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四方云動
- 水滸之我乃人間太歲神
- 半囚居主人
- 2083字
- 2025-06-16 02:47:06
童貫忙問端的。
梁師成道:“你吃了敗仗不打緊,死了幾萬軍士,也是小事。只要官家那里不知道你大敗虧輸就成。
你寫一份折子,就寫破方臘軍十萬,繳獲無數(shù),奈何兵疲馬困,難以克盡全功,需要大軍支援云云。支援不來,輸了就不是你的過錯,支援若來,便可重振旗鼓,再與方臘決一死戰(zhàn)。”
說到這里,梁師成話鋒一轉(zhuǎn),道:“只是要封住眾人之口,仍需要打點(diǎn)打點(diǎn)。”
“這半年累積之財(cái)貨,內(nèi)相全部拿去。”童貫肉疼無比,比打了敗仗還讓他難受。
兩個奸臣你一言我一語,就把一場大敗說成了大勝。寫成奏表,遞送上京。
梁師成帶著百余軍士,趕著十幾輛大車的財(cái)物,慢慢悠悠徑回東京。
童貫駐扎蘇州,按兵不動。愈發(fā)地刮地三尺,只為滿足一己之私欲。
方臘登基稱帝之后,不費(fèi)吹灰之力拿下杭州。志得意滿,全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這一日在都城清溪升殿,眾臣參拜畢。方臘掃視群臣,道:“都說西軍精銳,如今看來也不堪一擊。朕欲整頓兵馬,誓師北伐,諸位以為可否?”
方杰出班奏道:“陛下北伐,臣愿為先鋒。”
群臣有說可行的,也有說不可的,莫衷一是。
兵部尚書王寅勸諫道:“陛下此時不可出兵。”
方臘問道:“為何不可?”
王寅道:“朝廷雖敗,仍有虎賁之師百萬,地方廣大。只宜蠶食,不宜鯨吞。況且童貫仍有五六萬精銳,屯駐蘇州,一旦發(fā)兵,他必趁機(jī)發(fā)難,如此腹背受敵,取敗之道也。”
方臘沉吟不決,又向鄧元覺問計(jì)。
鄧元覺道:“臣以為王尚書所說乃老成謀國之言。臣上月到了齊、楚二國。王慶此人不足慮,然觀武松此人似有吞吐宇宙之雄心,若我們此時北伐,恐為他人做嫁。
依臣下之見,當(dāng)與其他三路反王訂立攻守同盟之約,先合力推翻大宋,再定江山誰屬。”
又有大臣奏道:“可陛下乃萬乘之尊,怎可輕履險地?派一重臣去會盟可否?”
方臘聽了先反駁道:“他們?nèi)也粦郑?dú)朕懼怕朝廷耶?朕意已決,親自前往大名府會盟。”
群臣拱手遵命。
是日準(zhǔn)備了五艘大船,每艘可裝載五六十名士卒,吃用俱足。然后留王寅監(jiān)國,方臘于三月十二日自杭州出發(fā),乘舟沿運(yùn)河北上。
運(yùn)河兩岸,方杰與鄧元覺各領(lǐng)五十騎兵,扮做強(qiáng)人,沿河護(hù)衛(wèi)。
從東南至大名府,兩千余里路程,非一日能到,不覺一月時光倏忽而過。
且說武松自當(dāng)了齊王,境下安寧,一月無事,每日于王府中讀書練拳,諸般如意。
只有景娘歪纏著讓他教些拳腳的時候,才能讓他大為光火。
“如此蠢笨怎習(xí)得好拳腳?”
武松額頭青筋直冒,若是魯千里這個唯一弟子也是這般蠢笨,早捱了他一頓老拳了。
偏偏學(xué)生是景娘這個嬌滴滴的女嬌娥,讓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景娘不甘示弱,反唇相譏,“你不說你不會教哩?反說我蠢。”
“你……”武松氣得一拳砸在院中石桌上,“喀喇喇”一聲響,把石桌都拍掉一角。
“說過多少次了,我這拳腳,每一招務(wù)必不要把力使盡,總要留三分余力,防備他人反擊……你再看看你,本就身小力弱,還與對手比拼力氣……景陽岡上的大蟲也比你伶俐些……”
景娘氣得胸膛起伏,眼淚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氣呼呼地說了一聲“不學(xué)了”,掩面而去。
這般情形王府里隔三差五都要上演一回,旁邊伺候的人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武松輕舒了一口氣,馬直在旁遞上巾帕,武松接過擦了擦汗,遞還給他,問道:“何事?”
馬直掌管飛鷹探馬營日久,慣于刺探私隱軍情,渾身一股陰郁之氣,令武松不喜。
“方臘動身一月有余,王慶帶領(lǐng)三百護(hù)衛(wèi),取道河南,不出旬日便到大名府了。田虎久攻大名府不下,損兵折將,如今也已偃旗息鼓。”
武松“嗯”了一聲,“梁山泊那邊呢?”
馬直恭敬回道:“上月梁山調(diào)兵遣將頻繁,這個月反不見什么動靜。屬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劉唐單獨(dú)下山,如今投到了前將軍林沖帳下。因是林將軍座上賓,屬下不好冒昧過去盤問。”
“竟有此事?怎不見林教頭安排劉唐職司的文書呈上?”
馬直道:“劉唐只愿做一普通軍卒,因此林將軍并未給他安排職司。”
武松點(diǎn)頭贊道:“果然磊落好漢。”
想了想,吩咐馬直道:“君子欺之以方。他如此磊落,你也不必耍什么手段。親自上門去問便是。梁山如今在我臥榻之側(cè),不搞清楚他們的打算,我如何心安?”
馬直拱手遵命。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朝廷兵馬調(diào)動頻繁,似乎是有什么大動作,大王千萬小心戒備。”
“知道了。你將軍情告知兩位丞相。嚴(yán)密監(jiān)視朝廷兵馬動向。”
馬直飛鷹探馬營如今有斥候一千,散布各地,專一打探軍情。還有七百余人,在各處打理酒店與其他生意,刺探各種隱私。若論消息靈通,整個天下無出其右者。
馬直告退,武松獨(dú)自于庭院中思緒如潮。
想起去歲和花榮、小七、石秀幾個大鬧禁中,那是何等快活。如今雖然富貴已級,卻困于一座院落之中,讓他好生氣悶。
“如今想要出去走走,不光軍師啰唣,石秀牽三拉四一大伙人也要跟著,好生無趣。想我武二郎也是凜凜一軀,哪個能傷了我去?他們忒也小題大做。嗯,不如瞞了他們,偷摸出去耍上一回。”
心思一動,武松往外瞧了瞧,見是丁得孫當(dāng)值,便到屋里換了常服,只帶了一把橫刀,雙手攀住院墻東南角,略一用力,就翻了過去。
一路避過府上暗哨,到了后花園里,正要翻墻,忽見池塘邊坐著一個麗人,正怔怔地瞧著自己,眼中淚痕未干,當(dāng)真是我見猶憐,正是景娘。
“大王哪里去?”景娘抓住武松現(xiàn)形,心中得意非常。
武松訕笑,“娘子怎生獨(dú)自在這里垂淚?倒是唬了我一跳。”