺上的女尸右眼正滲出黑色粘液,在鋼制臺面上腐蝕出一行字:【她們都在月亮上】。尸體的左手不知何時抬了起來,食指直指天花板——正上方是精神病院的方向。

陳默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喉嚨。在即將窒息的瞬間,他看見尸體的嘴裂開到一個不可能的幅度,沒有舌頭,只有一枚微型投影儀正在播放實時畫面:江雪站在精神病院樓頂,懷里抱著個穿黃裙子的小女孩。

投影最后定格在一張老照片上:1983年的科研團隊合影里,年輕時的林雨身邊站著個戴婚戒的女人。當陳默的機械眼放大畫面時,他的血液瞬間凍結——那個女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此刻正戴在解剖臺上這具尸體的手上。

陳默的機械義眼在停尸間的低溫下蒙上了一層薄霜。

他站在第七具尸體前,白布下的輪廓已經熟悉得令人麻木。掀開時,冷氣像蛇一樣纏繞上他的手指。尸體的面容和之前六具一樣——和江雪一模一樣。左眼被精密地摘除,替換成了一顆仍在微弱跳動的量子芯片,表面刻著編號:**XJ-42**。

“死亡時間?”陳默的聲音在空曠的停尸間里顯得格外冷硬。

助手小王的聲音從口罩后悶悶傳來:“系統記錄顯示是今早八點十五分送來的,但尸僵程度和血液凝固狀態顯示死亡超過72小時。”

陳默的鋼筆在尸檢報告上劃出一道長痕。墨水不受控制地暈染開來,在紙背勾勒出一棟建筑的輪廓——是三十年前那場大火燒毀的老研究所。他盯著那模糊的線條,手指無意識地收緊。

監控顯示,最后一個進入停尸間的是羅燃警官。可系統日志里,羅燃當天明明在城郊處理列車失蹤案,有八十二個目擊證人。

“陳醫生?您的手……”

陳默低頭,發現自己的機械右手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指尖滲出黑色機油。他剛想開口,余光卻瞥見尸體的右眼——原本緊閉的眼皮,不知何時睜開了。

瞳孔里映出的不是停尸間的景象,而是一間病房。

江雪穿著病號服站在床邊,手里握著一把染血的手術刀。

陳默的機械義眼自動調焦,放大了尸體瞳孔中的畫面。

病房里的江雪臉色慘白,袖口沾著新鮮的血跡。她面前站著林雨,但林雨的姿態極不自然——脖頸向后彎折的角度超出人類極限,白大褂下擺隱約露出金屬關節的冷光。

更詭異的是,尸體右眼的虹膜上刻著一行微字:

“不要相信7號樣本。”

陳默伸手觸碰尸體的眼眶,指尖傳來細微的電流感——這顆眼球是活的。

突然,尸體的嘴唇蠕動了一下。

沒有聲音,但陳默的機械義耳捕捉到了微弱的聲波震動。他調出音頻分析軟件,波形圖上浮現出一句話:

“找到3月17日的月亮。”

陳默走向角落的樣本冷藏柜。

7號柜的電子鎖已經失效,他用力拉開柜門,寒氣撲面而來。里面不是生物組織,而是一枚懷表——黃銅表蓋上的北斗七星圖案和江雪病房里發現的血跡排列一模一樣。

他按下表冠,懷表彈開的瞬間,停尸間所有的電子設備同時爆出電火花。

陳默的視網膜上強制投射出一段記憶:

——他穿著研究員制服,站在手術臺前。臺上躺著昏迷的林雨,而他正將一枚芯片植入她的左眼。林雨手腕上的生物環顯示著:【記憶完整性:7%】。

記憶的最后,林雨突然睜開眼,嘴唇翕動:

“你也是被觀測的。”

解剖臺上的尸體突然坐了起來。

沒有肌肉牽動,沒有骨骼支撐,就像被無形的線拉扯著。她的右手抬起,指向天花板——正上方是精神病院的方向。

陳默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喉嚨。

在窒息的邊緣,他看見尸體的嘴裂開到一個不可能的幅度,沒有舌頭,只有一枚微型投影儀。

畫面閃爍:

-江雪站在精神病院樓頂,懷里抱著穿黃裙子的小女孩。

- 1983年的科研團隊合影,年輕時的林雨身邊站著個戴婚戒的女人。

-最后定格在一行血字上:【042號在等你】。

燈光熄滅的瞬間,陳默聽見尸體說:

“快逃。”

陳默的機械義眼在停尸間的低溫下蒙上了一層薄霜。

他站在第七具尸體前,白布下的輪廓已經熟悉得令人麻木。掀開時,冷氣像蛇一樣纏繞上他的手指。尸體的面容和之前六具一樣——和江雪一模一樣。左眼被精密地摘除,替換成了一顆仍在微弱跳動的量子芯片,表面刻著編號:**XJ-42**。

“死亡時間?”陳默的聲音在空曠的停尸間里顯得格外冷硬。

助手小王的聲音從口罩后悶悶傳來:“系統記錄顯示是今早八點十五分送來的,但尸僵程度和血液凝固狀態顯示死亡超過72小時。”

陳默的鋼筆在尸檢報告上劃出一道長痕。墨水不受控制地暈染開來,在紙背勾勒出一棟建筑的輪廓——是三十年前那場大火燒毀的老研究所。他盯著那模糊的線條,手指無意識地收緊。

監控顯示,最后一個進入停尸間的是羅燃警官。可系統日志里,羅燃當天明明在城郊處理列車失蹤案,有八十二個目擊證人。

“陳醫生?您的手……”

陳默低頭,發現自己的機械右手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指尖滲出黑色機油。他剛想開口,余光卻瞥見尸體的右眼——原本緊閉的眼皮,不知何時睜開了。

瞳孔里映出的不是停尸間的景象,而是一間病房。

江雪穿著病號服站在床邊,手里握著一把染血的手術刀。

陳默的機械義眼自動調焦,放大了尸體瞳孔中的畫面。

病房里的江雪臉色慘白,袖口沾著新鮮的血跡。她面前站著林雨,但林雨的姿態極不自然——脖頸向后彎折的角度超出人類極限,白大褂下擺隱約露出金屬關節的冷光。

更詭異的是,尸體右眼的虹膜上刻著一行微字:

“不要相信7號樣本。”

陳默伸手觸碰尸體的眼眶,指尖傳來細微的電流感——這顆眼球是活的。

突然,尸體的嘴唇蠕動了一下。

沒有聲音,但陳默的機械義耳捕捉到了微弱的聲波震動。他調出音頻分析軟件,波形圖上浮現出一句話:

“找到3月17日的月亮。”

陳默走向角落的樣本冷藏柜。

7號柜的電子鎖已經失效,他用力拉開柜門,寒氣撲面而來。里面不是生物組織,而是一枚懷表——黃銅表蓋上的北斗七星圖案和江雪病房里發現的血跡排列一模一樣。

他按下表冠,懷表彈開的瞬間,停尸間所有的電子設備同時爆出電火花。

陳默的視網膜上強制投射出一段記憶:

——他穿著研究員制服,站在手術臺前。臺上躺著昏迷的林雨,而他正將一枚芯片植入她的左眼。林雨手腕上的生物環顯示著:【記憶完整性:7%】。

記憶的最后,林雨突然睜開眼,嘴唇翕動:

“你也是被觀測的。”

解剖臺上的尸體突然坐了起來。

沒有肌肉牽動,沒有骨骼支撐,就像被無形的線拉扯著。她的右手抬起,指向天花板——正上方是精神病院的方向。

陳默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喉嚨。

在窒息的邊緣,他看見尸體的嘴裂開到一個不可能的幅度,沒有舌頭,只有一枚微型投影儀。

畫面閃爍:

-江雪站在精神病院樓頂,懷里抱著穿黃裙子的小女孩。

- 1983年的科研團隊合影,年輕時的林雨身邊站著個戴婚戒的女人。

-最后定格在一行血字上:【042號在等你】。

燈光熄滅的瞬間,陳默聽見尸體說:

“快逃。”

精神病院的鐵門在陳默面前自動開啟,鉸鏈發出像老人關節般的呻吟。走廊的燈光每隔七盞就有一盞不亮,在灰綠色墻面上投下鋸齒狀的光影。他的機械義眼切換到熱成像模式,地板上殘留著幾串腳印——最新的是女式皮鞋,36碼,鞋尖拖曳的痕跡顯示穿著者曾被強行拖拽。

“身份驗證。”

電梯的AI語音突然響起。陳默舉起從停尸間帶出的懷表,激光掃描儀在表蓋內側照出一串數字:**042717**。電梯開始下降時,他注意到樓層按鈕根本沒有地下三層的選項。

電梯卻自己動了。

向下。

一直向下。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時,陳默的機械義眼因強光刺激自動調暗。眼前是個圓形白色房間,中央放著把束縛椅,上面坐著穿拘束衣的女人。她的長發垂下來遮住臉,但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反著冷光——和1983年照片里那個女人戴的一模一樣。

“你遲到了七年。”

女人抬頭,露出和江雪相同的臉。不同的是她的右眼——那不是機械義眼,而是顆真實的、布滿血絲的人類眼睛,虹膜里沉著星云狀的金屬微粒。

束縛椅上的皮帶突然自行解開。女人站起來時,陳默發現她的病號服下擺繡著行小字:觀測者000號。她伸手按在陳默的機械臂接口處,一組數據直接涌入他的神經:

2045年3月17日的監控錄像。江雪確實跳樓了,但在墜落過程中,她的身體突然分解成無數發光粒子,這些粒子組成一行懸浮在空中的方程式:E=MC2→42

“我們不是被困在系統里。“女人的聲音帶著電子混響,“我們就是系統本身。”

房間突然劇烈震動,白墻剝落后露出后面的金屬表面,上面刻滿密密麻麻的“正”字。陳默的機械義眼自動計數——正好7943個。最后一個“正”字的最后一筆還在淌著新鮮的血液,順著墻壁流到地面,組成新的文字:

輪到你了。

精神病院的地下三層遠比陳默想象的更古老。

當墻壁剝落,露出金屬表面上的7943個“正”字時,整個房間開始震動。天花板裂開,細碎的混凝土塊砸落,陳默的機械義眼在灰塵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紅光——那是隱藏在建筑結構深處的量子計算節點,此刻正以超出負荷的速度運轉。

“你終于來了。”

女人——觀測者000號——站在不斷坍塌的房間中央,長發無風自動。她的右眼虹膜里,金屬微粒旋轉成漩渦狀,映出無數個相同的房間,每個房間里都有一個陳默,正經歷著相同的場景。

“這不是遞歸。”她抬起手,指尖觸碰到陳默的機械臂接口,“這是存檔。”

數據流如洪水般涌入陳默的神經。

陳默看到了2045年3月17日的完整記錄。

江雪確實站在精神病院的樓頂,但懷里抱著的不是小女孩,而是一臺微型量子計算機。林雨站在她身后,手里握著注射器,針管里是閃爍著熒光的納米機器人。

“最后一次機會。”林雨的聲音在錄像里顯得異常冷靜,“停下實驗,否則——”

“否則什么?”江雪回頭,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否則你會殺了我?像刪除一段代碼一樣?”

她按下計算機的啟動鍵,整個人瞬間分解成粒子流,在空中組成一行方程式:

E=MC2→42

緊接著,整棟精神病院的數據開始坍縮。

畫面切換至一個純白空間。

江雪的粒子重組,但她的身體已經半透明化,皮膚下流動著數據流。林雨跪在地上,機械關節暴露在外,顯然在坍縮中受了致命傷。

“你贏了。”林雨咳出黑色的機油,“但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她按下藏在手腕里的開關,整個空間突然分裂成無數個相同的場景——每一次分裂,江雪的透明度就增加一分。

“我把你上傳到了每一層。”林雨微笑,“現在,你是系統的核心,也是它的囚徒。”

江雪——或者說,觀測者000號——低頭看著自己逐漸消散的手指,輕聲說:

“那就讓游戲繼續。”

陳默的視野被數據流淹沒。

他看到自己在不同的時間線里重復相同的動作:

-在某個循環里,他是研究員,親手給林雨植入控制芯片。

-在另一個循環里,他是警察,追查根本不存在的列車失蹤案。

-最遠的那個循環里,他躺在停尸間,左眼被替換成量子芯片,編號XJ-42。

每一次循環,墻上的“正”字就多一筆。

每一次循環,江雪的記憶完整性就下降1%。

直到現在——第7944次。

房間的震動停止時,觀測者000號的手指已經穿透了陳默的機械臂。

“你不一樣。”她的聲音不再是電子合成音,而是江雪原本的聲線,“你在第七天發現了破綻。”

陳默的機械義眼突然解鎖了一段隱藏記憶——不是被系統植入的,而是他自己在某個循環里刻意加密的。

畫面里,年輕的江雪站在實驗室,手里拿著懷表。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這個,”她說,“記住,觀測者000號不是敵人。”

“她是最后的備份。”

陳默猛地抓住觀測者000號的手。

“你要重置循環。”他盯著她的右眼,“但這次不一樣,對嗎?”

女人笑了,笑容和江雪一模一樣。

“這次有變量。”

她的身體突然分解成光粒,涌入陳默的機械義眼。最后一刻,陳默聽到她說:

“找到3月17日的月亮。”

白光吞噬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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