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開始
- 被丟亂世?靠空間種田逆襲成女帝
- 桂花卷
- 2045字
- 2025-05-08 23:03:04
只要事情一多,日子就活了起來,如快馬疾馳,跑得很快。
由于之前對圖紙進行了充分的分析和改進,冶煉爐的搭建比想象之中的還要順利。
復雜的是對爐子進行調試和測試,及時調整和改進。
好在也不是只有她一人忙活,還有一個厲賀年。
爐子使用起來也比姜筠雪預想的方便,只是容量比較小,達不到大規模批量化生產的需求。
等大物件完成后,所需的種種工具也漸漸問世。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終于有一天,在兩人的努力下,第一塊金屬錠造出來了!
方方正正的銀灰色長方體物品,并不像現代車床上那樣平滑,上面還有一些細微的紋理或鑄造痕跡。
厲賀年掂了掂手里的鐵錠,嘴角微微上揚,引得姜筠雪忍不住側目。
她上網沖浪時,曾聽到一個說法:打鐵和修馬蹄是男生的減速帶。
原來這個法則連NPC都適用?
意識到自己被注意,厲賀年很快收平了嘴角。
他這些日子充分享受了一把魯濱遜生活。
生活充實的同時,偶爾會遺忘自己的馬甲,這似乎不是個好習慣。
姜筠雪收回目光,將改良后的圖冊交給厲賀年,讓其按照順序進行制造。
厲賀年看著圖紙,發現順序是依照難易程度排列,從易到難。
里面囊括了武器,工具,機器等等。
他有些猶豫。
自己不是真的人工智能,真能完成她的任務?
但厲賀年并未開口拒絕,而是默默將圖冊收好。
姜筠雪見狀,仿佛毫無察覺,轉身離開。
她回到船艙時,艙房中只有阿薇一人。
“回來了?”阿薇打了個哈欠,為了替姜筠雪打掩護,她也不好出門。
姜筠雪不好意思地走過來,替阿薇揉了揉肩膀。
“阿薇姐姐,辛苦了,我們出去走走?”
阿薇起了興致:“好啊,阿離姐姐正在和姜風他們比賽射箭呢!”
“他們和阿離姐姐比?”姜筠雪訝然,眉頭一皺,“不是賭錢罷?”
“范先生在呢,他們哪里敢。只是說輸了的人要受罰而已?!?
船上的日子無聊,船員們閑了便會博戲,有時候還會下注賭錢,姜筠雪覺得不妥,卻不好阻止。
他們一方面借了曲夫人的名字算是客人,一方面商隊也看上了他們的武力,指望出事時有個保障。
然而,船員賭博這種事,商隊也管不住,更不必提他們。
見大家沒有受影響,染上賭博惡習,姜筠雪也就放心了。
“好,我們去瞧瞧!”
江風獵獵,甲板上人頭攢動。
此時的比賽現場正圍著一堆的人,除了姜家的仆役們,還有商隊中的商人,船員……
阿離站在人群中,身量雖不甚高,但站在一堆男子間也不怯,足如磐石,身如張弓,目光一凝,箭便離弦——
“嚯,好箭法!”
“江風變化無端,船又顛簸,仍能百發百中,這小女郎當真厲害!”
“我看那小子也不錯,姿勢挺漂亮!”
姜筠雪兩人到時,勝負已分。
不出兩人預料的,勝者是阿離!
“阿姊真了不得!”阿薇拍手稱快。
勝利是最好的化妝品。
阿離的身體已經好了,也適應了船上的搖晃感,不再犯暈犯嘔。
此時她未施粉黛,面上傷疤一眼便能瞧見,并非柔美,整個人卻意氣風發,眼中光彩奪人眼球。
“承讓!”
“是我技不如人?!苯L撓了撓頭,看向阿離的靶子。
這是怎樣的準頭?
卻見那靶子上渾然只有一個孔眼,位于靶子最中央。
箭次次都射在同一點!
他再看自己的靶子,未有脫靶,但千瘡百孔,與其一比,臉又紅上幾分。
先前,范先生讓他們同阿離學射箭,他們一聽就不樂意了——
不過是個小小女郎?憑什么做他們先生,教他們射箭?
然而當真槍實劍的比試后,才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姜風心悅誠服,其他幾個兄弟還有些扭捏,掙扎道:“再比一場!”
“不,三局兩勝!再來兩局罷!”
阿離沒說話,阿薇便上前笑道:“呦,不是輸不起吧?”
圍觀眾人俱笑了起來,揶揄聲不斷。
那幾個嚷嚷著再比一場的見了阿薇,又見了旁邊捂嘴偷笑的姜筠雪,面目漲紅,突然沒了聲。
姜風忙道:“輸便是輸,阿離姑娘你說如何罰便是。”
阿離瞧見兩個妹妹不懷好意的模樣,只好對姜風說:“先欠著罷。”
她收了弓箭,朝著姜筠雪兩人走來,沒好氣地笑道:“兩個促狹鬼!”
眾人見沒有了熱鬧看,紛紛散去。
姜風邊上的幾個兄弟也不見人影,唯他一人還拿著弓背著箭,站在原地,如青松般挺立。
他的目光鎖住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指節還殘留著弓弦震顫的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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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航行風險高。
若星月光芒充足,老舵手可借星光行船,無需點燈,可惜今夜天公不作美。
烏云重重,遮星擋月,能見度極低。
雖然大商隊船只頗多,但再往前便入匪患區,點燈前行,敵在暗我在明,難免中招。
于是,船隊入夜前早早清點船只靠了岸。
數艘商船如巨大黑獸趴伏岸邊,上下無燈火,與黑暗融為一體。
姜筠雪這次在桃源空間里忙碌,一時忘了時間,回到房間時,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她回空間點了燭火再回來,只看見阿薇縮在床上睡熟了。
踏踏踏。
巡夜人的腳步聲穿透船板。
靜謐的夜將各種聲音放大,姜筠雪上前替阿薇理了理被子,覺得還是不要吵醒她的好。
于是,她輕輕吹滅了燭火。
商船上,守夜的瞭望手在桅桿高處以稅利目光觀察四周。
忽然,遠處江面上飄來一點忽明忽滅的光。
瞭望手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那似乎是一艘小船?
他記得商隊已經清點過所有船的數量,已經集合到一處。
這是哪里來的船?
是敵是友?
莫非是江賊偷襲?
黑沉沉的江水,黑黢黢的岸,未知黑暗中藏有無邊恐懼。
瞭望手右手置于唇邊,下一秒,古怪的鳥叫聲響起。
接著,應和的鳥鳴聲劃開了一夜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