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青看見了這兩個數字后,心中詫異萬分,頓時覺得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被監視中,當她拉住碧尼要說話時,頭頂的通風口傳來刺耳的爆炸聲,一縷黑煙從中出現,順著這縷煙穿過管道,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只見一名銀發青年,穿著黑色朋克衣服,內里穿著灰色襯衫,手戴藍色手環,好似汪洋大海般的藍色似要融進他的皮膚,讓他變得冰冷且肆意,他丟進一顆金屬質感的球體,直到它進入房間右側墻上的通風口?!昂呛牵椭挥羞@樣么,你也不過如此?!?
他說著,通風口處滲出鮮血,他將手按住左耳,用略帶冰冷無趣的口吻說道:“反叛者已被清除,請進行下一步指示?!彼亩髠鱽沓掷m的頻率波動,刺耳的聲響讓他皺起了眉頭,回應著束縛他的上級:“嗯收到?!鼻嗄晏统隽艘话押谏珡椣粯?,打開灰色的有清晰機械紋理厚重鐵門。
鐵門外的世界只有黑白,一半區域為黑一半區域為白,以及最顯眼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金絲框眼鏡,充滿了危險氣息的女人,她的身材并不突出,但具有一種柔韌性讓人挪不開眼。她把玩著手上的灰色沙漠之鷹(一百多年前的古董)并用它抵住自己的太陽穴,銀發青年剛到,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女人用沙漠之鷹抵住太陽穴幾分鐘都不按下扳機,似是在猶豫或者說在怯懦。銀發青年用自己的黑色彈匣槍放在女人面前的桌子上,整個動作輕柔并行云流水。女人問道:“米修,你這是在做什么?”“看您沒有新鮮“盒子”,我把我的給你?!泵仔扪劾镩W過一絲狡黠,帶有惡趣味的說道:“如果您吃膩了,可以嘗嘗別的,畢竟有很多人都喜歡您呢!”女人盯著米修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那些人我看不上,不過謝謝你的“盒子”,我挺喜歡的?!?
“多羅那件事干得不錯,我就覺得以你的才華,肯定能有更高的成……”女人的話被打斷,米修帶著某種固執,不住的問她:“安在哪?你肯定清楚?!迸说纳袂樽匀簦靡恢皇謸巫∠骂€,帶著可愛的表情對他說:“知道呀,她已經脫離了這個環境。你不會再遇到她。”“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米修目呲欲裂,但壓抑自己不去往壞處想,他拿起彈匣槍往白色區域進發。一旁的白色衣服的人用槍橫起,剛想警告,就見米修將十幾枚帶有神經毒素的釋放器甩向前去,硬幣般厚度的釋放器泛著銀光,閃過米修的回憶碎片。
一名面容精致的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夏國女孩,身上有十幾道傷疤,在床上張開懷抱,疼痛不能讓她碎裂,只會迫使她聚合成更堅硬的自己,她抱住撲向她懷抱的男孩,輕聲說:“別怕,我沒事的。”男孩哭了,第一次這么難受。釋放器摔在地上炸裂出白霧,白霧蓋過令人心碎的回憶,迫使米修帶上了“面具”,從此以后他再也摘不下來。
米修一邊用黑色彈匣槍譜奏美妙的樂章,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刺激鼻腔。米修愈來愈瘋狂,將身上的短刀扎向一個白袍男人,凄厲的喊聲響起,穿透了周圍的冰冷鐵墻,而米修的憤恨似是化作核彈炮擊垮這棟建筑。
面前的“敵人”對他而言無非就是一群不自量力的牲畜,看著一群牲畜被撕裂成碎片,混雜著紅色夾雜著“黑色的心臟”的余溫,都令他厭惡并著迷。厭惡它弄臟自己,為它的崩壞而興奮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你們怎配活著!”米修將尖刀刺入一個女人的心臟,美妙的猩紅爬滿她的全身,直到她痛苦咽氣。總共十一個白衣人死了六個,傷了四個,剩下一個蜷縮在一旁用刀對著米修瑟瑟發抖?!澳阍趺茨堋庠降拙€,這……這……可是不允許的!”蜷縮在一旁的那個人,不住的顫抖,最終經歷了一番思想斗爭后,惡狠狠的說:“你等著我們做鬼都不放過你,你和你那個姐姐一樣令人……”
砰?。。?
如今只剩安靜以及安靜中顫顫的重重的呼吸聲。
米修掏出一支針管,針管通體白色,里面的液體透明度不高,但是當看見他掏出這針管的另外四人很是吃驚,他們有的捂住腿有的握緊了手,其中一個女生對米修討好道:“我什么都沒有做,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可以嗎?”其他人則是掏出刀來對著米修,道:“來呀,臭傻子!有本事殺你爺爺我!”“姓杰里科的,你們家族里的人沒一個好東西!”“愣著作甚,一起上了解了他!”
米修將針筒扎向自己,隨著液體的注入,他在一瞬間看到了11歲的安,那個夏國女孩,他的姐姐。她正朝向他跑來,陽光照射下顯得迷人不已。
她一雙望送秋波的桃花眼,直直的望向他仿佛一眼便看出他的局促他的不安?!澳闶遣皇怯执蚣芰??”安問道。小男孩低下頭紅著臉,卻又抬頭直直的看向安,認真道:“父親總說我很弱,打人能證明我是個男子漢!我能保護你!”安親了男孩一口,溫柔道:“你是最好的人,至少我這么認為?!睆拇艘院?,男孩與安的心逐漸靠攏,但兩人被世俗越推越遠。
隨著針管液體的消失,被推動的米修的記憶也隨之隱去。剩下的只有呼吸逐漸急促,和藥物使用過量的米修。他耳后的芯片逐漸發燙,使得他的理智也變得越來越稀薄。
面前的殘兵敗將似乎面容扭曲變成了一只只怪物。而米修是獵人要殺死怪物獲得酬勞,而酬勞就是搞清楚安到底被這群畜牲怎么了?她真的死了嗎?真的像那女人說的那樣,被迫做那種事嗎?
面前的怪物們仿佛向米修沖過來,米修扔出一個紅色方塊,上面有著清晰的銀色花紋。當它觸地的那一刻,一切都歸于平靜,只剩下滿目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