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母艦的甲板在腳下震顫，林夜降落的姿勢活像只被扔出飛機的企鵝。他剛解開降落傘，三把脈沖步槍就頂住了他的后腦勺。

“看看這是誰。“交叉骨的聲音像生銹的鋸子，“弗瑞的藍眼睛小寵物。“他扯著林夜的衣領把人提起來，“皮爾斯部長會很高興見到你...的尸體。“

林夜瞇起眼，發現對方的戰術目鏡是特制的——鏡片內側鍍了層反心靈控制金屬膜。狡猾的混蛋。

“朗姆洛對吧？“林夜露出無害的微笑，“聽說你美國隊長粉絲俱樂部會費交到2040年了？“

交叉骨的表情瞬間扭曲，一拳砸向林夜腹部：“閉嘴！“

疼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但林夜反而笑得更燦爛了。這一拳讓他確認了兩件事：第一，交叉骨的情緒極易波動；第二，他的目鏡有0.3秒的視覺延遲。

“你知道嗎？“林夜喘息著說，“史蒂夫告訴我，你每次訓練都故意輸給他，就為了能被他壓在——“

“我要撕爛你的嘴！“交叉骨暴怒地扯下目鏡，準備給林夜最后一擊。

就是現在！林夜猛地抬頭，眼中的藍光如閃電般迸發。沒有目鏡保護的交叉骨瞬間僵住，高舉的拳頭停在半空。

“放下武器，命令你的人撤退。“林夜輕聲說，“然后去艦橋跳個芭蕾舞。“

交叉骨的眼神變得空洞，他機械地轉身，對部下們下令：“放下武器...去休息室...我要跳《天鵝湖》...“

九頭蛇特工們面面相覷，但還是服從了命令。林夜長舒一口氣，突然聽到耳機里托尼的驚呼：“小心頭頂！“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林夜勉強翻滾避開，原處被砸出個凹坑。煙霧中站起個兩米多高的巨人——戴著九頭蛇標志性金屬面罩，裸露的皮膚呈現不自然的灰白色。

“嚎叫突擊隊...“林夜認出了這個超級士兵，“你們不是二戰時就滅絕了嗎？“

巨人發出非人的咆哮，一拳揮來。林夜堪堪躲過，卻被沖擊波掀飛數米。他掙扎著爬起來，發現更多超級士兵正從艙門涌出——至少有二十個！

“托尼！計劃變更！“林夜對著通訊器大喊，“他們有一整支嚎叫突擊隊！“

鋼鐵俠的回應被靜電噪音淹沒。林夜這才注意到，母艦啟動了電磁干擾場，通訊完全中斷了。更糟的是，血清的副作用又開始發作——他的視線邊緣出現了閃爍的雪花點。

第一個巨人再次撲來。林夜集中精神發動能力，但這次藍光只是讓敵人踉蹌了一下。這些改造士兵的大腦被特殊處理過，抗性極強！

“斯凱的穩定器...“林夜摸索著口袋，剛掏出那個小裝置，就被一拳打飛。他撞在甲板邊緣的護欄上，差點掉下萬丈高空。

巨人們慢慢逼近，金屬面罩反射著冰冷月光。林夜知道憑現在的狀態無法同時控制這么多超級士兵，必須想辦法...

一道金紅色身影突然俯沖而下，掌心炮轟飛了最近的三個敵人！鋼鐵俠終于來了！

“kid，你欠我一次！“托尼懸停在半空，“我不得不拋下和美國隊長主題咖啡杯的約會！“

林夜趁機戴上神經穩定器，世界立刻清晰了許多：“這些家伙抗性太強，我需要增強信號！“

托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賈維斯，啟動全頻段放大器！“裝甲肩部彈出兩個碟形裝置，“這會讓我變成活靶子，你只有十秒鐘！“

放大器啟動的瞬間，整個甲板被藍光淹沒！林夜感到能力被放大十倍不止，他甚至能看到空氣中飄蕩的思維波。嚎叫突擊隊的動作集體停滯，面罩下的眼睛逐漸變成同樣的藍色。

“自相殘殺。“林夜下令。

超級士兵們立刻調轉方向，開始互相攻擊。鋼鐵俠目瞪口呆：“哇哦，這比我的反浩克裝甲還管用。“

“別高興太早。“林夜指向艦橋，“交叉骨恢復清醒了！“

果然，交叉骨已經扯下芭蕾舞裙，正對著通訊器怒吼。更可怕的是，母艦的武器系統突然全部轉向，瞄準了正在接近的昆式戰機——弗瑞和黑寡婦還在上面！

“必須馬上插入芯片！“林夜沖向中央控制室，“托尼，掩護我！“

兩人突破重重防線，終于抵達主控門前。林夜剛要插入芯片，突然被一股無形力量擊飛！鋼鐵俠的裝甲也像被巨錘擊中般凹陷下去。

“什么鬼——“托尼剛抬頭，就僵在了原地。

控制室門口站著個穿黃色長袍的光頭女人，她的手指畫著金色光圈，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古一法師？“林夜認出了這位至尊法師，“但你不是已經...“

“我不是古一。“女人的聲音如同回聲，“我是她的失敗弟子——卡西利亞斯。九頭蛇給了我更強大的力量。“

她雙手一揮，整個空間開始扭曲折疊！林夜感到自己像被塞進了滾筒洗衣機，甲板變成了墻壁，天空變成了地板。這是鏡像空間！

“在現實世界你或許無敵。“卡西利亞斯冷笑，“但在這里，我的規則才是法則。“

林夜試圖發動能力，卻發現藍光被某種金色能量場阻隔了。托尼的裝甲系統也全部失靈，像是變成了鐵棺材。

“kid，我有個壞消息。“托尼艱難地移動著，“這位大姐好像作弊了。“

卡西利亞斯召喚出無數玻璃尖刺，朝他們飛來：“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千鈞一發之際，林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掏出斯凱給的神經穩定器，將其調到最大功率后狠狠砸在地上！裝置爆發出刺眼藍光，與金色能量場碰撞出奇異火花。

“托尼！現在！“林夜大喊。

鋼鐵俠心領神會，將裝甲全部能量導入胸前的反應堆。兩股能量在鏡像空間撕開一道裂縫！林夜抓住這瞬間的機會，將能力集中到極致，透過裂縫直視卡西利亞斯的眼睛。

“看著我！“

即使是強大的法師，也無法完全抵抗這種跨維度的精神沖擊。卡西利亞斯恍惚了一秒，但這一秒已經足夠——鏡像空間開始崩塌！

“不！“她尖叫著試圖修復裂縫，卻被托尼一記掌心炮擊中。林夜趁機沖上前，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阿戈摩托之眼。

“你偷了時間寶石？“林夜震驚地看著發光的綠色寶石，“難怪能使用鏡像空間！“

失去寶石的卡西利亞斯力量大減，被托尼輕易制服。林夜趕緊將“螢火“芯片插入控制臺，屏幕立刻閃爍起藍色代碼。

“上傳完成！“林夜看著進度條，“還需要兩分鐘擴散到其他母艦！“

突然，整個控制室劇烈震動！交叉骨啟動了自毀程序，警報聲響徹全艦：“核動力核心過載，爆炸倒計時：90秒。“

“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托尼拖著無法行動的裝甲，“kid，你帶著寶石先走！“

“不行！上傳必須完成！“林夜緊盯著進度條，“你先撤，我隨后就到！“

托尼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頭：“別死在這兒，我還等著看你用能力讓雷神跳脫衣舞呢！“他啟動緊急推進器，撞破窗戶飛了出去。

倒計時60秒。林夜看著85%的進度條，額頭滲出冷汗。突然，控制室的門被炸開，交叉骨帶著最后五名九頭蛇特工沖了進來！

“游戲結束，小鬼。“交叉骨舉起槍，“這次我不會摘目鏡了。“

林夜絕望地環顧四周——能力被卡西利亞斯的殘余結界限制，托尼不在身邊，而進度條才到92%...

“你知道嗎？“林夜突然笑了，“你的目鏡有個設計缺陷。“

交叉骨下意識摸了摸目鏡：“什么？“

“它防不住這個。“林夜猛地舉起時間寶石，綠光照亮了整個房間！雖然他不懂魔法，但寶石本身對持有者的能量增幅就足夠了。藍光與綠光交織，穿透了目鏡的防護！

交叉骨和手下瞬間被控制。林夜立刻下令：“取消自毀程序！保護控制臺直到上傳完成！“

九頭蛇特工們像機器人一樣執行命令。當進度條跳到100%時，三艘母艦的武器系統同時關閉，緩緩降回地面。

林夜長舒一口氣，突然感到一陣劇痛——時間寶石正在灼燒他的手掌！他趕緊將其塞回阿戈摩托之眼，但已經晚了，綠光與眼中的藍光產生了某種反應...

世界在他眼前分裂成無數碎片：紐約廢墟、外星艦隊、紫皮膚的巨人...這是未來？平行宇宙？還是...

“林夜！“托尼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鋼鐵俠破窗而入，抓住他的手臂，“該走了！這破船要炸了！“

兩人剛飛出幾百米，身后的空天母艦就化為一團火球。林夜在托尼的臂彎里，看著紐約的晨光灑滿大地。他們贏了，但那些幻象...

“嘿，kid。“托尼突然說，“你眼睛的顏色變了。“

林夜一愣：“什么？“

“以前是純藍，現在帶點綠。“托尼聳聳肩，“像劣質雞尾酒。“

林夜想起時間寶石的綠光，心中一沉。血清、齊塔瑞能量、現在又是無限寶石...他的能力正在變異，而那些幻象可能是警告。

但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降落在復仇者大廈樓頂后，林夜立刻找到正在吃三明治的斯凱：“現在告訴我，你父親到底是誰？“

斯凱舔掉手指上的蛋黃醬，露出神秘的微笑：“這個嘛...你聽說過'來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