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チ藙游飯@，這是玫琳小時候最想去卻從未成行的地方。懷樹嘲笑她看到熊貓時興奮得像個小學(xué)生，卻在企鵝館前挪不動步子。

“你很喜歡企鵝？“玫琳好奇地問。

懷樹的表情變得柔軟：“小時候父母常年在國外，每年生日他們都會寄一只不同品種的企鵝玩偶給我。“

這是懷樹第一次主動提起他的童年。玫琳默默記下這個信息，就像懷樹記住她的所有習(xí)慣一樣。

那天晚上，在回家的出租車上，玫琳靠在懷樹肩上，昏昏欲睡。車窗外的霓虹燈在她臉上投下變幻的色彩。

“困了？“懷樹低聲問，調(diào)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

玫琳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懷樹的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fā)，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讓她胸口發(fā)緊。

“懷樹，“她突然開口，“為什么是我？“

懷樹沉默了一會兒，出租車駛過一盞又一盞路燈，明暗交替間他的表情難以捉摸。

“因為當(dāng)你不再假裝玫瑰時，“他最終說道，“你比任何人都真實。“

這句話在玫琳心中回蕩。真實。她從未想過這會是一種值得被愛的品質(zhì)。

回到家，懷樹從背后抱住正在刷牙的玫琳，把下巴擱在她肩上。鏡中，他們看起來像一對相處多年的情侶，自然得仿佛本該如此。

“明天來我工作室嗎？“懷樹含糊地問，牙膏泡沫沾在嘴角，“我想給你看新設(shè)計。“

玫琳點點頭，吐掉漱口水：“什么設(shè)計？“

“秘密。“懷樹吻了吻她的耳垂，笑著躲開她揮來的牙刷。

第二天，玫琳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半小時。懷樹工作室的門沒鎖，她輕輕推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桌上攤開著幾張圖紙，她好奇地走近——那是她公寓的改造設(shè)計，每個細(xì)節(jié)都考慮到了她的習(xí)慣：靠窗的閱讀角、加大的衣柜、甚至專門為她的高跟鞋設(shè)計的旋轉(zhuǎn)鞋架。

玫琳的眼眶發(fā)熱。從來沒有人這樣用心地為她考慮過。

“喜歡嗎？“

懷樹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手里拿著兩杯咖啡，看到她的表情后笑了：“看來是喜歡。“

“你什么時候...“玫琳的聲音哽咽了。

“從你抱怨衣柜太小那天就開始畫了。“懷樹放下咖啡，走到她身邊，“不過浴室部分還沒完成，你上次說喜歡那種...“

“深藍(lán)色瓷磚。“玫琳接上他的話，淚水終于落下。

懷樹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淚：“別哭啊，我還準(zhǔn)備了另一個驚喜。“

他領(lǐng)著她走到工作室角落的一個小門前，那是玫琳一直以為是儲物間的地方。懷樹掏出一把鑰匙，神秘地眨眨眼：“閉上眼睛。“

玫琳照做了。她聽到門開的聲音，然后懷樹牽著她向前走了幾步。

“可以看了。“

睜開眼，玫琳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小型家庭影院里。墻上貼著星空壁紙，天花板上有模擬星光的小燈，正中央是一張寬敞的雙人沙發(fā)。

“你上次說想看《星際穿越》，但討厭電影院的嘈雜。“懷樹解釋道，“所以我想...“

玫琳沒等他說完就吻了上去。這個吻不同于他們的第一個吻，急切而熱烈，帶著所有無法用語言表達(dá)的感激和愛意。懷樹似乎吃了一驚，但很快回應(yīng)了她，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

“這是'喜歡'的意思？“當(dāng)他們分開時，懷樹喘息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