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往事與戰事
- 被丟亂世?靠空間種田逆襲成女帝
- 桂花卷
- 2217字
- 2025-04-26 17:08:00
三個小姐妹在房間里計劃了一個下午,姜彥回來了。
幾人忙把所有東西藏好。
“阿父,你拿了什么東西來?”姜筠雪見姜彥手上大包小包,不由抻長脖子去看。
阿薇阿離上前幫忙,將東西都擺在桌上,其中最顯眼的是三大個漆盒。
盒子打開,里頭正是光滑細軟的素帛。
所有東西都是一樣三份。
阿離看著這些東西一時怔住。
阿薇將素帛拿起,向床上的姜筠雪展示。
姜筠雪正愁如何著手做月事布呢,姜彥便送來了素帛。
她望著那素帛不由驚呼:“阿父,你莫不是料事如神!”
“咳、咳。”姜彥到底是個男子,有許多話不好說。
他知道女子月事艱難。
從前妻子每每來事疼痛難忍,臉白如紙,總教他焦灼心疼,于是暗地里了解過許多。
“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七七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壞而無子也。”【注1】
月事不但對生育要緊,更伴隨女子半生。
女子本就肌膚柔嫩,故貼身之物最要緊的就是清潔、柔軟。
他與妻子從來無話不能談,只不過都是閨中私話。
讓旁人知道他一個大男人還研究過女子月事,多少失了體統,他更不好和女兒們聊這些事,只是說讓她們自己看著用。
除了素帛,姜彥還去了許神醫那一遭,開了緩和疼痛的方子,又吩咐廚房備了合宜的餐食送來。
親眼見女兒面色尚佳,姜彥又叮囑幾句,這才離開。
這份細心直叫不了解姜彥的阿離震驚。
阿薇卻很是習慣了,她瞧著阿離的震驚神色,便說起些關于姜彥的往事來。
“我從小就曾聽府中老人說家主、不是,說義父心思細膩,又寬仁謙遜,有情有義,所以交友頗廣。就是連范先生那樣的人物都甘愿為義父看守門戶。”
“只是范先生總會說,這些是義父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阿離好奇:“這是怎么說?”
阿薇搖了搖頭,說她也不懂,她只知道范先生有時候會為了姜彥圍在女兒身邊而生氣。
又說:“不過,我聽使女姐姐們說起,夫人在時,范先生也是一樣生氣。有人還說曾聽見范先生和義父說夫人的壞話呢。”
見兩人聽得入神,阿薇不知不覺又說起夫人的事情來。
說姜彥與妻子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婚后更是鶼鰈情深。
只怪天意弄人。
那時,夫人即將臨盆生產。
婦人產育,如渡鬼門。
姜彥幾乎是盡己所能做了所有準備,便是婦科圣手都請了數位輪班等待夫人生產。
可到頭來生產順利,夫人產后卻下血不止,產房內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連范先生也來了。
醫術、巫術、祈愿……
終究人力難敵天命。
夫人堅毅,臨終前還拉著姜彥囑托后事。
她過世時,姜彥也在悲痛下暈厥過去,還是范先生主持大局,安撫眾人。
阿薇慨嘆道:“要是世人排一排情深者次序,義父定是榜上有名的。”
阿離也說:“要我說第一名也做得。”
姜筠雪沉默。
她回憶起每次姜筠雪的生辰日,姜彥都會費盡心思地與她慶祝,讓她開心,可第二天姜彥總會消失不見。
從前,姜筠雪也會問起母親的事,姜彥卻從來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生辰便是母親的忌日……
阿薇這才發覺自己似乎說漏了嘴,臉色一下子變了,忙拉過姜筠雪的手:“女公子,我、我……”
姜筠雪反握住她的手,道:“你又說錯了,阿薇姐姐!”
“說錯的是,我不是你的女公子,是你妹妹!”
“至于母親的事,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被阿父瞞著呢。”
“現在我知道了,除了四時、節日,還能在母親忌日給她多上幾注香。不是更好?”
阿離也反應過來,連道:“說得極是,說得極是。”
又轉身,捏了一把阿薇的臉,說:“再叫錯,我也要罰你了!”
阿薇摸了摸臉,委屈:“阿姐,你這手勁未免太大了。”
“哎呦呦,讓我看看。”阿離作勢又要捏一把。
三人笑鬧起來,傷感統統被驅散。
鬧完,阿離拿了個漆盒來到床邊,打開后,臉上流露出些許糾結。
“這料子這般好,咱們真要用來……”
姜筠雪也有些猶疑:“拿絲帛來練手似乎確實有些浪費。”
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阿薇。
不料阿薇臉上薄紅,小聲說道:“做細麻布的針腳粗些也無礙,用了便棄就是,但若是絲帛,我的手藝也不太成。”
姜筠雪暗自咬牙,說實在的,她骨子里不愿意將月事布這東西循環使用。
但拿絲綢來做,用完即棄,未免太奢侈了吧……
而在這時,她忽然靈光一現。
參照現代的,做成可替換的不就行了!
絲綢用來做內衣褲,易臟污的地方可做替換處理。
嘶,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腦子朽化了,先前和姐姐們討論怎么改良,怎么就沒想到一步到位,直接改變內衣物的形式。
姜筠雪來事這幾天,連空間也不進了,成日就和姐姐們研究這些私密東西。
姜彥自然而然地被幾個女兒排除在外,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梁文漢回衛城來沒多久,就找來了,并向姜家幾人發出邀約。
只是,鑒于姜筠雪現在不宜出門,去梁府做客這事就推遲了。
至于轉交的謝禮,姜彥則用來托梁文漢在衛城替他尋一處宅子。
原來,姜彥收到一個好消息——
曾家派人將崇城遇亂時失散的家仆送回,不日就到衛城。
范先生還沒到,人就一下子多起來,自然不好擠在客棧。
“看來,子賢是要在衛城多住些時日了?”梁文漢大喜。
姜彥本來也不想奔波,只是憂心戰事會影響衛城。
于是,順勢打聽起戰事來。
梁文漢久居衛城,武將出身,又與廣南王有故,在軍中也有自己的消息網。
而提起戰事,梁文漢臉色就沒有這般松快了。
“黑胡暫未退兵,但崇城有南邊諸城為后援,亦有補給,黑胡想要攻破亦是難事。”
“聽聞已查明,黑胡此番來襲約有五萬兵馬,崇城守軍不過兩千……”
“五萬?”姜彥大驚失色,怪不得攻勢如此迅猛。
邊境小城守軍多在三千以內,若是五萬鐵騎如何能擋?
“這五萬不全是精銳。”梁文漢補充。
姜彥皺眉:“但五萬兵馬出現在在崇城已是明擺著威懾我大乾。”
“朝廷已經集結兵馬,你猜這次領兵的是何人?”梁文漢目光幽幽。
姜彥定定看著他,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