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為什么會有這張紙條

同學聲音響起，“溫書！老師叫你去布置場地”

“噢，來啦”

校慶前夜的禮堂浮著塵絮，溫書踮腳掛橫幅時，江嶼白的手虛護在她腰后。他指節抵著梯子橫桿，敲打著節奏。

“往左點。“他聲音混著后臺雜音，溫書調整掛鉤時聽見布料撕裂聲。江嶼白已經踩著備用梯上來，剪裁刀劃過幕布的聲響輕得像削鉛筆，“這種金絲絨容易勾線，別動。“纖細的手指將纏住的絲線挑了出來。

控音臺藍光映著節目單，溫書劃掉串場詞里的錯字。江嶼白突然伸手按停播放鍵，禮堂瞬間墜入寂靜。“第七段，“他抽走她夾在耳后的鉛筆，

“這里用'初遇'比'邂逅'好。”

“哦…”鉛筆尾端殘留的溫度讓溫書想起上周四，他就是這樣抽走她偷藏的辣條。

“好了，先吃飯吧，等會我去給你拿禮服，這件被勾壞了換一件吧。”

后勤組送來盒飯時飄著紅油香，江嶼白把自己的土豆牛腩換給她。塑料勺在米飯上劃出楚河漢界：“青椒是彩椒，不辣。“他說話時正給主持人熨禮服，蒸汽氤氳間，溫書發現他左手虎口貼著陌生牌子的創可貼——不是常用的薄荷味。

吃完后溫書在更衣室內等江嶼白，有些無聊，便對著天花板發起呆。卻在更衣室角落發現包辣條。

江嶼白正抱著新禮服回來。他抽走包裝袋的動作像收走考場合規的橡皮，卻在轉身時漏出褲兜里的付款單——南門川菜館收據，時間顯示昨天晚自習。

昨天晚自習嗎…江嶼白不是說身體難受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