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歸于平靜后,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場考驗。
米修的天藍色手環中飛出一個數據鳥,擁有著鳥的軀體,但是卻不是真實的。它飛在空中對面前目光可及的場景進行掃描,最終得出結論,發出判決:第37號,對白方進行殘酷打擊,使用高殺傷武器,對白方企圖趕盡殺絕,違反第十四條,第三條,第六條規定,還使用違禁藥物——諾曼比針劑,現已通報上級,進行嚴肅處理。
米修似乎是聽不到數據鳥的話,向前走了一步,因為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幅從未見過的畫面。
一位面容精致的,臉龐瘦削的索羅國男人用槍指著另一個夏國男人,他們在一處陰暗角落中似乎是在談判一樣對立著。用槍的那個男人右手戴著一顆紫羅蘭寶石戒指,在陰影處顯得十分耀眼。而被槍指著的夏國男人面對著用槍的索羅國男人,面色如常,他左手拿著一個銀白色手提箱,緊緊握著。而那個索羅國男人長的和米修有七八分相似。
“米修!米修.杰里科!”一聲聲高聲呼喚將米修從幻覺中拉了出來,米修緩緩轉身,看見三名穿著灰色緊身制服的管理人員朝他走來,米修的心跳逐漸加快,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管理室內,周圍的環境變成鮮明的白色,只剩純白的圣潔,仿佛要洗脫罪孽深重的魔鬼身上的黑色。
昏迷的米修被綁在一張床上,身上穿著白色病號服,連病號服上的豎杠紋路都是米白色的。周圍圍著三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那里討論著。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的男醫生,皺著眉頭,說著:“他體內的納米機器人正在修復他的心肌細胞,好險,他差點猝死了。”
另一位年輕一點的女醫生點點頭,鄭重道:“是的,郭老囑咐過我們要照顧好他,現在他這樣,也只能轉到我們一樓進行治療。”“不過,若是他不能通過入學考試,只能被銷毀了。”
米修的中指動了一下,幾位醫生看了一下,立馬閉嘴,拿出表格進行填寫:2130年9月16日中午12:34,第37號逐漸恢復身體機能……
逐漸的米修拖著沉重的眼皮睜開了眼,看見了即將遠去的醫生們,他下意識的想要叫住,卻怎么也開不了口,他想問問這里是哪里?安在哪?
可是不會有人回應,那名女醫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涌出復雜的感情,可也只是轉瞬即逝,但被米修所察覺。
在這里已經呆了一兩天的秦青呆呆的望著窗外,手里捧著一本書,名叫《囚籠》。正如這本書所寫的那樣,許多人從物理意義上被困住了,但更多的人從精神層面上也被困住。
無論你怎么飛翔終究還是被困于這方天地,逃不開既定的命運。
碧尼拿著一本書從門外跑進來,她急匆匆關上門。喘著粗氣,道:“秦青,今天運過來一個帥哥,好幾個醫生圍著他轉,聽洛斯說,這個人帶著天藍色手環,和我們的不一樣啊!”
秦青有些不怎么驚訝的聽著她說的話,這么多權貴富豪的子女失蹤,大家被關進這個地方,大家都帶著同樣的紅色手環,怎么想都有聯系。那么現在問題來了,又出現了一個戴著藍色手環的人,他又是什么身份呢?這個不同顏色的手環究竟代表著什么?
秦青合上書頁,將疑問留在心底,她思考了一會兒。對著碧尼問道:“那個病房可以進去嗎?”“不知道啊!大家只敢在門外看著根本不敢進去。”碧尼用手扶額,嘆息一聲:“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
秦青突然想起一天前再碧尼的房間里被她拉著說事情時,看見窗外一只鳥用光描繪出的54→37。這又是什么意思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青雙手一攤,表示我也沒辦法。她站起身來拿著那本《囚籠》,朝著圖書區進發。碧尼跟著她一起去,而秦青的耳后芯片開始發燙,隨之她想到了一本她從未碰過的書籍——《世界各國編年史》。
暮色漫進窗欞時,圖書區總在坍縮。米白色的書架像被洋流沖刷的珊瑚礁,54個格子在夕照中褪成37種灰調。秦青蹲下來,指尖撫過燙金剝落的書脊,那些蜷縮的紙頁正發出潮濕的絮語。
磷火般的吊燈突然輕顫,懸浮的光塵凝成游弋的磷蝦群。某本《世界各國編年史》的折角無風自動,露出夾在54頁與37頁間的蠟染書簽——十七道靛藍波紋正在滲出水漬。海鹽與鳶尾花的氣味從精裝本切口汩汩涌出。
頂層西側傳來紙張的潮聲,但那里本該是空置的第七格。當我踩上吱呀作響的胡桃木梯,瞥見某本皮質筆記本正隨呼吸漲縮,它的鎖孔里卡著半枚藍寶石。
當她翻開第37頁時,上面記載了索羅國曾是夏國的一部分,2060年3月7日,陳酒被刺殺身亡,北方的民族領袖——馬可木斯.杰里科領導北方人民獨立,打了兩年獨立戰爭,在2062年6月1日獨立并建立索羅國。
翻開第54頁,寫到有專家在當時研究由多個小國聯盟形成的國家——優德國。這個聯邦國家與索羅國一條戰線,盛產各種優秀軍人,指揮。每年索羅國往優德國進修的軍校生高達二十幾萬人。
而2067年5月4日,優德國向米尼斯國投放特工,刺殺他們的領袖圖特,從而結怨,自此米尼斯國倒戈夏國。
看完這些,秦青突然想到歷史老師說過,這一切的導火索實則是陳酒的離世,至少至少來說。很多的歷史學家他們都是這么認為的,盡管這樣看起來有聯系,但秦青認為這其中的聯系并沒有那么大。但是這其中的重要日子份都與54,37相聯系。
她將這一發現說給碧尼聽,比你聽完后感嘆:“這世界果然是巨大的草臺班子。”
當秦青開始將書放回去時,她陡然發現一張放在編年史旁的書下的紙張,她將其拿出。只見上面寫著:D5D2 B5BD BAEC C9AB B7BD BFE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