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派使入徐
- 呂布,天降一本三國志
- 杰克樂福
- 2015字
- 2025-05-25 08:00:00
“軍師,前方十里便是彭城了。”
身旁,此番護送陳宮的曹性提醒道。
陳宮勒馬緩行,遠眺那座巍峨城池。
彭城城墻高聳,旌旗密布,顯然已加強戒備。
他想了想道:“陶恭祖倒是警覺...傳令下去,打起使節旗幟,堂堂正正入城。”
當陳宮一行抵達彭城下時,城門緊閉,守軍張弓搭箭,戒備森嚴。
“來者何人?”城上校尉高聲喝問。
陳宮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一卷帛書高舉:“溫侯帳下軍師陳宮,奉溫侯之命,特來拜見陶使君!”
城頭一陣騷動。
不多時,城門緩緩開啟一縫,一名文官模樣的人快步走出,拱手行禮:“陳軍師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在下別駕從事糜竺,奉陶使君之命前來迎接。”
陳宮下馬還禮,目光卻敏銳地注意到糜竺眼中閃過的憂慮。
他心中了然,卻不動聲色:“糜別駕客氣了,不知陶使君可在府中?”
“使君已在府中備下薄酒,請軍師隨我來。”糜竺側身引路,卻又似不經意地問道,“不知呂將軍遣軍師前來,所為何事?”
陳宮輕笑一聲,聲音卻冷了幾分:“事關重大,還是當面與陶使君說為好。”
糜竺面色微變,不再多言。
刺史府內,陶謙正襟危坐于主位,左右分列徐州文武。
他年近六旬,須發花白,面容慈祥卻隱含威嚴。
見陳宮入內,他起身相迎:“久聞陳公臺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風采不凡。”
陳宮深施一禮:“陶使君過獎!宮奉呂將軍之命前來,有要事相商。”
說著,卻看著陶謙左右眾人,顯然覺得這左右人太多,有些礙事。
陶謙笑容微滯,揮手屏退左右:“既是要事,諸位且先退下...糜別駕留下即可。”
待眾人退出,廳內只剩三人。
陶謙親自為陳宮斟茶:“公臺請講。”
陳宮卻不接茶,直接從袖中取出呂布手書,雙手呈上:“呂將軍得知曹操逃至徐州,特命宮前來,請陶使君交出此人。”
陶謙手一抖,茶水濺出幾滴。
他強自鎮定地接過帛書,展開細看,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這...”陶謙放下帛書,聲音有些發顫,“曹孟德確實在徐州,但他兵敗來投,我若將他交出,豈不有違道義?”
陳宮目光如電:“陶使君應當知曉,曹操乃是反賊!”
“曹操此人反復無常,如今他兵敗來投,不過是權宜之計。使君若庇護此人,不僅得罪呂將軍,更為徐州招來滅頂之災!”
糜竺忍不住插言:“陳軍師此言差矣!曹公乃朝廷命官,陶使君收留他名正言順。呂將軍雖勇,難道就能無視朝廷法度?”
陳宮冷笑一聲:“朝廷法度?董相國輔佐天子,盡心盡力,豈不是朝廷法度?”
陶謙額頭滲出冷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案幾。
他何嘗不知呂布的威脅,若強行驅逐曹操,名聲大壞啊!
至于董卓...
誰不知道其乃是亂臣賊子,哪里能說是朝廷法度?
但眼下...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
陶謙也只能一時無語...
陳宮見陶謙猶豫,語氣稍緩:“呂將軍并非不講情理之人。只要陶使君交出曹操,呂將軍愿與徐州結為盟好,向朝廷稟報,使君乃是大漢忠良。否則...”
他故意停頓,眼中寒光一閃:“否則溫侯大怒,后果自負也!”
廳內一時寂靜,只聽得陶謙沉重的呼吸聲。
窗外夕陽西沉,最后一縷光線透過窗欞,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如同三把利劍交錯在地。
終于,陶謙長嘆一聲:“公臺且先歇息,容老夫考慮兩日。”
陳宮起身拱手:“宮靜候佳音。不過...”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陶謙一眼:“溫侯耐心有限,望陶使君莫要自誤。”
說罷,當即一擺袖子,那是根本不顧陶謙難看的臉色,直接就走。
陶謙雖然心頭不滿,然迫于壓力,也只能悶悶不說話。
半晌反應過來,才與邊上糜竺道:“眼下如此形勢,該如何應對?”
糜竺道:“不如還是請陳元龍,前來商議。”
陶謙覺得不錯,當即叫陳登,再來說話。
...
府邸內,陶謙長嘆一聲,將案上帛書推向陳登:“你自己看吧!呂布給老夫三日時限,若不交出曹操,便要親率大軍來攻。”
陳登快速瀏覽帛書內容,嘴角卻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原來為此事憂心?”
“怎能不憂?“陶謙拍案而起,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曹操雖兵敗來投,但畢竟曾為誅殺董卓奉命一搏,我若將他交出,必遭天下人恥笑!可若不交...”
他聲音微顫,“呂布那廝勇猛無敵,徐州如何抵擋?”
燭火搖曳,將陶謙焦慮的身影投在墻上,顯得格外高大卻扭曲。
陳登靜立片刻,忽然開口:“主公,登有一計,或可兩全。”
陶謙猛地轉身:“快說!”
陳登上前兩步,聲音壓低:“不如將呂布索要曹操的消息,主動透露給曹孟德本人。”
陶謙一怔:“這...這是何意?”
“曹操何等人物?”陳登眼中精光閃爍,“他若得知呂布要人,必不會坐以待斃。我們只需暗中放松城防,給他留出一條生路...”
“你是說,讓曹操自己逃走?”陶謙眼前一亮,隨即又皺起眉頭,“可若被呂布知曉是我們故意放走...”
陳登輕笑:“使君多慮了,曹操自行離去,與我們何干?呂布若要怪罪,我們大可說曹操聞風而逃,我們阻攔不及。屆時木已成舟,呂布即便惱怒,也找不到出兵的理由。”
聽完陳登的計劃,糜竺面色陰晴不定:“此計太過冒險!曹操梟雄之姿,若他不但不走,反而趁機奪取徐州,如之奈何?”
陳登不慌不忙:“糜兄多慮了。曹操如今兵不過數千,將不過夏侯、曹仁等寥寥數人,如何敢在徐州生事?況且...”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糜竺一眼:“呂布大軍壓境,他若不逃,只有死路一條。以曹操之智,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