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緊鑼密鼓,好不容易迎來周末.青磚縫隙滲出蘇打水清洗后的涼意,我享受周日的愜意時光,赤足踩過時腳踝銀鏈輕響——記憶里這是去年殿下從蘇富比拍回的Van Cleef定制鏈,內側還刻著老宅經緯度。原主給仍在房間角落,我無意間看到卻很喜歡,佩戴腳鏈是可以帶來好運的.絲質肩帶滑落瞬間,我聽見檐角鎏金測風鈴的銅舌輕顫.
驚鴻一瞥,如清風拂過心湖,亂我心曲,漣漪久久難平。霍臨淵襯衫第三顆紐扣泛著啞光,那是繼承人專屬的貝母扣,需用瑞士Jura山脈的淡水珠母層壓制成。他一人獨坐那里,執棋的右手拈一枚黑子懸在半空,棋盤上白子已占半壁江山。
“九小姐的茶”管家托著的鎏金盤沿刻著族徽暗紋,冰裂紋盞產自龍泉窯第七代傳人之手,每道開片角度都經過濕度計算。羊皮棋譜翻頁聲驚起碧鳳蝶時,霍臨淵用黑玉棋子輕叩楠木棋墩三下——這是私塾教我們的暗號,代表“落座”,我輕輕的稱呼了一聲“殿下”.瑪瑙棋子接觸棋盤瞬間,我居然數著他腕表機芯的滴答聲落子,積家Hybris Mechanica的報時簧片在他皮膚下投出淡青陰影。霍臨淵抬腕拂落棋枰廣袖掃掉我的蘇繡帕巾,我俯身去拾的剎那,他懸在空小指擦過我發間時,我聞到他襟前殘留的雪松香調,這是執事房特調的沐浴露,用喜馬拉雅巖鹽與勃艮第橡木桶殘渣調配而成,配方鎖在瑞士銀行保險柜。驚的頓住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