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君臣相得
- 水滸之我乃人間太歲神
- 半囚居主人
- 2108字
- 2025-07-16 23:05:54
盧俊義是久享富貴之人,自小錦衣玉食,又有偌大名頭,從未受過如此挫折。
此時心里早就一團亂麻,哪還有什么主意?有許貫忠主持大局,他便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許貫忠說什么他都聽信。
當(dāng)即以許貫忠為使,攜了重禮出使武松軍。
武松軍損失也不小,下令就地修整三日,監(jiān)督俘虜清理戰(zhàn)場。
此戰(zhàn)朱雀軍戰(zhàn)死一千七百多人,還有千余人馬傷重,白虎軍戰(zhàn)死一百二十余人,一戰(zhàn)折損將近三千戰(zhàn)力,著實讓武松肉疼不已。
“大王,梁山盧俊義遣使求見。”
武松正與眾將商議軍略,侍衛(wèi)掀簾稟報。
“放他進來。”
“是。”
左右掀起帳篷,許貫忠昂然而入,身后有四名軍士捧著禮盒。
武松一抬眼,瞧見是許貫忠,霍的半起身,旋即冷靜下來,又坐了下去。
“梁山副軍師許貫忠拜見武將軍。”
武松暫且壓下心頭疑惑,淡淡開口詢問道:“盧員外派你來有何說辭?”
許貫忠道:“有關(guān)大王兄嫂私事,請武將軍屏退左右,小可方好開口。”
武松巴不得一聲兒,當(dāng)即向方臘告罪,“小弟憂心兄嫂安危,心如油煎,大哥暫避,且容我問他幾句,不敬之處,改日再向大哥陪罪!”
方臘哈哈一笑,道:“此人之常情耳,賢弟不必見外。”
待方臘與眾將退出,武松急匆匆從主座上走過來,攙住許貫忠胳膊,見責(zé)道:“先生何負(fù)我耶?”
許貫忠俯身拜倒,涕泣道:“大王待我之恩天高地厚,屬下粉身碎骨不足為報,怎敢行那背主忘恩之事?”
當(dāng)下許貫忠便將自己為保全武大夫婦,如何孤身入宋營,如何取信梁山,又是如何當(dāng)上這個副軍師之事一一道明。
“大王,屬下此計雖不得已而為之,但著實有損大王威名,貽害無窮,還望大王治罪!”
武松哈哈大笑,“我豈是那等慕虛名而處實禍之徒?先生有功無罪!”
許貫忠看武松面色坦蕩,似乎真沒把區(qū)區(qū)名聲放在心上,拱手贊道:“大王雅量高致,屬下佩服。”
武松笑著擺擺手,拉著許貫忠在一旁坐下,問道:“先生好不容易逃離賊窩,便不要回去了,等四路大軍齊至,與我一道全殲梁山賊寇。”
“萬萬不可!”沒等武松把話說完,許貫忠剛坐下又彈了起來,“大王恕罪!屬下失禮了。”
武松皺眉問道:“有何不可?我兄嫂之命,用燕青、李逵去換便好。難道先生認(rèn)為堂堂正正決戰(zhàn),我不是梁山的對手?”
許貫忠不置可否,深揖一禮,正色奏道:“大王敢輕身赴會,倚仗的不過是城高池深,兵甲精良,梁山兵馬不能奈何齊國,是也不是?”
“正是!”
“可如今陽谷縣已失,攻守之勢易形也。若宋江據(jù)城而守,主公久攻不下則當(dāng)如何?”
武松沉吟半晌,猶不服氣地說道:“我擁四萬之眾,小小一座縣城,何足道哉?”
許貫忠道:“據(jù)屬下所知,大王全部兵馬也不過四萬余眾,入伍不足三月的就要占三成。大王若將四萬兵馬來打陽谷縣,則登州、兗州、凌州、東平府、東昌府、曾頭市等地,防守必然空虛。
短時間打得下陽谷縣還好,若打不下來,朝廷另選良將來取州郡,則大王兩年辛苦化為流水,屆時悔之晚矣。”
聽聞此言,武松汗流浹背,忙向許貫忠問計,“誠如先生所言,如之奈何?”
許貫忠招了招手,武松附耳過去。也不知兩人說了什么,武松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唐人李商隱曾有詩寫漢文帝與賈誼投契故事,正與今日之事相似。詩曰:
宣室求賢訪逐臣,
賈生才調(diào)更無倫。
可憐夜半虛前席,
不問蒼生問鬼神。
此時一燈如豆,武松軍帳之外把守得水泄不通,旁人無從知曉帳內(nèi)只言片語。
良久武松哈哈大笑,待反應(yīng)過來,忙壓低聲音,笑道:“我得先生之助,何愁天下不平?”
“大王過譽了。若非情非得已,屬下實不愿行陰謀詭計。與我平生所尊圣賢之道大相違背。”
武松撫其背嘆道:“委屈先生了。他日若得天下,我一定讓先生用圣賢之道教化萬民。”
許貫忠感激涕零,俯首再拜。
“請大王依計行事!”
武松長舒了口氣,突然大喝道:“來人啊!將這狂悖小人,痛打二十軍棍,逐出軍營!”
石秀領(lǐng)著四個親衛(wèi)掀簾而入,看了武松一眼,見武松負(fù)手背轉(zhuǎn)身去,別無言語,便上前揪住許貫忠拖了出去。
“呸,什么齊王?不過沐猴而冠之輩……”
許貫忠不住喝罵,武松又道:“將隨行的四個軍士也打二十軍棍!再敢辱我,便割了他們的耳朵!”
出了營帳許貫忠跳腳再罵,那四個軍士嚇得魂不附體,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巴。被石秀左右用刀柄打翻在地,“哎呦”連天。
“爺爺,不要說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一群如狼似虎的親衛(wèi)上前,扒下五人的衣裳,按倒在地,拿起軍棍,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
一時五人慘叫連連,便連求饒的話都顧不上說了。
少頃,石秀行完刑進來復(fù)命。
武松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轟出去吧!”
石秀察覺有異,卻沒多說什么,拱手應(yīng)了聲“是”。
許貫忠五人被丟出軍營,互相攙扶著走遠(yuǎn)了去。
就聽一個軍士問道:“爺爺和他說了什么?怎惹得他動氣?”
許貫忠痛得齜牙咧嘴,忿忿不平說道:“我不過要他早將燕青、李逵兩位將軍釋放,并不曾有別的言語。”
另一軍士不信,“這不過是尋常言語,何至于此?”
許貫忠期期艾艾,顧左右而言他。
眾人一再逼問。
他方才說道:“我說他兄嫂兩個被綁在城頭,衣不蔽體……若不放了兩位將軍,我回去之后便將他兄嫂剝得干干凈凈,讓滿城的人都來圍觀……”
那軍士跌足埋怨,“這話豈能亂說?山東地界誰人不知那西門慶不過看了他嫂嫂一眼,便被他滅了滿門?唉,這頓打捱得不冤……”
四人心里雖怪許貫忠,礙于身份,卻不得不服侍其上了騾車。一邊埋怨自己倒霉,一邊駕著車往陽谷縣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